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月簡單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后,剛好路過一個俊秀的青年,便被澹臺月拉來給秦昭和譚龍當向導,而他自己則帶著齊萱往王宮深處走去了。
出了王宮,秦昭和譚龍才知道剛剛的澹臺月是齊國太子,他們倒也不是很驚訝,畢竟太子王爺和公主,其實對他們來說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區別。
他們從小就沒有這方面的知識,而秦昭就算經歷了一個“前世”,也依然沒有對所謂王族之類的畏懼之心。
出了王宮,就往外城走,他們要去找自己的行李,剛剛出王宮的時候沒有拿回來,聽士兵說是被嚴虎的隊伍一起給帶走了。
聽澹臺月說嚴虎在什么珍饈堂吃飯,但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好在有這位澹臺月拉來當向導的丞相之子風辰光來帶路,問題不大。
出內城的三道關卡就很簡單,簡簡單單搜了一下身就能放行,不像進去的時候要搞半天。
一出內城,外城的煙火氣便從大老遠就飄了過來,這時差不多是中午時分,三人都沒有吃飯,聞到這煙火氣肚子立馬就叫喚了起來。
那風辰光便要帶著秦昭和譚龍去燕居坊吃飯,當譚龍問起為何不順路就去珍饈堂吃飯時,風辰光這樣答道:“珍饈堂都是好看不好吃的東西,要想吃好的還得上燕居坊,我請客,款待二位。”
譚龍想念自己的寶劍,臉上有點不放心,擔心要是去晚了,嚴虎他們找不到就麻煩了。
風辰光看出了譚龍的心思,說道:“譚兄,你大可不必擔心,就算那珍饈堂人去樓空,我也會帶你去軍營找回來的,你就安心隨我去吧。”
聽風辰光這般說道,譚龍稍微安心了點,肚子確實很餓,便隨風辰光一道往那什么燕居坊去了……
另一邊,澹臺月帶著齊萱,兩人借獨處的機會,澹臺月告訴了齊萱一些事情。
“妹妹,你知不知道父王這次為什么提前要你回來?”
“不知道。”
“你看。”說完,澹臺月拿出一塊玉簡給齊萱看,只見玉簡上鐫刻著四個小字。
“天星書院?”
“嗯,鄰國太子,也就是未來的妹夫,蕭林派人送來的,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封信,玉簡有兩枚,父王給了我一枚,但信卻未曾過目,想來也是和你有關。”
“哥,天星書院不一定有我師傅教的好,而且蕭林也不一定會是你妹夫。”
“哎?你不是挺喜歡蕭林那小子的嗎?這是怎么了?”
“哥,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請你也別問,前面就到房間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只見齊萱三步并做兩步走,很快就跑進前面一處宮殿大門,宮殿上書“玉華宮”三個大字。
澹臺月只好拿起手中的玉簡,輕聲搖頭道:“你師傅要是真的厲害,怎么你性子還是這么冷淡,不過是個小小的源候,看來父王還是高估了這位‘世外高人’”。之后,便慢悠悠的離開了。
另一邊,風辰光帶著秦昭兩師兄弟上了燕居坊,本來吃的好好的,風辰光非要譚龍陪著自己喝兩杯。
酒這東西,譚龍知道,師傅就挺喜歡喝的,但是自己從來沒有喝過,他也確實有點想試試的想法。
有這念頭,還有這機會,他便端起風辰光遞來的酒杯,準備一飲而盡。
秦昭立馬阻止譚龍,但為時已晚,一杯酒早已下了譚龍的肚中,只見譚龍兩處臉頰迅速泛紅,秦昭口中說道:“完了”,然后立馬躲到桌子底下藏了起來。
風辰光見秦昭這幅模樣也是奇怪的很,低下頭問道:“小兄弟,你這是做什么?”
秦昭立馬答道:“光哥哥,不是我沒提醒你,你現在最好找個可以躲起來的地方,不然等下場面會變的非常麻煩。”
風辰光不明所以,臉上帶著微微紅光從桌子下面起來,突然一副筷筒朝著自己飛來,嚇了風辰光一跳,得虧他還有點根底,躲了過去。
就這一變故,立馬就驅散了風辰光微弱的酒氣,剛想說些什么,就看見譚龍大紅著臉,手里抓著一把筷子,一根根的往四周亂扔,不過是輕輕一丟,也能輕而易舉的插在燕居坊的柱子上,不一會兒四周的墻壁就被插滿。
風辰光可不敢去接這種暗器,他根底是有,也不過源師罷了,雖然他結出了源紋,但他父親有意培養他從文,武力值就更低了,哪里接的住譚龍丟的暗器。
風辰光立馬鉆到桌子底下問道:“小兄弟,你師兄這是怎么了?不會喝醉了吧?”
秦昭苦笑著點了點頭,回道:“我師兄就是這樣,一杯倒,而且還發酒瘋,我本來想阻止的,但是你給的太快了。”
風辰光剛想說些什么,就聽見桌子外面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正準備掀開桌簾的縫隙看看外面,就被秦昭拉到,回頭一看,只見秦昭嚴肅的搖著頭,示意他不要做傻事。
風辰光剛想掀簾子的手只能乖乖收了回來,和桌子下面的秦昭面對面發呆,好在他要的是包間,不管他們干什么,只要不把屋頂掀了,就沒人會來打擾他們,要是在大堂那就完蛋了。
……
元明山,元恒正在煉丹,突然丹爐里火勢一變,把丹爐里面的東西全部都燒成了一堆灰。
元恒眉頭緊鎖,這不過是在煉最簡單的開元丹罷了,就連凡人都能煉成功的丹藥,自己居然失敗了,這就很不對勁。
盤膝而坐,雙眼微閉,手中法決掐的飛快,隨著時間流逝,只見他眉頭愈發緊鎖。
沒過多久,元恒終于停下來手中狂掐的法決,抬頭呢喃道:“天星移位?”
說完,便看向自己身旁的架子上,那里有三塊落滿灰塵的玉簡,元恒輕呼一口氣,道:“看來又要下山一躺了。”便拿起那三快玉簡,下山去了。
……
彌漫著黑白灰三色的世界里,如銀色絲帶般是小溪正在不停流動。
小溪的盡頭是一個扭曲了空間的黑洞,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在那黑洞前面,小溪邊上,一塊石碑正被沉重的鐵鏈鎖著,往洞口里面拉去,一只枯瘦的手在石碑上緩慢的書寫著什么,看上去一片模糊,只是那只枯瘦的美勾出一股線條,石碑與黑洞的距離便增加一寸,但過不了多久便會被黑洞里的鎖鏈拉進一寸。
只見那正在書寫的枯手頓了一下,一道沒有感情的話在這片空曠的空間里回響。
“早了……”
隨后將枯手放到身邊的小溪里,攪動了兩下,又繼續在石碑上書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