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碰撞到了一個男人的懷中,挺實的胸膛,就這樣撞了過去,說一點不痛都是騙人的
更何況昨夜剛被朱棣那般非人對待,她全身都在酸痛著,痛苦難堪,差點撐不住雙腿就這樣軟了下去……
卻被這個男子及時接托住了,看著他的臉,被陽光刺耀著,她用手擋了擋,才勉強看清
“這不是??”
他?那日被她半路耍酒瘋攔下的男人,酒后失言,況且他長的那么像她的允文老師,她也不能確定那天有沒有和她說了什么丟人現眼的瘋話
只覺得臉燙的要命,那種對朱棣從來沒有的感覺
可是衣袖被朱允文攀扯住,她想逃也逃不遠了,果然沾惹了皇家的人,沒那么容易好溜得掉
“姑娘,沒事吧?”太過溫和的問語,令她心悸動了一下
藤嫣兒咬了咬唇角,決定擔下一切“早死早死都得死”
轉頭,頓視了下這個男人,忽然沒有話能說出口,就這樣看著,白凈的臉蛋只是輕撲了點胭脂,便讓她的臉更似勾人的玩寵,難怪朱棣生生寵了她一夜
癟了癟唇角,看著這個男孩的瞳孔擴大聚合再擴大,逐漸喜上眉梢“是你!真的是姑娘你!呵……我終于找到你了~”
他扯住她的衣袖,往面前微微拉扯,讓她娘腔的倒在他身前
“姑娘有所不知,我朱允文真的害怕此生不會難再見到你的”,他搖晃了下她單薄的身體,停止!又將她擁入懷中
抱的好緊,她咳嗽著,掙脫了下……
“有散總有合,有合也終有散,長孫莫不必看的太重”,輕柔的話緩慢的從她的丹唇散出,有一絲絲甜膩的誘人
“你怎知我是皇長孫?”朱允文依舊驚喜著
她輕笑了笑,轉身“有誰能尊居在這燕王府,又有誰能在燕王府里尊名朱允文呢?除了皇長孫還有誰”,雙腿真是撕裂般的痛,她索性坐在了庭院邊,托腮看著這個男孩
“哦,對對!瞧我見到姑娘高興的模樣,都忘了,這是我皇叔燕王的府邸,自然猜到我是皇長孫,那姑娘呢,姑娘是何身份?”他不知道這個話題問出來有多諷刺
這個女人昨夜被朱棣怎么對待,他這個單純的男孩怎會想象得到
“我……只是你皇叔的姬妾而已”,她終于敢端視著男孩,看著他逐漸震驚到呆滯的臉,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側肩而并,發絲半抹淡淡的殘花之香,都不能使他清醒
“怎會??皇叔只鐘情一位皇嬸,她名叫素兒,我聽皇叔多次提到過,怎么變心呢?”,他敬重燕王皇叔,一方面是他有過于他父王的膽識,還有一方面便是他一直忠于一位女子,相廝相守,皇爺爺賜婚的素兒皇嬸“只是皇嬸過世了而已,不然皇叔與她,可謂是佳侶良配”
她冷笑了笑,這個傻孩子,竟然還為這個謀反拭己之人說著好話
“你也說,他愛妻過世……涼夜難眠,你皇叔有了其他女人又有什么奇怪的”,她的冷笑也和死了心的朱允文一般可笑
“可是……怎么可以……是你……”,他頓挫多句說出的話,讓她覺得她冷嘲熱諷的人不是朱棣而是這個男孩
“你是想如何?”,她追問著他
“我想姑娘安好……姑娘能真心與皇叔偕老,也不枉我記掛姑娘多時”,他從懷中緩緩掏出那塊玉佩
念念不舍的盯著她說道“姑娘讓我保管的玉佩,我也該還給姑娘了……”
偕老?又怎會呢,
她忽然心里撕痛了下?這男孩他這是喜歡還是暗戀?何苦說自己是朱棣的姬妾,朱棣可從來沒有允諾過她可以說她是他的姬妾,她是個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