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嫁禍
一步入房內(nèi),宋剛反手就是一掌拍向沈風。
沈風輕飄飄的往一側(cè)移動了一步,避了過去。
一掌拍在了墻壁之上,留下一塊碗口大小的黑印,沈風看了眼黑印,伸手摸了一下,竟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黑印竟已化鐵。
沈風心想,這異能發(fā)(fā)家致富不是夢啊!
“你是誰?”宋剛黑紫的臉上帶著質(zhì)疑,冷聲問道。
“重要嗎?”沈風反問道。
“你想得到什么,盡管說。”宋剛心里明白,能光明正大找上自己,修為不會比自己低,如果能避戰(zhàn)(zhàn),他自然選擇避戰(zhàn)(zhàn)。
“你想要你的命。”
沈風的回答令宋剛火冒三丈,自己一再忍讓,對方卻步步緊逼,真拿他當煉鐵的。
“我先要了你的命。”
宋剛不愧外號為鐵人,行動之間,整個人早已化成鐵塊,渾身漆黑,卻不影響他的動作,赫然一拳朝沈風再度砸去。后者反手一拳迎了過去。
只聽一聲悶響,宋剛整個人翻飛而退,重重砸落墻壁。
依照往常這個力度,墻壁早應該被砸穿,然而并沒有。
宋剛在接觸墻壁的瞬間,整面墻壁竟和他融為一體,皆化為漆黑的鐵塊。只見他整個人陷在整面鐵壁中,正在緩緩脫離出來。
隨著他脫離墻壁之后,整個人如同壁虎匍匐在鐵墻上。
慢慢的,整片漆黑的鐵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那漆黑的鐵面不斷被他吸入掌心,幾個呼吸的功夫,墻壁又恢復如此。
沈風眼看著他做完這一切,也沒著急出手。
想看看這個宋剛還有什么本事沒使出來。
下一秒,宋剛動了,只見他從墻壁上一躍而下,掌心對準沈風,一股細微的鐵屑隨風而動,將沈風完全包裹在由鐵屑形成的蒙蒙黑霧之中。
做完這一切,宋剛面上一喜,“你逃不掉了。”
說罷,只見他手虛空一握,懸浮在沈風四周的鐵屑霧,急速旋轉(zhuǎn),并且開始收緊,越來越多的鐵屑慢慢將沈風完全覆蓋。
沈風被困其中,只感覺身體被束縛,那些不起眼的鐵屑正往自己身體每一處貼附,隨著鐵屑越來越多,身體的負重也越來越大,但這也僅僅建立在他不用異能的情況之下。
隨著沈風輕輕一跺腳,一圈風浪隨腳底散開,旋轉(zhuǎn)的鐵屑一瞬之間亂了方寸,胡亂飛散,彌漫整個房屋到處都是。
宋剛面色一凝,急忙雙手插入地底,眼看著整個房屋都在極速黑化,一轉(zhuǎn)眼,一間鐵皮屋成型,將沈風困在其中,而他自己則融入鐵墻之中。
沈風見他已無計可施,不打算在浪費時間,又是一腳跺下。
漆黑的鐵面,猛然一震,一條條裂縫隨著腳底蔓延,鐵墻鐵壁,逐漸裂開了。
宋剛心驚不已,不打算在硬抗,準備脫離出鐵皮屋,逃離這里。
還未等他完全脫離,只聽一聲悶響。
漆黑的鐵墻之上豁然多出一道創(chuàng)(chuàng)口。
沈風一只手穿透鐵墻,鎖住了他肩頭。
宋剛還想反抗,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像似被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連喘氣都顯得極為困難。
隨著鐵墻逐漸裂開,沈風在他眼前緩步走出。
“去死吧!”身體不能動,但手還能活動,宋剛一聲怒喝,一股黑色流體似的黑色物質(zhì)瞬速包裹上沈風扣住自己肩頭上的手,同時一只手化作黑色尖刀,猛然刺向沈風胸口。
‘噗呲!’
沉悶的聲音混雜著血泡爆裂的聲響,宋剛看著插在自己胸口中的手臂,眼珠子逐漸呈死灰色,身體內(nèi)的生機正在隨著退散的光消逝著。
在宋剛刺出尖刀的一瞬間,沈風反手一抓,硬生生將他整條手臂從他鋼鐵般的身體上折了下來,破開胸膛貫穿了他的身體。
在宋剛倒地之后,破敗的鐵皮屋漸漸恢復了原樣,破爛的現(xiàn)(xiàn)場裂痕遍布,沈風翻找了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結(jié)果并沒有收獲。
解決掉宋剛之后,沈風走出門,又隨手將門關(guān)了起來。
很快,這個消息在許麒麟的運作之下傳播了出去。
‘議員出手對付七煞星,鐵人被暗殺家中,要將七煞星趕盡殺絕’,這條資訊很快登上了各大新聞頭版頭條,一時間整個南海轟動了,原本安穩(wěn)(wěn)的生活,隨時都有可能再度被打破。
此刻,七煞星余下四人緊急聚在了一起,議員突然的出手令他們的處境異常尷尬,本想養(yǎng)(yǎng)精蓄銳,度過這段艱難時期,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在不反擊,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在做下這個決定之后,他們撥通了一個神秘的號碼。
另一邊,議員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段天德質(zhì)問著所有議員,究竟是誰暗中動的手,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領(lǐng)這份功。現(xiàn)(xiàn)在這條看似對他們十分有利的新聞對他們卻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現(xiàn)(xiàn)在不管誰殺了鐵人,這帽子擺明了扣在了他們頭上,七煞星不管是為了自保還是其它,都會奮起反撲,并且‘那個人’也不知死活,如果出面了,就憑他們幾個人,還真不是對手。
好不容易平穩(wěn)(wěn)下來的局面,因為鐵人的死,又將陷入混亂。
同時,李剛那邊也看到了新聞。
直接電話打給了曹弘德,“怎么回事?你們動手了?”
李剛的語氣帶著質(zhì)問。
自從李剛掌握了秘方,即使是曹弘德這個師祖,他也沒將其放在眼里,有了秘方,他就有了無限的異能元,超越師祖還不是遲早的事,但礙于這層關(guān)系,又想著他能為自己提供異人做原材料,平日里還算敬重。
但曹弘德這邊動手對付七煞星,竟然沒通知他,害得他實驗室也被迫停下運作,這讓他心中悶火。
曹弘德對于李剛也是有氣不敢撒,自己靠著他在議員里面名聲大噪,還得靠著他爬更高。
一番解釋過后,李剛才知道,原來動手的不是議員。
不是議員?那會是誰?
他能想到的只有沈風,除了他有這個實力,在南海和白沙,找不出第二個。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李剛腦海中想到了許麒麟,他覺得此事跟許麒麟肯定脫不了干系。
...
沈風干掉了宋剛之后,就讓趙天印隨時注意著七煞星這邊的情況,同時許麒麟也派出了大量的人員監(jiān)(jiān)視著七煞星余下四人的住處。現(xiàn)(xiàn)在,不管外面有多亂,他就等著那個人出現(xiàn)(xiàn)。如果短時間不出現(xiàn)(xiàn),他會考慮在動手滅掉一個。
到時候就算他不在出手,七煞星就剩下三個人,那個人還不出手,議員也會動手將七煞星抹滅掉。
那他的計劃也就失敗了,傳聞中的那個人還是否健在,就很難說了。
324天。
沈風收到了趙天印傳來的消息,對他來講,還算是一個好消息。
七煞星四人在碰面之后,展開了對議員的反擊,憑借他們四人之力敢反擊,這說明他們還有后備力量,要不然這就是以卵擊石。
很快,一場七煞星與議員之間的戰(zhàn)(zhàn)亂爆發(fā)(fā)在臨近北沙洲邊境區(qū)(qū)域。
七煞星四人偷襲了一直暗地里監(jiān)(jiān)視他們的孫大海和譚順發(fā)(fā),雖然這一戰(zhàn)(zhàn)沒有出現(xiàn)(xiàn)死人的情況,但孫大海和譚順發(fā)(fā)卻也是負傷逃離。
歐陽靖和李建國收到議員總部消息,也不再繼續(xù)(xù)調(diào)查‘那個人’,趕回了總部。
“查的怎么樣?”段天德問道。
現(xiàn)(xiàn)在的形勢不容樂觀,議員們并不敢全力打擊七煞星,這成了他們最致命的軟肋。
一味的防守,吃虧的終究是他們。
“還沒確切的消息,不過我們查到另一條消息,五年之前,他曾經(jīng)在華夏神洲露過面。”歐陽靖說道。
“他去了華夏神洲?這么說,他還活著。”段天德語氣緩重,似乎不太愿意相信這件事,那個人還活著,便是他最大的阻礙,加上現(xiàn)(xiàn)在七煞星突然反擊,他心底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xiàn)(xiàn)實。
若不是不確定那個人的死活和想法,他早就想拔了這顆‘虎牙’,哪里還輪得著別人出手嫁禍到他們頭上。
“那我們現(xiàn)(xiàn)在怎么辦?等他七煞星打上門?老子受不了這氣,你們不打,老子一個人打。”曹弘德本就在李剛那里惹來一肚子惱火,現(xiàn)(xiàn)在還得憋屈著被七煞星壓著打。
“曹兄,別著急,你想啊,那個人要是真愿意出手,七煞星能等到現(xiàn)(xiàn)在才出手嗎?他們翻不了天,也掀不起什么浪。”
“你的意思是說,七煞星也就是發(fā)(fā)發(fā)(fā)牢騷,過了這個勁就算了?”
“總得讓他找回點面子不是?兔子急了還咬人,突然死了人,總要找回點場子,我們應該著手查一查,到底是誰殺了鐵人,為什么嫁禍到我們頭上?”
段天德本想著七煞星這次還不反擊,他趁著嫁禍的勢頭索性就給七煞星滅了,現(xiàn)(xiàn)在情況不同了,七煞星突然反擊,他不得不反手調(diào)查嫁禍之人的目的。
“如果不是我們自己人,還能有誰?”曹弘德一開始一直以為是自己人動的手,現(xiàn)(xiàn)在看起來,并不是他們自己人,而除了他們,能做到這件事的找不到第二個人。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