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月。”除了本人,其他學生都看向門口,是一個打扮非常時髦的男生,帥氣、陽光,女孩子們開始犯花癡。男孩子們開始嫉妒與自卑。
梁浩然非常滿意自己引起的關注度。如果那女孩也表現出些許興趣,就更圓滿了。不過,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支好自己的畫架在林月旁邊,“你好。”見她不理自己,也不尷尬,到是前排的女孩回過頭搭了一句話。
“你好。”
見沒得到梁浩然的回應有些懊惱,看了眼正在準備調色的穆林月,更是氣不平。
“穆林月,我與你換個位置吧。”女孩略略揚了揚下巴,一副施舍的模樣,要知道前排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不用。”林月拒絕,對于她來說,在哪都是畫。
“丑人多做怪。”女孩嗆了一句。
“我丑我光榮。”接話的不是林月,是梁浩然,他還記得上次的對話。女孩見在林月面前沒討到好,又在美男面前丟了面。一跺腳,轉了過去。
梁浩然對終于看了自己一眼的穆林月討好得笑了笑。
“你不丑。”林月淡定得回了一句。
這算表揚嗎?梁浩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節課是穆林月最喜歡的一節課,老師雖不是什么國畫大師,但為人嚴謹,態度認真,基本功扎實,對于初學者來說,是最好的引路人。在所有教員中,也是最值得林月尊敬。
胡教授一如既往得準時進入教室,簡單示范了幾種調色,及潤筆的方法,便展開一副水墨畫讓大家臨摹。任何一門技能都無捷徑可尋,除了下功夫就是下功夫。
見同學們都認真得在畫,梁浩然也裝模作樣起了筆,他可不知畫什么,怎么畫,不是因為身邊這個有點意思的女孩,他才不來上這么無聊的課。
胡教授緩步穿梭于學生之間,指點其中不足之處,盡職盡責。走到穆林月身邊時,不由眼睛一亮,這個學生不是他最好的,卻是最勤奮的,進步很快,可見下了不少苦功夫。
雖說筆法還過于稚嫩,但構圖已開始有大家風范,別看是個女孩子,心中自有丘壑,點點頭轉向下一位。不看不打緊,一看臉就黑了。
“你在干什么?”胡教授極少在課堂上大聲呵斥學生,所以當他一出聲,同學們都停了下來,看向老師。
“畫畫呀!”梁浩然不以為然。滿臉嘻笑,甚至退了一步,大有欣賞名畫的氣勢。
胡教授氣得全身發抖。“這是畫?畫的是什么?”
“黑夜里飛的烏鴉呀。”梁浩然一臉坦然,還時不時對圍過來的同學飛個眼。
胡教授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兩眼一閉就向后倒去。
穆林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將他輕輕放平,在眾人還沒回過神時,迅速點了他幾個穴位,隨后用手一下一下撫著他的胸,輕喚“胡教授,胡教授。”同學們圍了過來。
“麻煩讓開一些,需要新鮮空氣。”穆林月清冷的聲音,讓人不自覺得信服,讓開了一條通道,還有人打開了窗戶,在眾人的期盼的眼神中,胡教授終悠悠得醒來。
“教授,您身體不太好,讓學生送你回去休息吧。”幾男生幫忙扶起老師,必定穆林月看起來太過瘦弱。真怕一時扶不住,兩個都摔倒了。
“荒唐啊,荒唐。”胡教授還沒從打擊中清醒過來,搖著頭,任由人半拖著他離開教室。余下的學生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有幾個見老師不在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也有少數幾個留下來,做完自己的畫作,而穆林月就是其中的一個。
本以為她也會離開的梁浩然,見狀不得不也陪著留下來,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看著她。不得不說認真作畫的穆林月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她如一朵茉莉嬌小平常,不引人注目;開始反攻時,又如帶刺的薔薇,美麗卻也扎手;現在她又有如一朵百合,嫻靜,自身帶著一種迷人的光暈,讓人移不開眼。
穆林月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終有一天我能掀開你的真面目。
許久,見她收了筆開始收拾,笑嘻嘻得走了過去。“畫完了。”
林月不答話,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習慣了她的冷漠,到也不覺得尷尬。
“上午還有課嗎?”她說話,他來說就好。
“梁浩然。”將最后一點東西放好,林月開了口。
見她叫自己的名字,梁浩然有些吃驚,隨即裂開了嘴,付出有回報了嗎?“我在。”
“梁家二少爺?!”她的稱呼中帶著肯定。梁浩然心中一頓,身份被拆穿了嗎?不過沒關系,是知道我的身份才有轉變的嗎?也不過如此。他沒有出聲,眼中閃現一絲鄙夷。
“這是課堂,不是你胡鬧的地方。”穆林月盯著梁浩然的眼,雖說兩人有十幾公分的身高差,但氣勢上她卻更勝籌,而且是在她帶有點怒氣的時候。“胡教授值得所有人尊敬。”
原來是為了那老頭嗆聲,不知是心虛,還是她的氣勢太過凌厲,梁浩然不由退了一步,等回過神來,神情中不由帶上了幾分懊惱。
大步向前跨了一下,與穆林月的距離縮小僅余一步之遙。正要再往前,林月抻出手臂做了一個阻擋的動作。
抻手抓向那雪白的手腕,眼前一花,小手就不見了。來了興趣,手掌跟了過去,就在剛要碰到的時候,手腕一麻,彈了回來。
“你會武?”
“不,會醫。”
剛才她出手救胡教授,別人可能沒看到,但眼前這人一定看到了,沒什么好隱藏的,本想由著他偽裝下去,但他今天太過份了,即是這樣,就讓她撕下他的畫皮,對于這種找刺激的公子哥,直拳就好,打得他找不到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