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霜狼的疑惑
北寒之地,極度冰川。
霜狼將定魂丹融化,泡在水中稀釋,盛出一杯給陸寒觴送去。
“王上,這是最后一顆了,明日屬下再去暮靈山,文策會(huì)(huì)代屬下按時(shí)(shí)送來(lái)。”
陸寒觴體內(nèi)(nèi)的邪氣越來(lái)越重,一條粗長(zhǎng)的尾巴纏在腰上,獠牙外露,尖耳紅發(fā)(fā),寒淵魔器的史前巨獸之魂正一步步地侵占他的身心,原本清冷高傲的絕世容顏,如今卻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去吧,文策心思細(xì)(xì)膩,不會(huì)(huì)有錯(cuò)(cuò)。”
“是。”
霜狼和玉幻文策都已經(jīng)(jīng)知曉櫻戈的死訊,都不敢透露給陸寒觴,此時(shí)(shí)的陸寒觴承載了太多的邪氣和怨念,如不能靜心走火入魔,之前的努力就白費(fèi)(fèi)了。
霜狼離開(kāi)冰川,來(lái)到玉幻家世代居住的凹晶館,玉幻文策冷面傲骨,治家嚴(yán)(yán)格,妻子夏樓蘭為北疆貴族之女,身份高貴舉止優(yōu)(yōu)雅,風(fēng)(fēng)韻猶存。
館門大開(kāi),玉幻夫人獨(dú)(dú)坐堂中,見(jiàn)是王上身邊的得力妖獸,起身相迎。
“夫人,文策在家中否?”
“他一早就出去了,不在家中。”
“可知他去了哪?”
夏樓蘭淺笑搖頭:“文策一向行蹤不定,什么時(shí)(shí)候回來(lái)全憑心情。”
霜狼一點(diǎn)(diǎn)頭:“好吧,還請(qǐng)(qǐng)夫人轉(zhuǎn)(zhuǎn)告他,我明日要去暮靈山,照看好王上。”
“是,我會(huì)(huì)告訴他的。”夏樓蘭盈盈一拜,霜狼一拱手:“告辭。”隨后不做逗留,轉(zhuǎn)(zhuǎn)身離去。
玉幻文策從里屋走了出來(lái),他一身白色絨袍掛在身上,白皮狐貍眼,十分高傲地看了眼門外,冷哼一聲。
“哼,這個(gè)(gè)霜狼,連這種事都要親自來(lái)一趟。”
夏樓蘭勸道:“它對(duì)(duì)魔族忠心耿耿,對(duì)(duì)王上忠心不二,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文策乳白色的鱗尾盤在椅背,修長(zhǎng)的雙腿彎曲,腰身筆直地坐在冰椅上:“他是對(duì)(duì)陸敖的情誼太深了,自古情深不壽,這次大戰(zhàn)(zhàn)一旦激發(fā)(fā),霜狼必定豁出性命保護(hù)(hù)王上。”
“我倒是傾佩他的這份忠心。不過(guò),我擔(dān)(dān)心子潛,他立要為櫻戈復(fù)(fù)仇,可神族哪是這么容易打敗的?這孩子不會(huì)(huì)出什么事吧?”
文策輕笑一聲:“以我對(duì)(duì)他的了解,這小子是不會(huì)(huì)輕易把自己置于危險(xiǎn)(xiǎn)之中的,放心吧,王上大功告成之日,就是我們匯合的時(shí)(shí)候。”
夏樓蘭輕撫著文策的長(zhǎng)發(fā)(fā):“你們父子倆務(wù)(wù)必要平安無(wú)事地回來(lái)。”
“放心。”
文策一個(gè)(gè)保證,讓她安心了許多,自打嫁給這個(gè)(gè)男人起,他答應(yīng)(yīng)過(guò)的事情就沒(méi)有一樣辦不到的,若是心中叫不準(zhǔn)(zhǔn)的事,就不會(huì)(huì)輕易答應(yīng)(yīng)。
“明日我要去極度冰川守在王上身邊。”
“你去吧,家里我會(huì)(huì)照看好的。”
“嗯,照看好我們的日月弓。”
第二天,霜狼動(dòng)(dòng)身去暮靈山,半山腰上,好巧不巧地遇到了蕭花雨。
在暮靈山地界不許起沖突,兩個(gè)(gè)人對(duì)(duì)視了一眼,飆著勁兒向山頂沖刺,蕭花雨速度越快,圍繞在身邊的花瓣就越多,作為清風(fēng)(fēng)閣少閣主,速度上比霜狼快出了半個(gè)(gè)身位。
可是,花瓣越多就越顯眼,路過(guò)蛇族的地界,琪琪格對(duì)(duì)他的氣味極為敏銳,從前方?jīng)_出來(lái)?yè)踝×慫娜ヂ罰褪捇ㄓ曜擦藗€(gè)(gè)滿懷,霜狼趁此機(jī)(jī)會(huì)(huì)溜了個(gè)(gè)沒(méi)影兒,氣壞了蕭花雨。
“你沖出來(lái)做什么?讓霜狼領(lǐng)(lǐng)先一步!”
琪琪格卻不以為然:“奇了怪了,你們兩個(gè)(gè)什么時(shí)(shí)候比起速度來(lái)了?”
“快讓開(kāi),我找羅燈有事。”
琪琪格展開(kāi)雙臂一擋:“蕭花雨,我就想問(wèn)你一句話。”
蕭花雨快急死了:“有什么話以后再說(shuō)!”
“不行!誰(shuí)知道你以后什么時(shí)(shí)候再來(lái)?我私自去找你還得受狐火之刑!”
“好好好你快問(wèn)。”
“你是不是當(dāng)(dāng)真不娶我?”
“姑奶奶火燒眉毛了,你還在跟我聊什么娶不娶的?日后再說(shuō)!”
說(shuō)完,一個(gè)(gè)翻身越過(guò)了琪琪格,向山頂沖去。
霜狼心里最惦記的就是羅燈的定魂丹,他不知道蕭花雨來(lái)這里做什么,但是定魂丹他必須一顆不落地帶回去。
來(lái)到無(wú)憂閣,他大步進(jìn)(jìn)了門,又退了回來(lái)看了看匾額上的字。
奇怪,'是這幾個(gè)(gè)字嗎?怎么覺(jué)得跟以前不太一樣?
沒(méi)做多想,大步走了進(jìn)(jìn)去,火鈴守在無(wú)憂閣門口,老遠(yuǎn)(yuǎn)就看到了霜狼往這邊走,趕緊去稟告了羅燈,不用霜狼開(kāi)口,羅燈就知道他是來(lái)做什么的。
“去,把我的定魂丹全部拿過(guò)來(lái)。”
“是。”
火鈴兒“叮鈴叮鈴”地去取定魂丹,霜狼毫不客氣地進(jìn)(jìn)屋:“你還有幾顆定魂丹?”
羅燈對(duì)(duì)霜狼毫不寒暄,上來(lái)就說(shuō)事的性格已經(jīng)(jīng)習(xí)(xí)慣了。
“六顆。”
霜狼皺了眉頭:“怎么每次都做這么少?”
“霜兄,你以為這定魂丹是好做的?光是材料就要一堆,煉出此丹更需機(jī)(jī)遇細(xì)(xì)心,這,已經(jīng)(jīng)很快了。”
霜狼二話不說(shuō),從腰中掏出一袋子金沙:“全都要了。”
火鈴端著木盒子出來(lái)交給霜狼,霜狼打開(kāi)盒子一看,不多不少六顆,按照以往的習(xí)(xí)慣,他會(huì)(huì)扣上盒子轉(zhuǎn)(zhuǎn)身就走,但是今日的霜狼卻沒(méi)有即刻回去,而是坐了下來(lái),似乎在等什么人。
羅燈看了眼七星蓮花燈,蕭花雨已經(jīng)(jīng)上了樓煌仙頂,直奔無(wú)憂閣而來(lái)。
“霜兄,在暮靈山,不論是神是魔,都不能發(fā)(fā)生沖突的。”
“這個(gè)(gè)我知道,我只是有個(gè)(gè)問(wèn)題想問(wèn)他,他愿意答就答,不愿意就走。”
羅燈眨了下細(xì)(xì)長(zhǎng)的眼睛沒(méi)再說(shuō)話,火鈴給蕭花雨開(kāi)了門,蕭花雨進(jìn)(jìn)了屋見(jiàn)霜狼拿著個(gè)(gè)木盒子坐在里面看著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霜狼開(kāi)口道:“你們神族前些日子有個(gè)(gè)姑娘來(lái)過(guò)暮靈山,她是何人?”
霜狼一問(wèn),蕭花雨就知道問(wèn)的是海棠,除了她,神族在沒(méi)有姑娘來(lái)過(guò)暮靈山,看來(lái),他二人曾在暮靈山見(jiàn)過(guò),還給霜狼留下了印象,不過(guò),對(duì)(duì)于霜狼的問(wèn)話,蕭花雨自然沒(méi)有必要回答,但他還是說(shuō):“是我神族貴女,未來(lái)的驟王妃。”
“哦?”
霜狼有些疑惑,既然是這樣,為什么這個(gè)(gè)女子身上會(huì)(huì)有種熟悉的氣味,回到陸寒觴身邊后,他偶爾想到這個(gè)(gè)問(wèn)題便百思不得其解。
蕭花雨不再理會(huì)(huì)他,但他也不想讓霜狼聽(tīng)到凌驟交代了什么事,就坐下來(lái)不再說(shuō)話。
霜狼站起身對(duì)(duì)羅燈說(shuō):“我的問(wèn)題問(wèn)完了,告辭。”

雪球有點(diǎn)(diǎn)涼
感謝古語(yǔ)清心和W159的推薦票。 有人看,就會(huì)(huì)有動(dòng)(dòng)力寫下去。 年底事情比較多,可能不會(huì)(huì)天天更新,再次抱拳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