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一個婦女,指著他們說:“就是他們,和莫福有關(guān)系,那個殺千刀的,害死那么多人,自己卻一走了之?!?p> 這時候群眾們都憤怒了,紛紛對著獨孤修他們大罵起來,眾怒難平。獨孤修拉著林詩樺就走了,郭琳也跟在了后面。
他們?nèi)松狭塑?,郭琳才松了一口氣說:“這個莫福,也太不像話了吧!”
“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看到的,或許我們的眼睛和耳朵都在欺騙我們?!豹毠灤蘅粗胺?,說著。
林詩樺也看出了獨孤修最近的表情中,透露出的沉重問道:“是不是莫福那邊,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是啊?!豹毠灤薨浩鵒祟^,嘆起氣一般。
一會后,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龐統(tǒng)說:“把出租屋的人召集起來,案件破了!”
獨孤修一路開著車,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帶著很沉重的心情。
又經(jīng)過了五個多小時的開車,他們來到萬安心理大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龐統(tǒng)的實力自然很強大,要在幾個小時內(nèi)把他們聚到一起,并不是什么難事。
根據(jù)龐統(tǒng)給的消息,出租屋一共十三人,已經(jīng)全數(shù)在萬安心理大學(xué)里面了。
他們一下車,李勇和張宇等著他們??吹姜毠灤薜牡絹磯甲吡松先?。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林詩樺問道。
“此乃我們之學(xué)院,固然在這里。”張宇還是帶著那種奇怪的話語說道。
“龐統(tǒng)讓我們接你們的?!崩鈑掄f著,就帶著獨孤修他們一起進去了。
雖然沒弄明白,李勇和張宇為什么那么聽龐統(tǒng)的話,但這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獨孤修他們來到了一間教室里面去,十三個人和龐統(tǒng)都坐在那里,只是他們那個極不情愿的樣子,有的人還坐在那里說著不知道什么話。
可能是龐統(tǒng)勢力太強悍的原因吧,卻也沒有人敢走,李勇和張宇也坐了下去。
其實他們只是聽到龐統(tǒng)說,獨孤修要表演好戲,條件是從萬安大學(xué)門前接到獨孤修。
一聽到是獨孤修表演,肯定就是有什么案件要偵破了,他們倆哪里能按耐得住,就只好聽龐統(tǒng)的吩咐了。
林詩樺和郭琳也坐在一邊,只有獨孤修走到了講臺上,就像是老師給學(xué)生們上課一樣。
獨孤修雙手撐著桌子,說道:“首先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講什么故事,不知道,大家都很忙的嗎?”坐在下面的一個胖子說著,還帶著有一點憤怒的表情。
這時候龐統(tǒng)瞪了他一眼,他馬上停了下來,低下頭,也不敢說話。
獨孤修倒是什么也沒理會地說:“一個天然的意外,出了十幾條人命。他背負了不應(yīng)該有的罪名和罵名?!?p>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他的錯,十年,他整整用了十年。不管風(fēng)雨多大,不管生不生病,他一刻都不敢停頓,他生怕自己的罪,還不清。”
“這十年,他沒吃過一頓好的,也沒用過一件新衣服,把所有的錢都捐出去了。”
“他一個人撐起整個村子的繁榮景象,留給了自己,破爛不堪的人生。他不欠任何人的,這本來就是一場意外,可是那些人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舉起來屠刀,殘忍的將他,一生當(dāng)中,僅剩的,生命也殘忍奪去了。這個人就是莫福?!?p> 說著說著,獨孤修眼睛都紅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低下了頭。
只有龐統(tǒng),依舊站在哪里......
“四年前,莫福回到了村中,他欣慰的看到了村中一片祥和的景象,默默的離開了?!?p> “然后他來到了,他現(xiàn)在住的出租屋中,當(dāng)他來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打開了地獄大門,因為他在回家鄉(xiāng)看一眼的時候,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豹毠灤拗鋼諳旅嫻氖齻€人說。
“憑什么說我們!”胖子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這時候一旁的何風(fēng)蘭把他拉了下來。何風(fēng)蘭就是出租屋那個房東。
獨孤修接著說:“那就讓我告訴你,憑什么。我們之前一直追查著花瓶,曼陀羅,還有土豆,其實我們都被誤導(dǎo),如果我們一直查下去,必然得不到任何結(jié)果?!?p> “可白天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看著你們,怎么都覺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直到我看到了那張掉在地上的白紙,上面寫著的:愿天堂沒有土豆?!?p> “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那天晚上,你們看到了新聞,莫福一直都致力于慈善,或許你們就在那個時候,知道一切了,所以為他追悼?!?p> “其實,當(dāng)人排列成一隊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能揭露,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那晚你們都緊緊的靠攏著。”
“然而,那天當(dāng)我們找到何風(fēng)蘭的時候,你們上下上班,卻表現(xiàn)出互不認識的樣子,我就更加確信,這一切都是你們布的局。”
“首先你們用廉價的房租吸引了莫福入住,他住在了你們指定的房間當(dāng)中。其實整個出租房中,你們都認識,只有莫福一個人是陌生的。”
“因為莫福有著節(jié)省的習(xí)慣,于是你們先是丟棄了一些木凳之類的物品,讓莫福撿,當(dāng)然這也是你們設(shè)計好的?!?p> “當(dāng)他堆滿了整個屋子的時候,你們的計劃就開始了?!?p> “首先就是你。”獨孤修指著一個男人說:“你以土豆賣不出為理由,在莫福剛經(jīng)過的時候,把土豆扔了??粗@么多土豆莫福當(dāng)然會拿回家。”
“其實這些土豆本來就已經(jīng)存放很久,上面早就已經(jīng)發(fā)芽了,可是莫福當(dāng)然還是會要的。”
“其次就是花瓶,何風(fēng)蘭買了花瓶,他本來就是想讓莫福撿的,可是花瓶太好了,莫福根本就不會覺得沒人要?!?p>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一個送外賣的男人,因為貪心拿走了,可天都在幫你們,他剛好摔破了?!?p> “看到摔破的花瓶,剛好莫福也會修理,他就把它帶了回去。當(dāng)他回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在他煮飯的上方,剛好有個位置,能放下花瓶,而且十分吻合?!?p> “在他以為是天公作美的時候,其實正中你們下懷。緊接著就是花店,當(dāng)莫福來到花店的時候,羊辣子,就是曼陀羅,剛好特價,便宜到幾乎是送的。”
“因為鳥籠效應(yīng)的原因,有了鳥籠自然就想養(yǎng)個鳥,曼陀羅這么便宜,莫福自然想為花瓶插上一朵漂亮的花?!?p> “這一切布局完后,當(dāng)然就是你們其他人,那天莫福一如既往的很早就出去撿垃圾了?!?p> “可他發(fā)現(xiàn),不管他去到哪里,他要吃什么東西,都被你們抬價了,他為了節(jié)省,根本就不會去買,因為家里還有土豆。”
“那天晚上,撿了一天垃圾的莫福,實在是太餓了,他煮了很多土豆。因為曼陀羅就在上面,煙熏的作用下,曼陀羅幾乎也被煮熟,散發(fā)出花香,或是枝葉掉落在正在煮的土豆中?!?p> “然而,曼陀羅是會使人產(chǎn)生幻覺,導(dǎo)致神志不清的,這個時候很餓的莫福,吃下了很多土豆,攝入茄堿超過三百毫克。在中毒之后,因為神智不清,根本無法求救,導(dǎo)致死亡?!?p> 獨孤修說完后,郭琳都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也不能相信的表情一樣。
李勇和張宇就不用說了,他們張大了口,直接木訥在那里了。
龐統(tǒng)倒是覺得十分欣慰一般,看著獨孤修,一直都露出著笑容。
臺上的獨孤修看著他們十三個人,他們也不敢看著獨孤修,都低下了頭。
獨孤修接著說道:“當(dāng)然,這是絕對的完美犯罪,因為在你們計劃當(dāng)中,我所說的一切,都不足以成為證據(jù)?!?p> “加上花瓶的設(shè)置又來得那么巧合,只要你們不肯自首,法律也拿不了你們辦法?!?p> “我相信,莫福也不希望看到你們出事,但是你們自己想想,你們都做了些什么?”
這時候聽到獨孤修說只要不承認,就沒事,反倒像松了口氣一樣。
那個胖子站了起來說:“故事講完了嗎?雖然很動聽,但是我們得走了?!?p> 隨后其他十三個人都附和起來說:“是啊是啊,有證據(jù)就抓我們,沒證據(jù)在這里說什么?”
獨孤修看著他們,一臉的無語,這些人全然沒有感覺自己做錯了,還很理直氣壯的說話。
事后他們十三個人都離開了,獨孤修站在講臺上,一動不動。
林詩樺走了上去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p> “哼,真希望Ghost把那些狼心狗肺的,都制裁了。”李勇倒是不掩飾的說著。
一直到了晚上十二點多,獨孤修依舊在萬安心理大學(xué)附近,其他人都休息了。
只有林詩樺依舊陪伴著他......
“或許,冬兒是對的,Ghost存在是有價值的?!豹毠灤逈]有任何精神的樣子說道。
“不是的。”林詩樺搖了搖頭,接著說:“雖然他們都不知悔改,但是莫福也不希望他們有事,一定是這樣的。確實法律或許還不夠完善,也有人在利用它的空子。但是法律的存在就是為了正義,這點一直都沒有錯?!?p> 獨孤修看著林詩樺,那個肯定的樣子,天真中帶有那種無私的精神。
他也相信法律,他更加相信林詩樺,他把林詩樺抱在懷里說:“是啊,法律的出發(fā)點本就是正義,這點一直都沒有錯。”
他們兩個站在那里很久,看著整個黑夜中帶來的風(fēng)景,在夜燈閃爍下的圖畫,沉醉在這個美麗的風(fēng)景當(dāng)中。
當(dāng)然獨孤修依舊相信世界上存在的美好,那晚他帶著林詩樺一起回到了自己家里......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陽光從窗戶爬了進來,林詩樺揉了揉眼睛,整個房間都傳來了一陣陣香味。
她看了一下旁邊,想起了昨晚,微微的笑了起來。
獨孤修為她準備了很豐盛的早餐,他們兩個坐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林詩樺覺得這頓早餐是她這么久以來,吃過最好吃的。
吃完早餐后,獨孤修和林詩樺走在了他家旁邊的小路上。
他們就這樣慢慢的散著步,兩個人拉著手,也沒說什么話。
一路走下去,在一個路口那里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帽衫的人,站在那里。
獨孤修和林詩樺都停了下來。
“是冬兒!”獨孤修看著冬兒,靜靜地說道。
“師父,再往下走下去,就是湖了!”冬兒聲音似乎有點改變了,變得有點低沉,讓人感覺有點神秘。
這條路是直通到河面的,獨孤修他們再走過去就是盡頭了。
“冬兒,不管是什么樣的路,都會有盡頭的,如果走不下去,就回頭,家就在身后?!?p> “回不去了!”冬兒說完,就往一旁的樹林走去。
樹林茂密,獨孤修本來就不想抓他,就算想要抓,單憑地形來說,獨孤修也抓不住他。
獨孤修靜靜地看著冬兒離開,似乎感覺有點不對勁,冬兒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
還是說想看看獨孤修這個師父,獨孤修百思不得其解。
林詩樺看出了獨孤修心里的痛,也不說話,就這樣陪著他,來到了那個湖邊。
其實獨孤修本來就是想和林詩樺一起來這里的,因為這里人少,而且風(fēng)景還很好。
可是這個時候,冬兒的出現(xiàn),讓獨孤修完全沒有了心情。
“冬兒在你身邊十年,照顧你也很多年了,他就像你的孩子一樣。是不是很難過啊,難過就說出來,沒事的,有我陪你。”
獨孤修看著林詩樺,輕輕的把頭靠了過去,林詩樺閉上了眼睛,害羞的把脖子都縮得看不到。
他們嘴唇碰撞在了一起,在整個湖泊的映照下,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面。
他們兩個站在湖邊很久,突然獨孤修想到了什么一樣。
“不對?”他突然說道。
“什么不對!”林詩樺看到獨孤修一驚,也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冬兒剛才說回不了頭,難道他們......”獨孤修驚訝的表情中透露出是驚慌。
“怎么了?”完全還不明白的林詩樺,擔(dān)心起來。
“走!”獨孤修拉著林詩樺,跑著回去。
他們來到獨孤修新車的時候,獨孤修停了下來,看著林詩樺說:“你留在家里等我。”
林詩樺完全不知道獨孤修要干什么,只是看到他那個害怕有驚慌的表情,她知道這件事一定不簡單。
“我也要去!”林詩樺拉著獨孤修的手,接著說:“有什么事,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的。”
獨孤修想了一下,他突然恢復(fù)了原狀,微微地說:“你乖,在家做好飯,等我回家,好嗎?我很快就回來的?!?p> 林詩樺也很懂獨孤修,他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加上剛才獨孤修著急的樣子,一定是什么急事。
如果繼續(xù)纏下去,說不定還會誤事,她也擺出了微微笑的表情,放開了獨孤修的手,點了點頭說:“嗯,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