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蘭夢珂沒有去上班,而是睡了個懶覺,說是懶覺卻一刻都沒睡著,一直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等通知,對喬娜沒有說完的話,想了無數(shù)(shù)的可能。
將近九點的時候蔚青敲門,這才起床洗漱,蔚青做了簡單的早餐,兩人邊吃邊聊天。
“今天怎么還沒通知我去?”
“可能她還沒有緩過來。”
正在聊天的時候蘭夢珂的手機(jī)響了,以為是來了通知,迅速地拿起手機(jī),剛說了兩句,手里拿著的筷子吧嗒掉在了桌子上。
蔚青明顯感覺到出了事,夢珂的臉色由緊張到一絲驚恐。
“好的,我不想去見她了。”蘭夢珂掛了電話,呆呆的坐在那里,像被抽取了魂魄。
“小珂,怎么了?發(fā)(fā)生什么事了?”蔚青問。
“公安局電話說喬娜自殺了……”
“自,自殺?怎么突然就自殺了?”蔚青問。
“不知道,對她來說,這可能是解脫吧,昨天雖然沒有對我說完整,也許在她心里算了了心愿吧。”
“生命猶如流星一瞬,曇花一現(xiàn)(xiàn),活著的時候用力生活,好好熱愛吧。”蔚青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雖然她說欺騙了我,我竟然有點恨不起來,更多的是同情和憐憫。我也慶幸沒有成為那樣的人。”蘭夢珂接著說:“但是我很想知道為什么有人要害我,害我姥姥,我們兩人相依過日子,沒有得罪過誰。”
蔚青沉思了片刻:“還記得沙多媽來找你的那一次么?會不會是她們?”
“好像除此也想不出什么來,我爸他們已和解,如果真是她,那就算了吧,不去追究了。”夢珂說。
“現(xiàn)(xiàn)在還不能確定,只是懷疑,喬娜不是提到了宋玦么?可以從這個查一查。”蔚青分析到。
蘭夢珂還陷入這種復(fù)雜的情緒中,一團(tuán)亂糟糟的,蔚青也不便再繼續(xù)(xù)說什么。收拾完碗筷,蘭夢珂依舊在沙發(fā)(fā)上坐著,雙手環(huán)(huán)抱著膝,下巴支在上面,兩眼盯著地板,一動不動的在消化著這兩天發(fā)(fā)生的事。
簡明開完會在辦公室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yǎng)神,整理著最近發(fā)(fā)生的事,劉洋走進(jìn)來微微躬身輕聲說到:“簡董,喬娜自殺了。”
簡明猛地睜開眼:“死了?怎么突然就死了?”
“說是自殺,具體不清楚?”
“昨天有提到一個叫宋玦的,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簡明又靠下去。
“還記得您讓我查的金亮嗎?他當(dāng)時密集見過的人就叫宋玦。“
“原來是他啊,又和鋆和集團(tuán)有關(guān),為什么每件事都能指向鋆和集團(tuán)?“簡明想去找鋆和集團(tuán)的賈總攤牌談?wù)劊粋€商人和男人最后的那點面子,又讓他覺得不能輕易的就這么認(rèn)慫。談也得逼著他找上門來談。
“簡董,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想不出來。“劉洋說。
“說說看。“
“我們只是商業(yè)(yè)上的競爭,沒必要從幾年前就開始去埋伏,去傷害到彼此的家人。您之前一直教導(dǎo)我說商人要有眼界和格局。姓賈的不可能這點氣度都沒有。“
簡明略帶沉思的說:“我之前也想過,但是世風(fēng)日下,現(xiàn)(xiàn)在都只看中一個利字,這樣吧,你再圍繞著金亮和宋玦把這事捋一捋。“
劉洋走出辦公室心情略顯沉悶,回想來到簡氏集團(tuán)的這些年,好像從來沒有風(fēng)平浪靜過,每年總有一些防不勝防,甚至奇奇怪怪的事情,讓人緊繃神經(jīng)(jīng)。
林夢雅看到劉洋心事重重的走出來,招呼他過來,兩人已經(jīng)(jīng)明確了戀愛關(guān)系,所以對細(xì)微的情緒變化顯得更為上心。
“怎么了這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林夢雅問。
劉洋摸了摸臉,笑著說:“有嗎?”
“別人可能感覺不到,但瞞不過我的眼睛,公事私事,需要我?guī)兔幔俊繃謮粞磐兄鶈枴?p> “什么都瞞不過你,公事,感覺公司危機(jī)四伏,我一時也理不清頭緒,不知該怎么為簡董分憂。”
“我感覺公司蒸蒸日上的,哪有你說的那么恐怖?”林夢雅覺得自己可能看的太片面,于是停頓了一下:“雖然我不知道什么事,幫不上你,但是我經(jīng)(jīng)常彈鋼琴,我知道如果十個指頭同時按下去,那是噪音,如果每次按一個鍵,那才會有節(jié)(jié)律的音符。”
“謝謝你,夢雅,我知道怎么做了”,劉洋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送給你的。”然后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林夢雅打開是一個鉆戒,燈光下閃閃發(fā)(fā)光,迫不及待的在無名指上試了試。
“夢雅……”劉劍興沖沖的來送資料,本想著晚上約著一起吃飯,并把自己升職的事告訴林夢雅,看到這一幕時,熱情瞬間熄滅,像掉進(jìn)了冰窟。
“有事么?”林夢雅問。
劉劍兩手一攤,然后放下資料,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心灰意冷的走了,留給林夢雅一個尷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