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有誰知道?”楚爺的消息來源是個問題。
“我們祖上不善與人交流,也不相信外人,只有家族中重要的人知道。”趙云起異常老實,也對,誰愿與人分享財富。
那楚爺與那第三方,應該不是王夫這邊的人,來源就只有另一邊了,這都過去快兩百年了,女王那邊的傳承怎不可能沒出異心之人。
兩人有了決斷,這姓趙的也沒什么可以用的消息了。穆林月用暗語與凌九商量了一下,決定離開這里,抹去他們曾出現過的痕跡,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走的時候要帶走尾巴,不能留在禍端。
至于鬼門與藥門的仇,他們并不打算報,有什么讓他苦惱得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郁郁寡歡一輩子的懲罰來得痛快。
問清了押放尾巴的地方,穆林月抹去了趙莊主與管家關于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安睡一會,以他們的身手,很快帶著尾巴無聲無息得離開了。
一到安全地帶,凌九丟下昏迷的尾巴,上前扶住穆林月,仔細得打量她。“可有什么不適?”又讓她費神費力了。
“哪那么嬌氣,借助工具催眠費不了什么神的。”穆林月真的很輕松。
“你怎么看?”見她真的沒什么事,凌九才開始考慮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們好像探到了一個隱藏了幾百年的秘密。
“不是我們的東西,與我們何干?”看多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事例,對這些東西穆林月真的不感興趣。
“就是。我家小林兒真通透。”凌九也不太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以現在他和穆林月的身價,幾世都不愁,還要那些干什么。所以兩人都只打算把它當個故事聽聽,過去了就過去了。
“但害我們的人,我們不能放過。”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死豬,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身份的泄露是這人干的。
“我們這樣。”穆林月也生氣,好好得出個門,這都遇上了什么事啊,再大的收獲,也抵不上心情變差了。不挖出這幕后,她可就難以痛快起來。
凌九也同意,穆林月的想法。把尾巴綁在了樹上,又蒙了他的眼,才用水把他潑醒。
“誰?”那人動了一下,視線受阻,便再無動靜。
“說,到底是不是你干的?”趙莊主的聲音傳來,凌九暗暗對穆林月挑了一下大姆指。
“我都說了不是我,發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那你來的目的?”
“我從上海盯了凌九的稍,一路跟到了這里。”
“為何你要盯著他?”
那人猶豫了一下。“是主人的命令,目的我不知道。”
“你說了,我就信了嗎?”凌九上前,用根樹枝抵在了他的頭上。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人慌了。“主人只是讓我跟著看著,他們去了哪,去見了哪些人。”
凌九兩人對視,這個命令有點意思。“你主人是誰?”這個幕后想干什么。
“我……”那人又開始猶豫。
凌九的手上用了點力。
“是孫婉雨。”這個名字一出,讓穆林月和凌九同時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誰。看來這人只是莫夫人的私兵,與莫流云無關,這個稱呼已經代表了。
不過,她有這個行為也不意外,必定鑰匙一給他們,他們便出行了,不跟著查就是不她的風格。現根據這段時間接收一些信息來看,她知道的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多。
特別是對鬼門里藏著什么更是很了解,必定這把鑰匙是凌九母親在出事前寄出去的,而之前她家里藏著的秘密,一直都沒被挑開過。
可他們兩人仍對這個秘密并不十分感興趣,幾百年的寶藏能有什么?金銀珠寶嗎?還要找地方銷臟,太麻煩了。搞清楚了身邊潛藏的麻煩,凌九一記手刀又讓那人昏了過去。
“殺了他?”穆林月輕聲問。
“沒這個必要。”對他們產生不了什么威脅,殺了倒是麻煩更多了。穆林月點頭表示同感。
“走吧。”天色已經全黑了,尋了一處客棧簡單吃了點東西,洗漱了一下,便開始休息。
抹了趙莊主的記憶,自是沒人再來打擾他們,一夜無話,大清早便出了發,去向他們真正的目的地。
下了火車,老地方,穆林月取來鑰匙上了車。凌九也不多問,這個地方應是她常來的,才會裝備得如此齊全。
看著沿路的風景,感覺她與自己交握的手有些微涼,知她內心是不平靜的。“現在還不告訴我去哪嗎?”引著她把心里話說出來。
“等會見了她,不要表現得太過熟悉。”穆林月沒頭沒腦得來了一句。凌九卻懂了,她是帶自己去見她的母親。這下他倒是緊張起來,也不知這丈母娘好不好相處。
注意到凌九的身體緊繃了一下,穆林月淺笑,卻沒出言安慰,每次走這一段,她的心情總是輕松不起來。車子又到老地方,仍做了原有的布置。
凌九安靜得注視著,她的小心是對的。做完一切,用力呼吸了一下山中的空氣,那種寧靜感又回來了。終展開輕微的一個笑顏。“走吧。”向凌九伸出手。
兩人腳程很快,中午時分便到了庵門外。遠遠得見了山門,穆林月卻停住了腳步,莫名得近鄉情怯起來。“阿九,我們得不到她的祝福怎么辦?”
原來只是一個人來看看她,不覺得有什么,可現在有了他,卻開始害怕,怕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比如說,受到刺激記憶恢復了;比如說,反對她與凌九;再比如說,想跟她一起走……等等。發生幾率幾乎為零的一切可能。
“我努力讓她贊成我們的婚事。”本有些緊張的凌九見她此般模樣,反倒是放松了下來。小林兒也是很看重他們的婚姻的,平復了幾次,穆林月才上前敲開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