據說丘零出生的時候,產房中整天都是黃光,為父丘濤非常奇怪,便去問向卜者問卜。
卜者回答,這是大吉與大災之兆,這個小女孩前途與坎坷都不可限量,而最終是大吉還是大災,要看女孩自己未來的選擇了。
丘零從小就有著豐富的好奇心,當然她充沛的精力也起到了作用。
丘零在同齡的孩子中與其他孩子一起玩耍,沒花費多少功夫就成了孩子王。
并非他父親的原因,而是她天生具有領袖氣質,她憑借自己的想象力設計出來的那些游戲贏得了孩子的喜愛。
丘零16歲那年,她的母親開始帶著她一起外出了,為女兒尋找未來合適的婆家是她母親的天職。
就算在女兒年紀還未到情竇初開之時,著手操辦也不會造成什么損害,她必須讓更多的人知道丘零。
丘濤的女兒在日漸成熟。丘零并不反感與母親的出行,相反她很喜愛出門。
隨著年齡的增長,丘零已經年滿17歲了,母親開始經常將夫君二字掛在嘴邊。
她不僅越來越清楚的了解到這些探親訪友的目的,而且她滿心歡喜,或許處于花季的少女除了憧憬,并不知道里面的可怕。
最近如往常一樣,夜深之時,丘零面向墻躺著,她倚著枕頭,完全沉浸在思潮起伏的海洋中。
每到晚上,她久久方能入睡,而近來,她又多夢。不知怎么一來,她覺得自己在一狹窄的小道走著。
前面,從一座冷清清在荒山背后,涌出了一片雜亂紛紜的色彩和形像。她呆立在小道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身邊有人在大哭。
那樣的色彩,那樣的形像,原來是奔騰而怒的山洪!山洪咆哮著,像一群受驚的野馬,從山谷里瘋狂奔出來,勢不可擋。
巨浪呼嘯,以催枯拉朽之勢襲擊著沿海的村莊,一個個吞噬浪中,在渾水中消失殆盡。
周圍有人拉著她不停的奔跑,每邁出一步,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有個人在拉她,可是模樣很是模糊,她看不清拉的人是誰。
哭聲,身邊不間斷的哭聲。有女孩在放聲嚎哭,只聽見一聲聲叫媽媽,沒有喊出一句別的來。
“媽媽!”這是裂帛似的尖叫,在這一聲聲叫喊中,丘零猛的驚醒。
睡意還沒消退,夢境的殘片還在眼底滾動,一連串的淚珠,從丘零的臉蛋上,涌流出來,她用雙手緊抱自己的肩頭,什么話也說不出。
醒了之后,丘零無心再睡,往窗外看去,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霧交融在一起,點染著四周山山水水。
遠處的山沉默著,她仿佛在風中聽到有人在感慨,感慨著東風不幫人遣散愁緒,反而把恨牽引的更長。
泰萊國山中某處白松林。
白松林最大的特征是里面的樹種全是白皮松,絕大多數松樹的樹皮呈褐色或者暗灰色,但白皮松顏色相當明亮,而且表面十分光滑。
這里是泰萊習武之人日常修行的場所,沒有一定的臂力與劍法,劍刃是難以刺進樹干之中。
一少年手持利劍,目光如電,穿破虛空,身體突然躍起,如同從高峰上凌空撲殺而下。
只見劍光一閃,在他對面的樹干上被劃出一道深三寸,長三尺的可怕劍痕,干凈利落,狠辣無情,少年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
少年手中的劍,名叫“白虹”,為泰萊皇家工匠人所制。
彩虹有七,白虹為其中之一,劍身光潔如白虹,散發出閃閃寒光,令人不敢逼視。劍刃口上凝結著一絲寒光仿佛在不停的流動,更增加了鋒利的涼意。這無疑是把好劍。
劍,被泰萊人看做是力量與勇氣的象征。泰萊人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使用劍。
年滿7歲時,家里會為其舉行綬劍儀式,這個儀式對習武之人而言是極為重要的。
因為從此以后,劍就成了表示其身份的象征。只要出門,劍是必須佩戴的。
不過平時佩戴的是鍍金木劍,10歲那年便可以扔掉木劍,佩戴上比較鈍重的短劍,一把真正的劍。
年滿15歲時,被賦予行動自由的權利的時候,他就能自豪地擁有一把屬于自己的長劍了。
擁有這樣的武器,他的內心充滿了自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