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2020年11月11晚上十點你在哪里？”孫偵探將拿起的鋼筆放在一本書上，抬眼看著眼前的女生。

　　這位女生穿著極其暴露的衣服，燙著大波浪，化著濃妝，臉上還帶著微醺。

　　“你把我從酒吧里帶過來，就為了說這件事？”趙麗手里還拿著一只酒杯，翹著二郎腿，抬起天生帶著嫵媚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孫偵探。

　　“不然你還做了其他不為人知的事？”

　　趙麗停下晃動酒杯的動作，將酒杯推到桌子上，淡淡開口，“咖啡館。”

　　“據(jù)我所知，你晚上都會去酒吧，那一天就恰好去了咖啡館？”孫偵探將酒杯推到桌子的一旁，頓了頓。

　　“怎么？我去哪兒，你也要管？”趙麗伸手將酒杯拿回來。

　　“誰做證？”

　　“林微。”

　　孫偵探翻著資料，林微是她接下來要問的嫌疑對象。

　　“偵探，既然我有不在場證明，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趙麗剛想起身，卻被孫偵探叫住。

　　趙麗轉頭，臉上帶著笑意，“偵探還想了解什么？想從我這里得到孫與的事情，那你可能就失望了。因為我跟孫與一點兒都不熟，你應該問問宋小北，而不是我。”趙麗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她是生是死，都和我沒有關系。”

　　“孫與的口紅是你化的吧？”孫偵探拿出一張照片，照片的內容是孫與死去當天的臉，臉色慘白，唯一一處亮麗的顏色，就是唇上深紅顏色。這顏色，和現(xiàn)在趙麗唇上的顏色一致。

　　趙麗愣了一下，不自覺抿著唇。

　　“關于孫與的死，你知道什么？”孫偵探用手指敲著桌子。

　　“嘟、嘟、嘟”

　　聲音在空曠的空間里被放大，趙麗的心隨著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震動著。

　　“是孫與求我的，她說要去做一件事情，需要化妝，要我?guī)兔！壁w麗沉默許久之后，說出那天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趙麗低頭看著桌子上面的照片。

　　“你不知道？”

　　趙麗聽到質問，眼神帶著些偏執(zhí)，“我都說了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我都說了不關我的事。”

　　孫偵探注意到趙麗的反應，“你恨她。”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趙麗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笑了。“我恨她？你問問其他人，誰不恨她？一個自私，自以為是的人，誰會想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

　　孫偵探回想著看過的資料，一字一句地對著趙麗說出來，“趙麗，21歲，大學生。家住米豐縣米豐村，父母是菜農，父親重男輕女……”

　　“夠了。”趙麗表情逐漸冷漠下來，冷聲道。

　　“家里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

　　“夠了！”趙麗臉色不好，身體微微顫抖。

　　“哥哥賭博……”

　　“我說夠了！夠了！沒聽見嗎！夠了！”趙麗搶過孫偵探的文件，直接甩到墻上，“砰——”一聲，文件散亂到處都是。

　　趙麗用手掩面，濃妝被弄花，口紅直接糊到了臉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

　　孫偵探不為所動，理智得像個機器人。

　　“表里不一。孫與就像這樣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是嗎？”

　　趙麗跌坐在椅子上，這時掛在墻上的鐘，又“咚咚咚”地敲起來，聲音傳到兩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