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縮著脖子,緊閉著雙眼,等待著刀砍在脖子上。
“呲啦~”
“啊!”
“砰”
伴隨著三道聲音,和一具重物壓在身上,天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少主,您沒事吧!”
是良齋。
天子還有些懵,良齋用力把天子身上的尸體推開,急切尋問著天子:“少主,哪里受傷了嗎?”
良齋又持刀警惕著四周,天子慢慢用雙手撐起身體,呆呆的問良齋:“這是......真的在打仗嗎?”
“您在說什么啊?還有假打仗的嗎?請您振作一點!”
天子站了起來,腳步蹣跚地走了幾步:“這......難道我......真的......穿越了?”
眼前,宛如人間煉獄。
............
爭斗總是會告一段落,兩邊都是精銳盡出,不能打到只剩一兵一卒,不然沒辦法防御其他國家的入侵。
夜晚,在議事大廳。
“你說現(xiàn)在是哪一年?”天子問道。
良齋微微低頭:“是天神年20年。”
天子一臉懵逼:“那是哪一年?”
北原風回道:“是天上大人占領這片土地,建立祖之國,已經(jīng)有20年了。”
“說了等于白說啊!”天子痛苦的捂著腦袋。
良齋突然嚴肅道:“天子殿下,下午襲擊您的人,應該是您的弟弟天正大人派來的。”
天子一臉震驚:“啊?我們不是兄弟嗎?他為什么要派人來殺我。”
良齋站了起來按著天子的肩膀:“正是因為兄弟,才會這樣!天上大人已經(jīng)40歲高齡了,現(xiàn)在正是家族繼承人之爭的緊要關頭,難道您都忘了嗎?”
北原風也站了起來:“您和天正大人,到底誰來繼承祖之國,就連您的父親天上大人,也很難定奪。”
天子神情有些恍惚:“這都是真的?沒想到這種事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良齋緊皺著眉頭:“話雖如此,繼承祖之國的,本來就該是作為長子的您。也就是說,對于天正大人來說,您只是個礙事者。”
“怎么?怎么會這樣!”天子痛苦的抱著頭蹲在地上。
良齋擔心的說道:“請您一定要小心天正大人!”
天子愁苦著臉,掙扎的看著良齋:“我.....我......就算你這么說,我......我也不相信,怎么會有兄弟相殘的事情?”
......
另一處。
“不是說去殺了我哥嗎?”天正狠狠的捶在桌上:“我記得吩咐過你,趁戰(zhàn)亂把他殺了的!足利!”
大胡子足利一臉歉意:“萬分抱歉!”
天正用力的抓著桌角:“假裝傻子來糊弄我?下次一定讓你死得不能再死了!”
......
夜晚,周圍漸漸安靜下來,只剩“吱吱”的蟲鳴聲。
天子趁著沒人,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大廳。
“來的方向......”天子大致辨別了下方向:“好像是那顆巨樹的位置。”
借著星光,天子急步前行,沒有騎馬,過了很久才來到巨樹下。
“應該就是這了。”
假如是場夢,那么從高處墜落,就會醒來。
天子費力開始往上爬,好一會,爬到了十幾米。往下看了看,天子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掉下去。
“還是太高了,往下走一點吧。”
又開始往下爬,到了3米左右高度。
天子喘著粗氣:“拜托了,如果是場夢,就讓我醒來吧。如果是穿越,就讓我回去吧!呀!”
天子大喊一聲,跳了下去。
“啊!好痛!”天子痛苦的閉上眼神,緩了一會,又急得睜開,打量四周:“我靠!還是在這......”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回不去了!
天子靠在樹下嚎啕大哭。
......
城里。
“不好了,天子殿下不見了!”
正在打坐的良齋猛的睜開雙眼,出門正好遇到北原風。
北原風慌張道:“大事不好了,天子殿下又不見了!”
良齋咬著牙:“知道了,我們立刻去找。”希望不是被天正大人抓走了。
南面有重兵把守,東面是湖泊,北門是高山,所以還是只有往西面去找。
良齋騎著馬到了巨樹下,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運動裝的人,正靠在樹下抱著雙膝嚎啕大哭。
良齋下了馬走上前,蹲下道:“天子殿下,大家在到處找你。”
天子強忍著哭泣,在別人面前,他不能表現(xiàn)的這么娘娘腔,但是身體還是止不住地抽泣著。
良齋嘆了口氣:“我知道,您幾次被天正大人行刺,心生恐懼,想要逃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殿下您還是,留在了祖之國這里。我想說聲感謝。”
天子停止了抽泣,轉頭看向良齋。
“少主,在不遠的將來,讓祖之國的名號傳遍天下,成為響當當?shù)拇竺J俏覍δ钠谂危彩俏乙恢币詠淼膲粝搿!绷箭S看著天子,兩眼閃爍著光芒。
天子嘴唇抖動,想說什么話,卻說不出口。
良齋抓住天子的手:“所以!我良齋,一定會守護好天子大人的!直到您一統(tǒng)天下那天的到來!”
天子有些梗咽:“謝謝你,伊藤醬。從今往后,你都要好好保護我啊。”
“嘿依(是)!”
聽到伊藤良齋的肯定回答,天子忍不住抱住了良齋,又哭了起來。
良齋笑了笑,拍著天子的后背,小聲安慰著。
......
回到城里,吉野秀和北原風趕來,吉野秀大呼:“少主,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擔心的不得了啊!”
北原風一下哭著跪了下來,原本像苦瓜的臉更丑了:“少主~”
天子撓著頭,滿臉歉意:“口咩內(抱歉啊)~”
“少主大人!”
背后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天子轉頭一看,臉色變得驚喜:“啊!下午那個美女!”
美女問道:“您沒事吧?”
天子想回答:“誒多(這個)......”但又不知道她是誰,便轉頭問良齋他們。
沒想到,三人都對著美女下跪行禮。
難道是自己的妹妹?
天子悄聲問良齋:“她是誰來著?”
良齋小聲地在天子耳邊說道:“是您的妻子安蕓真琴。”(致敬一下手游:公主連結)
“啊?”天子大驚:“我老婆?”
天子腦袋有些亂:天吶,我居然有老婆了!不行不行,我才18歲,剛成年。
良齋說道:“少主,沒什么事的話,今天您就好好休息吧!”
“啊咧?”
“和安蕓大人回房間吧!”
“這......”看著良齋擔心的眼神,天子只好點點頭,然后看向安蕓,安蕓也看著天子微微點頭。
天子吞了吞口水:“睡......一起......睡覺......”
......
洗漱完回到房間,安蕓真琴正在梳妝,哪怕睡覺也要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這就是大家閨秀嗎?
天子的心撲通通的亂跳,緊張地喘著粗氣:“沒事的,沒事的。本來就是夫妻嘛!呼~呼~呦西!”
這個時代的人是睡地上,天子側躺下打開旁邊的被子,拍了拍,強裝鎮(zhèn)定道:“安蕓,快點過來。”
安蕓真琴卻不為所動,天子沒發(fā)現(xiàn)銅鏡里的安蕓真琴,臉上已經(jīng)有些怒意。
“搜嘎,不過來嗎?不過來的話......”天子扒掉了自己的睡袍,只留一條底褲:“不過來的話,我就過去了。”
天子沖了過去,不料安蕓站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
天子被打得后退了幾步:“啊~好痛,你干什么啊?”
“該問你想干什么才對!”安蕓真琴憤怒地說道,然后抓起地上的睡袍扔在天子身上:“快把你那骯臟的身體給遮上!”
天子嚇得接過睡袍抱住:“你這是對待丈夫該有的態(tài)度嗎?”
“丈夫?”安蕓真琴嘲諷道:“是誰說的不愿意把我當妻子對待,不愿意碰我的?”
“啊?”還有這種人嗎?天子驚道:“是我說的?我不知道啊!”
“哼!想說你忘記了嗎?”安蕓真琴開始抱起天子的被子:“說我在天上大人和家臣面前就知道裝文靜公主的,不就是天子大人您嗎?”
然后安蕓真琴一把,把天子的被子扔出了門外:“看來他們說你從馬上面摔下來,撞到了頭,看來是真的啊。摔下來的時候,怎么沒有被馬一腳踩死呢?”
天子臉色一下變了:“真毒啊!你這話也太過分了!沒想到你長得挺好看的,說話這么毒,這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嗎?”
安蕓真琴反罵道:“你這頭豬閉嘴吧,煩死人了!”
“你說誰是豬?這是什么話?說誰呢?”
“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傻呵呵的,又笨,什么又都不會,只知道吃飯的人!”
“飯本來就要吃的啊!”
“今晚你就在外面睡,不準進來!”
天子有些委屈:“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嘴巴這么毒的女人。”
“哦?那你今天就見識到了啊!”
天子無力反駁,想先開溜。
安蕓真琴嘲笑道:“怎么?說不過就落荒而逃了嗎?”
被戳破了有些難堪,天子只好狡辯道:“才不是呢!我只是......我只是想去曬月亮而已。”
“月亮?”安蕓真琴疑惑的問道:“那是什么東西?”
天子哈哈一笑:“連月亮都不知道。”然后抬頭一看,這里的星空真的很美,不過今晚好像沒有月亮:“那我就去看星星。”
安蕓真琴陰陽怪氣地嘲笑道:“唔哦~豬都會看星星了。”說完,就重重的關上了門。
天子氣得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又無奈,他又不能跟一個女孩子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