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晨曦站在大殿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藍玉。
母親從偏殿急匆匆走出來,“小曦,你先下山吧,我還有事,要下午才能回家。”
樂晨曦應了之后,母親又急匆匆進了偏殿。
偏殿中,水生先生對樂家姑婆說:“今天入門的兩個孩子,其中有一個先天位份很高,根基深厚!不知道是不是樂家丫頭?”
聽了這話,樂母有些激動,并把小曦小時候的奇事都說給水生先生聽。姑婆也在幫忙回憶。
“這就是了,那樂丫頭宗門秘術都學會了嗎?”水生先生記得三年前,好像是傳授過樂家丫頭秘術。
“這,沒聽她說過!要不喊她回來,驗一下?”樂母趕緊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水生先生擺擺手,“一切隨緣吧!”
樂母這才放下手機。
幾位長輩商量著何時對黃龍觀進行灑掃。
樂晨曦走出殿外,“勾陳神武大帝,你出來吧!”
一陣振聾發聵的笑聲從大殿中傳來。
一道黃色的光從大殿里劃出。接著一道藍色的光也劃出來。先后不過一眨眼功夫。
藍色的光自不必說,那是藍玉無疑。
黃色的光停在樂晨曦面前,化作一位黃袍道人,“公主,黃龍勾陳先還您一跪三叩!”說罷,當真一跪三叩。
起身之后,黃袍道人黃龍再向樂晨曦行了太極禮。
樂晨曦躬身相扶,“勾陳神武大帝實在不必介懷。”
“帝尊!”勾陳又轉身向藍玉行了太極禮。
藍玉也略微欠身。
“勾陳神武大帝,這附近幾個村子里的水井都是黃色,可是你動用了靈泉?”樂晨曦笑著問黃龍。
黃龍聽了心悅誠服,“公主果然是英明神武!”
“五方神獸都在盡自己的力量護一方百姓平安,勾陳大帝自然也不例外。”樂晨曦眼中的睿智,神仙都為之感嘆。
黃龍連連點頭。“公主,我帶你去取靈泉!”
藍玉看著這個表面弱小的女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現在是多么強大。
強大到快不需要他的幫助!
“小曦,再喝下土行黃靈泉,你就可以運用陰陽五行相生相克,可以更好運作《長生訣》了!”
“怎么運作?”樂晨曦邊隨著黃龍走下山谷,邊聽藍玉說話。
藍玉笑了:“就知道你會問,你可以同時讓萬物重現生機!但是同時也會耗盡靈力。你雖然是盤古大神衍生出來的公主,但是始終不是盤古大神!”
樂晨曦扭頭怔怔看著藍玉,然后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那如同夜空布滿星辰璀璨的雙眼,任由他在她眼里馳騁。
藍玉可以讀懂每個人的思想,唯獨總是讀不懂她,與其說他安排了所有事情,倒不如說所有的事情早就在她的掌控之中。
黃龍帶著他們來到谷底,黃龍指著一塊綠草地,“靈泉在這里。”
看不到一點水洼,但是樂晨曦知道,勾陳神武大帝說得是真的。
這塊草地不僅經冬不衰,而且與四周厚厚的積雪形對比上面沒有積雪,只是一片綠油油。
樂晨曦輕輕閉上眼,這里好親切,好熟悉,記得小時候上山采蘑菇時,和小伙伴來過這里。
她還記得這片水草下面的泥土很軟,輕輕一踩就會出現一腳印的水。那時她感覺有快樂的仙子在圍繞著她。
當時,其他小伙伴不敢上去踩,只有樂晨曦踩過。
樂晨曦走上前,用腳踩了一下,水果然滲出。
黃龍見樂晨曦的動作,明白她來過這里,“公主,這水是周圍山林中草木之精華,被雨露沖刷之此,也是有靈氣的。”
“嗯,看得出,也感受到了!”樂晨曦輕描淡寫地說。
“但是與土行靈泉差之千里,土行靈泉是整座山的精華,美山上所有物種都是土行黃靈泉孕育出來的,它藏在地下十幾米處。”
“獵妖師多次想打靈泉的主意,都被這表面上這帶有靈氣的草木精華泉水迷惑了,所以才保住靈泉。”
樂晨曦聽說獵妖師也來這里打這靈泉的主意,想起萬妖國的事,看來若不是勾陳大帝和三只符獸護住樂家村,恐怕樂家村也難逃厄運。
黃龍突然間變成龍身,一聲龍吟,擎入空中,猛一扭頭,倒墜入地,再出來時,用竹筒盛滿一筒靈泉。
這黃靈泉是棕褐色,有點像醬油的樣子,樂晨曦用舌頭舔了一下,有點咸,“這是醬油?”
“不不不,絕對是靈泉!”黃龍急得連連擺手。
樂晨曦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喝完之后,她嘖了兩下,“倒也沒有什么味道了。”
藍玉看著她幽默的表情,不禁莞爾。
黃龍則是連連點頭。“公主何時出征?”
“過完春節吧!”其實樂晨曦也不清楚,真能熬過那么長時間嗎?
“我黃龍力微,但仍是公主《長生訣》的契約神獸,勾陳在黃龍觀等待公主召喚!”
“好,那我先走了,再見!”樂晨曦說完就走,也不大理會藍玉。
藍玉也跟了上去,“你還回樂家村嗎?”
“按照往年規矩,年前還要回來一趟!”臘月二十八肯定是要回來的。
“有五方神獸和這么多弟子的護佑,人族暫時無礙,你大可不必再施法浴日!”藍玉看著樂晨曦的背影,她終于還是突破了自己,突破了天地給她設下的種種界限。
“我只是想讓他們看一看太陽,雖說他們暫時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但是長期見不到太陽也是很難過的事!”樂晨曦平靜地申訴著。
“你越來越像羲和了。”藍玉有點哀怨。
“我難到不是她嗎?”樂晨曦記得剛上蜀山時,他多希望她是羲和,現在聽他的語氣,卻不太希望她是羲和。
“羲和是天下最剛強的女子,她的心里只有萬物蒼生,沒有一點兒女私情!”藍玉說完嘆了一口氣。
“這樣不是神族該有的樣子嗎?”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出山谷。
藍玉搖搖頭拉住樂晨曦:“小曦,神族也不是都是你說的這樣,可以有情,而且也有仇恨!如果說世上最有情的神是誰,我毫不猶豫地告訴你,是羲和,若是問最無情的是誰,也是羲和!”
樂晨曦站住,回過頭來站定,她疑惑地看著藍玉,“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明白,你是我心中的唯一!”藍玉抓住樂晨曦的肩膀,情緒有一點變化。
“你怎么又對我說這些話?”樂晨曦尷尬的笑著。“對了,你還是回到樂家祠堂吧,我回家了!”
“嗯,我知道!你現在入了道門,可能過兩天要參加黃龍觀掃灑工作,祠堂可能也要掃灑。”藍玉沒有放開樂晨曦。
“那,徐熠也應該參加吧?”樂晨曦想起在黃龍觀行禮的時候,藍玉似乎有點吃醋的感覺。
樂晨曦不明白,為什么藍玉不吃季誠金的醋,卻吃徐熠的醋。
樂晨曦帶著挑逗性的話,藍玉果然不高興:“你要和他保持距離!”
“為什么?”樂晨曦忍住笑說。
“因為你是好女子!”藍玉瞪起眼睛。
“你放心,我都準備和你一起出征了,我只是想在往后的日子里,多一個人守衛正道呀!”樂晨曦笑意只有一瞬。
“走吧,走吧,我要下山了,你也去祠堂里待著吧,在那里面受香火,也不錯!”樂晨曦說著輕輕推著藍玉。
藍玉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下一秒回到祠堂,他又非常自責,為什么越是到了生命的盡頭,他越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攬她入懷。
樂晨曦和季誠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商場。紫薇見到樂晨曦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上來,挽上樂晨曦的手。
走過柜臺時,樂晨曦眼尖看到上面有一束紅玫瑰,“有人追求你?”樂晨曦閃亮的眼睛里寫滿驚訝!
“你知道,我不能接受!”紫薇苦著一張臉。
“看來那個帥哥非常有決心。”樂晨曦笑了笑,“先不說這個,明天如心他們四個都回來!到時候你也回來,一家人聚一聚!”
“好,我明天回家!”樂紫薇回過頭看看季誠金:“姐姐,姐夫都沒吃飯吧,正好我也沒吃,一起吧!”
“你怎么這么晚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