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去沒多久,穆林月便開始忙下一件事了,而手頭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從凌九的吃醋開始的。
那日,剛看完一本書的穆林月,在書架前開始挑選下一本,無意中拿到了張晨曦送給自己的詩集,看到這本書,就想起了一些當日忽略掉的信息,不知不覺沉思起來。
被凌九看到了,還以為她又在緬懷那個傻小子,不由又小氣了一把。“這書有什么好看的?”搶先拿起她手中的書放了回去。
“啊?”剛有點頭緒的穆林月被打斷了,沒回過神。
“喜歡什么樣的書,我買給你,不許看他的。”凌九把她抱住,霸道得說。
“再買下去我們家都成圖書館了。”
“成了圖書館,就成圖書館。”又不是買不起。
“沒那么大的地方放,好不好?”這男人又吃醋。
“誰說的,我們家就兩位讀者,不需要桌椅,不需要儲物柜,放得下書就行。”凌九自顧自得說,無意中一個詞讓穆林月若有所思。
“林兒。”見她又心不在焉,凌九有些委屈。
“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話你都沒仔細聽。”凌九更不樂意了。
“我認真聽了,才想到了別的東西,再重復一遍好嗎?”穆林月無奈得順毛。
“哪一句,我愛你嗎?還是別的。”凌九開始不正經。
“好好說話。”
“我哪沒有好好說話。”
“你知道我是讓你說什么?”
“那你親我一下。”凌九耍賴。
穆林月本不想理他,卻又怕那靈感稍縱即逝。“先欠著。”
凌九滿意了,有債收比她現場來得可劃算多了。不再搗亂,把剛才的話一字不漏得復訴了一遍。
“張晨曦的書是存放在圖書館的儲物柜留給我的。”
“不許提他。”穆林月一開口,凌九就打斷了。
“別鬧。”穆林月面色很認真。凌九也安靜下來。
“那位同學告訴我說,在圖書館里可存放的東西,再長時間也沒人管。可對?”
那天聽到這句話時,腦海里就閃過什么,可惜沒能抓住,接下來又忙這忙那的,便忘了,看到了詩集又回想了起來當天的情形,卻抓不住是哪一句,倒是凌九的話提醒了她。
“圖書館的柜子很多,用的卻很少,是有這種情況。”凌九一時還是沒跟上她的思路。
“父親,母親曾是大學同學,很喜讀書。可對?”聽她以媳婦自稱,凌九很開心。“是。”
“孫婉雨已查了所有的銀行。可是?”那女人已不配貫上莫姓,當然也不配擁有孫姓,不過得有個叫法不是。
“你是說那把鑰匙?”凌九終找到了她的落腳點。
“是,我懷疑它是某個圖書館的儲物柜的鑰匙。”喜讀書的人,存放東西自然喜同書有關,而且圖書館存在也不是近幾年的事,大概也有半個世紀了吧。
“可他們認教的大學已不在了。”凌九收起玩笑,加入了討論。
“父親,母親不會選擇本校的,仇人第一步要查的就是他們工作生活的地方。”凌九點頭,同意她的分析。
“而且,存放的地方,定要保證你長大后還會存在。”這樣范圍就小了很多。
“準備怎么做?”這事他還真不好出面,盯著他的人太多了。
“我想去圖書館看看。”穆林月想法很簡單,她不上學了,有大把的時間,選擇去圖書館看看書,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儲物柜那有很多人。”凌九擔心,那是公共場所,人多手雜,盯起稍來也容易。
“我又不是去取東西,我是去存東西。”鑰匙上是有號碼的,若標實著那個號碼的柜子上了鎖,她就在最近的一個里面存上點東西,過些日子再去取,不就能掩人耳目了。
這個計劃到是好,可她的安危就成了問題。“你不能一個人去。”凌九沉思了一下,算是同意了她的想法,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一個人去,還能怎么去。組團嗎?”穆林月無語,他又不能跟自己去。
“我來安排。”也不告訴她計劃,便出了門。穆林月聳聳肩,由他去吧。
等到第二日,她看到扮成阿風的凌九,抽了抽嘴角,這就是他的安排。事以至此,無需多言,便開始了,時不時外出看書的日子。
剛開始時,還是有許多尾巴,各方的人馬都有,可時間長了,見她真的只是借閱書籍,而且在圖書館一呆就呆上半日,便失了耐心,跟到圖書館門口便都散了去。
見時機差不多了,穆林月才開始往家里帶各種各樣的鑰匙,她才不會經常拿腳上的鑰匙下來試,每個圖書館的鑰匙都有自己的風格,回來略作比對,便知有沒有可能了。
堅持了半個月,雖說還沒找到,但也排除了不少。穆林月仍如開始時極有耐心,但凌九不愿意了,時不時有半日見不到她,還好說。但林兒若遇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書,還要帶回來看,冷落了他不少。
好在,就剩最后一家了,不管有沒有,都不會讓她再試下去了。穆林月哪知有人早就想把她打包回家了,還沉浸在讀書的樂趣中。
到了該回家的時間,才戀戀不舍得起身,抱著書去借閱處辦手續。辦好手續,拎著書往外走,路過儲物柜時,停下了腳步,似在觀看儲物需知,實則是在觀察鑰匙的形狀,這里的鑰匙形狀著實與腳踝上的最相似。
掃了一眼牢記于心的柜子號碼,見上了鎖,心下又有了希望。盤算著明日再來存點東西。這才出了大門,一出門便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林月。”
“梁少。”是梁浩然,他知道她近段時間在圖書館讀書,看到這家,下意識得停了一下,還真讓他等到了。
“小姐。”阿風,當然是凌九立馬也走了過來。
“梁少有事嗎?”穆林月著痕跡得讓開兩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這醋壇子打翻了,又麻煩了。
“沒什么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梁浩然眼睛一瞬不瞬得盯著她看。
凌九不樂意了。“梁處,怕是有公務在身吧。”上前護住穆林月,站在她身邊,擋了大半個身子。
“你有公務在身,我就不打擾了。”這時穆林月注意到了,遠處幾個人不太對勁,而他們一直打量的地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