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男子面部猙獰,眼神片刻不離地落在黎晝身上,牙齒將嘴唇咬破都沒有一點感覺。
他其實有機會打敗黎晝的,正如黎晝所說,如果他能夠稍微用一些真氣防御,黎晝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了傷害。
可他卻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沒有獲取足夠多有關黎晝的情報。而唯一一個可以獲取情報的來源——孫錢,也被他在除掉了。
這時,他想起他在見孫錢時,孫錢確實是想向他解釋,可他卻沒有理會。
“可惡,那兩個廢物。”長袍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無論他此時有多懊悔,都無法改變他輸了的事實。
但他卻不能輸,因為他還有任務要完成。
“不行,我不能輸,至少要讓那兩人消失。”長袍男子心里想。
“你還不準備放棄嗎?”黎晝看到長袍男子似乎有所動作,說道。
“我或許輸了,但我們絕不會輸。畢竟,這個計劃我們一族準備了十八年。”長袍男子聲嘶力竭地叫道。
隨后,長袍男子飛速催動自己的內力。但這一次,真氣并沒有在他的身體上聚集。而是直奔他體內。
“將真氣匯聚在體內,莫非……”黎晝沒有繼續往下想,很顯然他失算了。
“北毒真氣,第五式,毒霧。”
磅礴的真氣從長袍男子體內奔涌而出,真氣中攜帶的劇毒讓黎晝都為之驚嘆。
黎晝無法接下這一擊,這不是憑借外勁可以直接抗衡的。準確來說,沒有內力的人絕對無法接下這一擊。
雖說毒氣強橫,并且蔓延速度很快。但憑黎晝的速度,想躲過卻并不困難。只見他雙腳蹬地,轉瞬間,便來到了安全的地方。
“不對!這毒氣的范圍,恐怕肖風兄他們……”黎晝躲開毒氣后,意識到了不對勁,突然將頭看向肖風一行人的位置。
轟
就在黎晝轉頭的瞬間,一股強大的真氣呼之而出。所散發的氣場直向他面部襲來。
黎晝用一只手遮住面部,在猛烈的氣流下,艱難地睜開眼。
在他睜開眼睛后,只見一道真氣所形成的墻壁矗立在遠處,阻擋了長袍男子的毒氣。在那道屏障后,可以清楚看見肖風正艱難地站著,不斷向外輸出真氣。
“快停下,你會沒命的。”在一旁為肖雅治療的黎明大叫道。
但無論黎明怎么叫喚,肖風都沒有絲毫想停下來的意思。
正當黎明想上前阻止時,一只手突然將她拉住。
黎明回頭看見眼睛里閃著淚花的肖雅,聽她說道:“這是哥哥的選擇。如果哥哥不這么做,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黎明聽到后,陷入了沉思。隨后,轉頭看向肖風。
肖風此時也知道自己這么做的后果,但他別無選擇。他想起了黎晝再與長袍男子對決前對他所說的話。他很清楚,此時能擋住這股毒氣的也只有他了。
“啊啊啊……”在肖風撕心裂肺的下,真氣在向外源源不斷地輸出,同時毒氣也在慢慢衰減。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最終,毒氣被肖風的真氣所退散。
肖風看見退散的毒氣,不自覺笑了笑,旋即向前方倒下。
但在他倒下的瞬間,一只手將他托起。他雖然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眼,但他卻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肖風將嘴唇打開,艱難地說道:“黎晝兄,我應該沒有辜負你的期望吧?”
話音剛落,肖風的手臂便迅速下垂。但他隱隱約約能聽到旁邊有人在對他叫喚。
幾天后
黎明家門口圍著大量村民,村民們都在屋外交頭接耳,似乎在談論什么事情。
在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后,長袍男子被自身的毒氣反噬得面目全非。
而肖風由于傷勢太重,這幾天來都在由黎明與泉老救治,全村人也在輪流陪伴。
幸好兩人醫術高明,經過幾天的救治,肖風的性命暫無安危,并且在今天早上有了蘇醒的跡象。
村里的人也是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急忙前來看望。
“這么說來,我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肖風晃了晃肩膀,輕松地說道。
“對呀,多虧了黎明和泉爺爺呢。”肖雅抱著肖風,高興地說道。
“黎明和黎晝兄呢?”肖風望了望周圍,并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疑惑地問道。
“啊這……”肖雅將頭扭向一旁,猶豫地說道。
肖風見肖雅神情不對,便將兩只眼睛緊緊盯住肖雅,試圖想讓她老實招來。
正當肖雅堅持不下去時,一旁的泉老突然說道:“你雖性命無憂,但經脈卻受損。他們去給你尋找可以將你經脈修復的藥材了。”
肖風望向自己的身體。同時,他試圖催動自己的內力,但卻發現自己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肖風并沒有太過于震驚,畢竟自己在秘術反噬的情況下強行催動內力,本應是必死的結局。現在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泉爺爺不是一直不讓黎明離開村子嗎?這次怎么……”肖風突然對泉老說道。
泉老看向窗外,旋即說道:“黎明跟著他可能會好一點。”
泉老也不知道為什么,從他見到黎晝第一眼后,他就對黎晝產生了一種奇怪的信任。
到底是為什么呢?泉老也百思不得其解。
肖風自然也不懂這句話的意思。頓時,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肖雅看見這尷尬的局面,緩緩說道:“泉爺爺知道什么藥材可以治療哥哥嗎?”
泉老聽到后,也回過神,在思考后說道:“能將受損的經脈恢復,這世間恐怕只有那一種藥材能夠做到了。”
泉老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天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