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蓮姐我竟然睡意全無了,可能是錯過了睡覺的時間吧。于是躺在那開始胡亂琢磨。
如果之前騷擾的不是李波,那么今晚那個人會不會再過來?
蓮姐真是急脾氣,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帶人過來開始安裝攝像頭。除了在門口安裝了兩個,捎帶著在屋內也給我裝了一個。而且費用全都由她出。說實在的,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敞亮的房東。這讓我一直不幸運的陰暗內心得到了一絲光明。
人家主動承擔費用,我不能厚著臉皮沒有表示。我拿出一點錢遞給蓮姐,想表示一下我的心意。沒想到蓮姐死活不要。
“大白天的就不要拉拉扯扯了!”
一個高挑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見了我和蓮姐互相推搡。
蓮姐趁機把錢塞進我兜里: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來顧客了你忙你的,估計安了攝像頭他們也不能像以前那么大膽了,你就放心在這干吧!”
因為來了顧客我也不好再和蓮姐說太多,只是感謝了她幾句送她出去。
而那個男人沒有停留,居然徑直往里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來到梯子旁準備爬上去。
“喂,你要干嘛?”
我見狀急忙的叫住了他。
“你要理發我給你洗頭,你上閣樓干嘛呀?”
我有點小生氣。
見我有點不高興,高挑男人放棄了爬上的念頭。
“我想去趟廁所,廁所在哪?”
他這明顯就是給自己找臺階下。
我給他指了指廁所門。
不一會兒他從里面用手忽扇著走了出來。
“你這廁所也太臭了,你也不好好收拾一下啊?!”
頓時我感覺這個人事真多,就好像過來找事的。不過想想衛生間窗戶關著,昨天我和崔麗麗又吐了一氣,也覺得他說的沒什么毛病。自知理虧自然就沒什么好說的。再者說,給他做頭發掙錢才是正事,沒必要得罪他。
當我拿著毛巾準備給他洗頭時那個人又開口問我:
“你給我剪?。俊?p> “是??!”
“那誰呢?娜娜呢?”
“哦,她早都不在這了。”
“她去哪了?”
“大哥,我怎么知道?這個店是我從別人手里兌下來的。”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不可能啊,她可沒說過要把店兌出去啊,她的生意那么好怎么可能兌出去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肯定有她的原因唄!”
“那她是怎么跟你說的?”
“跟我說啥呀?我是從別人手里兌下來的,又不是娜娜兌給我的。”
“別人?你的意思娜娜和你之間還有一個人在這干過?”
我點點頭說:
“是這么回事!”
男子用力的撓了撓頭:
“不可能?。 ?p> 看著他一副焦急的表情我也是無言以對,看這樣子,這是個和娜娜姑娘有著某種聯系的人。
男子就地轉了一圈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不對呀,你是從別人手里兌下來的,怎么還知道娜娜呢?”
“哦,我是來之后聽別人說的,再說干我們這行的圈子也不算大,互相認識也很正常?!?p> 男子很是慌張的掏出了手機,然后是一陣神操作。他是先打電話后發微信視頻,似乎是鐵了心要聯系上那個娜娜??勺罱K還是沒能如愿。電話關機,微信沒回復,視頻無回應!
“難怪最近我一直都聯系不上她,那她這是去哪了呢?”
男子自言自語的嘟囔了半天,好幾次想走出去,但又都很不甘心的走回來。
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我幫他出了個主意。
“你可以聯系一下房東問問,或許房東能知道一些?!?p> 男子高興的問:
“你有房東的號嗎?太好了,麻煩你告訴我一下!”
我告訴他蓮姐的號,男子當即撥了過去。兩個人說了些什么我也并沒有關心,很快男子掛了電話。
“我們可不可以互相留個電話,我想以后我會用得到你的,麻煩你了?!?p> 面對這樣的請求我這個熱心腸的人是沒有拒絕的可能了?;チ綦娫捄蟛胖肋@個人叫高明,言語間透漏著自己對娜娜的一片愛慕之意。
他說他經常來這里找娜娜理發,上次還是在這里理的。娜娜的突然離開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我答應他有了娜娜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他才放心的和我道別離開了這里。
高明走了之后我特意去了一趟衛生間,探頭聞了聞。衛生間有股味道我認為是很正常的事情,并沒有像高明說的那樣夸張。特別是冬季,我把衛生間的窗戶都關上了,因此通風不太好。
我走進去把后窗戶打開了一點縫隙,往外放放味兒。期間居然真的有一陣陣的惡臭味刺激一下我。
一開始我以為是心理作用,但是在衛生間里轉悠了幾圈之后才發現這個味道是真的存在。就是那種某種動物死了之后發出來的惡臭味!
我匆忙的拿起消毒水和高度酒精往地上噴了又噴,努力的想把那股臭味壓住,過后再聞聞發現已經沒有了味道。
我離開了衛生間總算是出了口氣。
我坐到吧臺邊剛剛拿起手機,透過門玻璃我看到了羅梓忠的車。他的那輛車我是到死都會記得。
車開到我門口,靠著南邊停了下來。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里。
羅梓忠和菲兒一前一后從車上走下來,那是一幅我永遠都不想看到的畫面。
羅梓忠穿的西裝革履,菲兒依舊是一身雪白??粗麄儚街鋇淖呦蜻@里,我的心里緊張的不得了。
越緊張越想掩蓋,越想掩蓋心里就越亂。緊張的我居然跑出去開門迎接了他們。
面對我的迎接他們兩個人居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特別是羅梓忠。他都沒有正眼看我一下,徑直的走了進來。
而菲兒卻微微的挑起嘴角用眼角白了我一眼,跟在羅梓忠身后。
此時此刻我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對他們了。
“你們倆來有什么事?”
我收起剛才的笑容,語氣也變得生硬。
他們兩個人并排的坐在了沙發上,羅梓忠更是很悠然的點燃了一支煙,然后四處的打量著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