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樓每月月末都會(huì)(huì)推出一位罪臣之后,男女皆有,作為壓軸來吊豪客的錢包,這月的綠牌上赫然立著“沈暮兒”的名字。
霎時(shí)(shí)間,一石激起千層浪,罪臣沈正之女,國舅爺?shù)吶畠海筧臻_苞,入場(chǎng)(chǎng)每人一千兩銀子,價(jià)(jià)高者得。
茯苓見聞失色的跑回了驛站,直接推門而入了劉玉的房間“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劉玉正靠在榻上小憩,聽聞茯苓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茯苓喘著粗氣道“千金樓這月掛了表小姐的牌子。”
劉玉面色一聚“怎么回事,不是已經(jīng)(jīng)吩咐下面了嗎?”
當(dāng)(dāng)初沈家突遭變故,舉全家之力將沈正之子沈彥霆逃出了京都,沈暮兒深知沈彥霆逃出的不易,為了胞弟只能打消逃跑的念頭,順著朝廷的規(guī)(guī)矩淪為了官妓。
礙于當(dāng)(dāng)朝太后和沈正生前官僚的面子,還有朱燁的原因,千金樓并未讓她接客,只是讓她在院里住著。
奈何昨日宮中來了位內(nèi)(nèi)侍,特意提了沈暮兒為月末壓軸之人,明眼人一看便是程泗的手筆。
往日罪臣之后,朝廷官員只要做的不過,可匿名參加競(jìng)(jìng)拍,這次朝廷特下了兩天禁令,其一為杜絕朝廷荒淫之風(fēng)(fēng),凡是帶有官位者不可參與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其二,因潮南水患,大量難民涌入京都,不乏混入流寇之輩,為保京都治安非京都人士不可參加。
意思很簡(jiǎn)(jiǎn)單,你可以看,但不能玩。
“好個(gè)(gè)程泗”劉玉憤然,握拳的手指攥的發(fā)(fā)白,一看就是沖著她來的,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從小疼愛的表妹任人欺凌。
茯苓義憤填膺道“我們易容進(jìn)(jìn)去搶了表小姐。”
“你怎么不說易容潛入相府,殺了程泗那個(gè)(gè)王八蛋。”聲音是窗邊傳進(jìn)(jìn)來了,緊接著秦晉翻窗而入。
劉玉習(xí)(xí)以為常看著他道“孫若居然舍得放你回來。”
秦晉咬牙切齒道“劉玉,這事我記你一輩子。”
茯苓心急道“你的破事先放一放,眼下表小姐的事比較要緊。”
秦晉玩笑道“不告訴你了嗎?易容殺了他。”
茯苓“他要那么好死,已經(jīng)(jīng)死一萬次了。”
秦晉挑眉“一看這事就是沖著劉玉來的,你覺著程泗能讓你這么輕易的得手嗎?”
茯苓焦急道“那該如何是好啊!表小姐冰清玉潔的,程泗這王八羔子想要逼死人啊!”
劉玉驀然“那就買下暮兒的初夜”
茯苓道“誰去啊!王爺和我,還有弟兄們都是有官職的,朝中明令禁止啊!王爺要是參與的話,定是中了程泗的圈套”
“你去”茯苓指著秦晉道
秦晉冷笑道“說好聽我是前朝之后,京都生人,說不好聽我就一前朝余孽,黑戶一個(gè)(gè),要不是劉玉罩著,我能出來蹦跶嗎?我還競(jìng)(jìng)拍,搞笑。”
劉玉似想到了什么,從榻旁翻出了朱燁贈(zèng)(zèng)送的玉扇遞給了秦晉道“拿著這個(gè)(gè)去宣平侯府找朱山的兒子,朱燁。”
秦晉接了過來,擺弄道“他老子不是程泗的女婿嗎?這玩應(yīng)(yīng)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