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殿亂糟糟的,大臣們的爭論聲和議論聲持續(xù)不斷,吵得雪初頭痛。
“夠了。”雪初冷喝一聲,頓時鴉雀無聲。雪初看著他們,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指著他們說道:“你,你,你還有你,遇到事情除了爭吵議論還會什么?”
一幫老朽,吵得我頭都大了,凡夫俗子,什么事情都解決不了,雪初心里暗暗地罵著。
大臣們被說的都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哪一句說錯了,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說吧,你們議論了這么久,對于邊界的事情,有什么解決的辦法?”雪初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看著他們。
半天誰也沒有說話,都是低著頭,整個大殿靜的嚇人。
“主人。”殿外的琉鳶喊了一聲,慢慢的被凌云扶了進(jìn)來。
雪初起身,其他大臣趕緊讓出一條路,琉鳶和凌云兩個人走到了最前面,看到琉鳶沒事,雪初也就放心了,暗暗地松了口氣。
“雪初,琉鳶有要事。”凌云看著雪初,十分認(rèn)真。
“你們先退下吧。”雪初揮手,整殿大臣們陸續(xù)的退下去。
接著琉鳶走到雪初的面前說道:“主人,打傷我的東西,不是人類,也不是仙人,是一種妖物。”
“妖物?”雪初眉頭一挑。
“不錯,蛇妖,對,就是蛇妖,渾身散發(fā)著特殊的氣味,我想大概就是妖氣。”說到這,琉鳶咳嗽一下,撫了撫胸口,緩了一下。
凌云把琉鳶扶坐下來,看著雪初說道:“我聽琉鳶說完也感覺不可思議,在這個世間竟然還有妖物,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雪初一時沒回答,慢慢的走到椅子邊坐下,血眸不停地眨著,凌云也坐了下來,靜靜的等著。
“現(xiàn)在可以說是內(nèi)憂外患了,早上邊界傳來消息,古夭帶兵造反,趙宣正帶人壓制,但是趙宣的兵力有限,恐怕維持不了多久,現(xiàn)在又出來一個蛇妖,還有那些魔兵和仙兵,雪初,不行的話,我們?nèi)ペそ缯{(diào)兵吧。”凌云仔細(xì)的分析著。
雪初抬起手,搖了搖頭,看著凌云和雪初說道:“不急,還不需要動用冥兵,古夭的情況我早就有戒備,這次讓他帶兵去邊界也是我計(jì)劃好的,至于那個蛇妖么。”雪初看了眼琉鳶繼續(xù)說道:“你和琉鳶就留在這里,我親自去會會他。”
“這很危險(xiǎn)的,我陪你去。”凌云站起來。
“你留在這里看好帝都,還有,記得去問候一下古夭的夫人。”雪初不留痕跡的點(diǎn)了一下凌云,凌云也明白雪初的意思。
“那主人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身?”
“明天一早。”
“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說著琉鳶就要起身。
“不必了,你還是安心養(yǎng)傷吧,這些事情我找婢女來就行了,你們先回去吧。”雪初擺擺手。
兩個人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了千秋殿。
可能是每天夜觀星象,睡得不踏實(shí)的原因,坐在龍椅上沒多久,竟打起了瞌睡,手抵著下巴,眼皮越來越重,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雪初被一陣白光擋住了視線,用手擋著光,雪初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手里的玉笛非常的熟悉。
“沫寒?”雪初叫了一聲,那個人沒有回身。“你是誰?”雪初嘗試著問了一下。
“你不用問我是誰,這次你去人界邊境說面對的蛇妖,并非一般妖物,若無準(zhǔn)備,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個人的聲音很飄渺。
“你說什么?”雪初迷迷糊糊的聽不太清。
“若要想戰(zhàn)敗那妖物,切記一定要拿到青錦。”白影越來越小,聲音越來越遠(yuǎn)。
“你是誰,你別走。”睡夢中的雪初驚醒,看著千秋殿內(nèi)空無一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才知道剛才那只是個夢。
不,不是夢。
雪初拿起手邊的青色的衣服,眉頭皺了起來,四處望了一下,隨后又低頭打量著手里的衣服,青絲中帶著紅絲。
“青錦。”不知怎么的,雪初突然就想到剛才夢中那個白衣人的話,難道這個就是他說的青錦,這一件衣服有什么用呢。“來人。”雪初抬頭叫了一聲。
“帝君。”跑進(jìn)來一個侍衛(wèi),跪在地上,等候吩咐。
“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雪初握著青錦問著。
“回帝君,除了凌云和琉鳶,無人來過。”
“好了,你退下吧。”雪初說著拿著青錦走進(jìn)了內(nèi)殿。
這到底是個夢還是現(xiàn)實(shí)的,還有那個白衣人到底是不是沫寒,如果是為什么不應(yīng)我,若不是為什么會有玉笛,難道那天在殿內(nèi)的腳步聲不是幻覺,而是一個仙術(shù)很高的人,想到這里,雪初抓著青錦的手一緊,臉上帶著幾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