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duì)(duì)面船上的賤民!快給老子過(guò)(guò)來(lái)(lái)!”王公子狀若瘋狂,竟直接拿槍對(duì)(duì)著這邊示威似的開(kāi)(kāi)了一槍,子彈直接射在張靖逸腳邊的甲板上。
“再不過(guò)(guò)來(lái)(lái),我就打死你們!我死了,你們也別想活著!”
“媽蛋!老子弄死你個(gè)(gè)王八羔子!”胖子大怒,拿起氣槍就要和那邊火并,而對(duì)(duì)方剩下的七個(gè)(gè)保鏢們,在主人開(kāi)(kāi)響第一槍后,也分出三個(gè)(gè)人,警惕地調(diào)(diào)轉(zhuǎn)(zhuǎn)過(guò)(guò)槍口。
“胖子,快走!”張靖逸連忙拉住茉兒鉆進(jìn)(jìn)艙室:“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nèi)頌鄻屢蔡嗔?!開(kāi)(kāi)船!開(kāi)(kāi)船!”
張靖逸連聲大吼,所幸胖子這次終于沒(méi)(méi)有上頭的非要硬剛,惡狠狠地看了對(duì)(duì)面瘋子一眼,也鉆進(jìn)(jìn)駕駛艙中。
“猴哥,我們現(xiàn)(xiàn)在往哪兒開(kāi)(kāi)?”
對(duì)(duì)面的保鏢在已經(jīng)(jīng)瘋掉的王公子指揮下,開(kāi)(kāi)始向胖子這么射擊,而游艇在胖子的駕駛下雖然還是不可避免地中了很多槍,但卻沒(méi)(méi)有什么影響。
“那邊那條水道通向哪里?”張靖逸有些疑問(wèn)(wèn)地指著將水流匯碼頭的一條水道,雖然看起來(lái)(lái)有些窄,但看起來(lái)(lái)胖子家的游艇從那里過(guò)(guò)去應(yīng)(yīng)該沒(méi)(méi)問(wèn)(wèn)題。
“那邊?”被張靖逸一問(wèn)(wèn),胖子連腦查了一下航線圖,這才回答道:“誒?猴哥,那邊好像還真可以走,那邊是借助五大湖一起構(gòu)(gòu)建的伊利運(yùn)(yùn)河!全段最淺深度也有個(gè)(gè)三米左右,咱們船的吃水深度差不多兩米出頭,但是……”
“但是怎么了?”張靖逸緊張地問(wèn)(wèn)道。
“猴哥,那邊好像是往北走,這樣沒(méi)(méi)關(guān)(guān)系嗎?”
張靖逸松了口氣,剛才聽(tīng)(tīng)胖子一說(shuō)(shuō)還以為怎么了呢,不過(guò)(guò)是航線往北走而已,小問(wèn)(wèn)題:“胖子,你好像搞錯(cuò)(cuò)一點(diǎn)(diǎn)事情。”
“什么事情?”
“我們現(xiàn)(xiàn)在的主要目的不是要立刻找到最好的通往西海岸的路線,而是要先擺脫那群瘋子啊……我去!”張靖逸的聲音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突然停下,驚駭?shù)乜聰虼巴狻?p> “怎么了,猴哥?”胖子順著張靖逸的目光好奇的看去,直接爆起粗口:“我X!那是什么鬼東西!”
只見(jiàn)(jiàn)對(duì)(duì)面游艇上,頭上剛剛開(kāi)(kāi)花的喪尸背后突然伸出兩只好似木質(zhì)(zhì)的雙翅,往前一合,便把整個(gè)(gè)身子罩住。
王家保鏢見(jiàn)(jiàn)勢(shì)(shì)不妙,連忙頻頻變異喪尸開(kāi)(kāi)槍射擊,可子彈打在……
姑且先管那東西叫做翅膀吧。
子彈打在變異喪尸的翅膀上,竟全部鑲嵌入翅膀的木質(zhì)(zhì)中!沒(méi)(méi)有一絲例外,而喪尸當(dāng)(dāng)然不會(huì)(huì)傻站著給保鏢們當(dāng)(dāng)靶子。
就在保鏢們開(kāi)(kāi)槍射擊的時(shí)(shí)候,喪尸已經(jīng)(jīng)幾步跨到一個(gè)(gè)王家保鏢身前,手從翅膀中突然伸出一拽,便把一個(gè)(gè)保鏢拽入翅膀中,片刻,一個(gè)(gè)無(wú)(wú)頭尸體從翅膀下掉落,喪尸又開(kāi)(kāi)始尋找起下一個(gè)(gè)目標(biāo)(biāo)。
“我X,這玩意兒也太兇殘了吧?”正好胖子看到翅膀再次打開(kāi)(kāi),還叼著一顆人頭的喪尸又一次向保鏢抓去的時(shí)(shí)候,不由又暴了一次粗口。
“胖子,注意點(diǎn)(diǎn),還有孩子呢~”張靖逸不滿地瞟了一眼被嚇得渾身發(fā)(fā)抖的茉兒,不滿地抱怨道。
“靖哥哥,你說(shuō)(shuō)媽媽以后會(huì)(huì)變成這個(gè)(gè)樣子嗎?”茉兒的聲音已經(jīng)(jīng)帶上了一絲哭腔,這孩子,明明在自己一個(gè)(gè)人保護(hù)(hù)自己和媽媽的時(shí)(shí)候都沒(méi)(méi)哭過(guò)(guò),可現(xiàn)(xiàn)在終于……
對(duì)(duì)面變異的喪尸好像是壓倒茉兒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之前一直抱著一絲幻想,幻想著哪一天媽媽可以從現(xiàn)(xiàn)在那可怕的樣子中恢得過(guò)(guò)來(lái)(lái),可看到對(duì)(duì)面變異的喪尸終于讓她明白。
恢復(fù)(fù)是不可能的,唯一有的,只會(huì)(huì)是媽媽變得越來(lái)(lái)越可怕。
“怕什么~”一只溫暖的大手突然覆蓋到茉兒小小的腦袋上:“有我們?cè)諛?,你媽媽沒(méi)(méi)有機(jī)(jī)會(huì)(huì)去吃別人,除非她先過(guò)(guò)我們這關(guān)(guān),先把胖子吃掉,再把我吃掉~(yú)(yú)
只要我們?cè)?,你媽媽身上長(zhǎng)(zhǎng)出一點(diǎn)(diǎn)綠苗我們就拔一次,然后不讓她接觸到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硝煙相關(guān)(guān)的東西,看她怎么變成那種可怕的變物~”
不得不說(shuō)(shuō),張靖逸哄起小孩子還是很有一手的,茉兒聽(tīng)(tīng)罷,展顏一笑:“那,我們說(shuō)(shuō)好了哦~來(lái)(lái),拉勾勾~”
“拉勾~”張靖逸配和地蹲下身子,和小茉兒一般高,大手和小手牽在一起。
“一,二,三,完成~”
“嘁~”胖子仿佛聞到了濃重的蘿莉控的酸臭氣息,不屑地翻了個(gè)(gè)白眼。
不過(guò)(guò)是只金毛蘿莉罷了,毛還沒(méi)(méi)長(zhǎng)(zhǎng)齊的臭丫頭,胖爺我才不稀罕,等著吧,前面大把大把的美女等著胖爺我呢~
到時(shí)(shí)候,讓猴哥你被這小蘿莉纏上,泡不了大美女,就看著我干著急去吧!
胖子腦補(bǔ)(bǔ)出一幅自己被美女環(huán)(huán)繞左擁右抱,而猴哥卻被一只氣鼓鼓的金毛蘿莉抱著腿,滿眼都是羨慕的情景,不由心里暗爽。
不一會(huì)(huì)兒功夫,對(duì)(duì)面的王家保鏢團(tuán)(tuán)便被變異的喪尸屠殺一空,只剩下王公子和那妖艷女人兩個(gè)(gè)活人,而王公子已經(jīng)(jīng)打空了手槍中的子彈,驚恐地大叫著:“別過(guò)(guò)來(lái)(lái)!你別過(guò)(guò)來(lái)(lái)!”
眼看喪尸就要走近,王公子突然靈光一閃,惡向膽邊生,拖過(guò)(guò)蜷縮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向喪尸一推,自己轉(zhuǎn)(zhuǎn)身就要跳入水中。
不是口口聲聲說(shuō)(shuō)愛(ài)(ài)我嗎?那就替我去死好啦!最起碼你的死能換來(lái)(lái)我的命!
然而那女人天天游走于各路富豪之間,論智力,豈是一個(gè)(gè)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富家公子能相提并論的?
早在王公子向她伸去手時(shí)(shí),便委身向側(cè)(cè)邊一撲,讓王公子抓了個(gè)(gè)空,,過(guò)(guò)去,她常常以此和王公子閨房相鬧,增加情趣,哪知此刻竟派上用場(chǎng)(chǎng)?
喪尸當(dāng)(dāng)然不介意多吃一個(gè)(gè)人,但馬上就到手邊的食物突然落空之后,也沒(méi)(méi)再去理會(huì)(huì)那妖艷女人。
相比起一個(gè)(gè)看起來(lái)(lái)更加鮮嫩可口的女人,它更感興趣的,是剛從手槍中彈出還帶著濃烈硝煙味的彈殼,以及王公子懷中那還末使用的子彈。
那子彈上傳來(lái)(lái)的微弱氣味簡(jiǎn)(jiǎn)直令它發(fā)(fā)狂!
卻說(shuō)(shuō)那王公子也算是個(gè)(gè)狠人,一見(jiàn)(jiàn)計(jì)(jì)劃落空,轉(zhuǎn)(zhuǎn)身就要往海里跳,然而時(shí)(shí)間不等人,兩人間這么短短的一段距離,喪尸早已瞬息而至。
王公子的身體剛剛躍入半空,便被變異喪尸把身子凌空抓住,拖入翅膀中……
片刻,一具不光失去腦袋,連整個(gè)(gè)上半身都被喪尸啃得吭吭洼洼的尸體從翅膀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