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腰間取出了一張銀票,遞給朱燁道“劉玉想讓朱公子競下她的表妹,這是銀票”
朱燁接過展開,5000兩的銀票。
劉宋制度,食邑萬戶,每戶每月折現25錢(約合白銀0.25兩),萬戶實收也就750兩白銀。
劉玉的封地又在苦寒之地嶺北,沒有油水不說,她又下令賦稅減半,恐怕這5000兩銀子,也算是她的全部積蓄了。
她脫離京都許久,哪能知道這里的腐爛,這5000兩銀子在千金樓恐怕稱不上半場。
朱燁收下了銀票,誠懇道“在下明日會到的。”
凌守在別院聽到了動靜,一路疾跑的到了朱燁的院子,喘著粗氣剛要說些什么。
結果被秦晉的一句嘲諷給打斷了“你們侯府的守衛一般。”
隨即施展輕功幾步便出了院落,只給凌守留下了一抹殘影。
“這誰啊”凌守疑惑道。
朱燁見他嗔怒道“千金樓怎么掛了暮兒的牌,誰吩咐的,我這個樓主怎么毫無消息”
凌守怔住“我這就去樓里。”
朱燁道“我和你一起去”看來明晚避免不了一番爭斗。
朱燁已經沒時間怪罪凌守了,現下最要緊的是暮兒。
.......
千金樓里,現在不過午時,這座黃金鋪地的樓中便已人聲鼎沸,一樓有不少衣著華麗的人坐在那里,身旁無一陪伴著衣著輕盈,身姿曼妙的女子,現下全部面色嚴肅的盯著放頭手中的骰盤。
三樓正中的房間中柳姨娘一直握著刑部給的文書左右為難,如今少主正在養傷,也吩咐了下面并非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要輕易打擾,這該如何是好。
房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一位身著綠衫的清瘦女子,端著茶盞走到了柳姨娘的跟前。
詩經有云: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古詩亦有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女子問聲細語道“柳姨喝茶”
柳姨娘一臉難色道“暮兒,是我對不住你啊”
沈暮兒將茶盞放在身旁的小幾上,之后接過了刑部給她的判決文書道“沒事的柳姨,當初我選擇留下的時候便想到了后果”
柳姨娘“女兒家的貞潔何其重要”
沈暮兒淡然道“那能怎樣,死嗎,我不能死,父親的仇還沒報,我不死”
“柳姨在嗎?”
門外傳來了一聲和煦的男音,打破了兩人的寒暄。
柳姨娘一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少主嗎?”
朱燁輕聲道“是我”
兩人的愁容霎時間消散了不少。
朱燁又道“我方便進來嗎。”
柳姨娘起身兩步并一步的推開了房門“少主,你可算來了,身體可好,擔心死老奴了”
朱燁頷首示意她不用擔心,隨即從荷包里取出了一張折了幾折的紙張遞給了沈暮兒,眸光柔和的示意她打開。
沈暮兒疑惑接過,打開一氣呵成,一張5000兩的銀票。
“這”
朱燁道“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在門口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