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周沫羽躺在床上考慮著害自己的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在記憶中不停翻看著今世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五歲跟父親學習練拳,十歲便開啟丹田算的上是武學天才。父親一直教誨自己不得向別人展示自己真實實力,自己記憶中只在村子里與父親對練時才展示內力。在學院里裝成和王天一樣只知道蠻力的拳者。根本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大概率是學院內的人,可是為什么要裝成王天模樣。
五個月前
學院放了暑假,周沫羽在回家的路上經過鬧市區。有人從背后偷襲用鐵棒砸了自己后腦勺,自己最后一眼看到人的正是王天。再次醒來便是在一處陰暗的巷子里,自己的丹田被廢,四肢經脈亂成一團。
看來真不太可能是王天,不過王天肯定知道一些內情,明天得找他了解一下情況了。被人盯著感覺是真的不舒服。俗話說的,不怕賊偷就怕賊踮記。
原本兩個月前剛來學院時想私下去找王天了解一下情況的,不過當時實力全無,只有一身身法與虛招在身,不太安全。現在右手可以使出一招巔峰時期十分之一的力量,腰間還有自己制作的一柄手槍對付三五個像林烈那樣三流武者還是可以的。沒錯在周沫羽眼中林烈在這個世界上只屬于三流武者。若是在前世這樣的就是江湖中的一個小蝦米。
。。。
王天此從看見周沫羽后,這兩個月一直提心吊膽。那天下午發生的事對于他這個從末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十七歲少年來說太過恐怖,為他留下了陰影。原來毀掉一個人真的很容易。自打周沫羽出事后,他就改掉以前所有惡習與火爆的性格,每天努力的虛心請教導師。補習武者的百家之長,要變的強大起來。一為自保,二為保護他人。周沫羽被廢的事情被他視為自己一生的污點。所以那天在擂臺上見到周沫羽第一眼就充滿了愧疚。
周沫羽來到拳系班教室沒有找到王天,得知王天在二樓的單人訓練室。
周沫羽剛上二樓,有一股絲有絲有絲無的內力波動,一間訓練室門口圍觀了五六位武者導師,也發現大光頭導師林烈也在窗戶外觀望著。周沫羽也望向訓練室,此時王天正在訓練室內赤裸著上身不停的打著沙袋。內力在王天的拳頭上一點一點的溢出。這是要開辟丹田的節奏。不過此刻的王天可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今天吃了什么東西,腹部有一團熱流使身體有用不完的力量。今天的訓練量早己達到平時四五倍了,身體卻還沒有感覺到疲勞。
“老林,恭喜啊,看來今年你們拳系出了天才,小小年紀便有開辟丹田的跡象。”
“對啊,老林今年你們拳系要打破升學率墊底的傳聞了。”
“去你的”林烈罵道,不過還是開懷大笑。
“嗯?周沫羽,你怎么在這。”林烈道。
“林導師好,各位導師好,我找王天有些事。”周沫羽行禮道。
“老林,我還有事先走了。”
。。。其余導師都找了理由走了,他們也是在周沫羽出事后才得知這小子是個妖孽,可惜被人給廢了,這件事成為了學院武系的恥辱。這些導師也有些沒臉見這個昔日天才。也怪這家伙隱藏太深了。
十七歲,丹田之力貫通四脈,就算在十二名府里找也找不出百個。要不周沫羽被廢后,醫院開出他的體檢報告,學院高層還不知道這個隱世的天才。當天將信息遞給定山居管理上層。定山居城主大怒,一直在秘密查詢這件事情背后的人,只不過沒有放在明面上查找,有些秘密不能公開,一但公開會引起恐慌。
“小周啊,別在意,這些人就這樣。他們心里也不好受”林導師道。如果早發現周沫羽這么天才,他們巴不得天天圍著他身邊轉,一但收了一個天才當關門弟子,以后帶來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好處。現在只能躲著點了。
“沒事,人生又不是只能當武者一條出路。世界還是很好的不是嗎林導師。”周沫羽笑道。
“也對,你看開了就好。”林烈拍了拍周沫羽的肩膀。
兩人一直在這閑聊了幾分鐘,林烈便離去了。
周沫羽在窗戶靜靜等著,他發現這世界沒有什么內修功法,只有最基礎的一些武技,這些武技沒有內力的加持只能是些花拳繡腿,毫無作用。
不過剛才在林烈口中得知,這個世界的年輕人如果沒有武者世家傳承的背景要修學內功必須考入十二名府才有機會獲得功法。而像定山學院這種只能教些基礎的招式與身法,基本上考核內容也是靠蠻力與身法取勝即可。雖然有很大的弊端,也不是他們這些導師可以決定的事情。聯盟規定任何內功功法不準私下傳授,當然自創的可以,否則會有專門的執法者進行捉捕判刑。不過聯盟相對比較公平,只要成年之前擁有丹田,可以通過學院路徑申請獲得最基礎的內功功法。
周沫羽結合了記憶知道為什么大多數人選擇武者一系了,相對于其它兩系,武者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一系了,只靠蠻力即可。雖成不了什么大材,一但升入十二名府便是鯉魚躍龍門,這個世界大多數家庭應該都是這么想的。拿定山學院來看,武系學員是另外兩系學員的三倍。真是全民尚武的世界。不過也發現了一個重大的信息,那就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
現在的周沫羽頭痛,自己還想了一個晚上那幫歹人怎么會平白無故廢他的。這以前的周沫羽是傻子嗎,這么重要的信息都被他當成理所當然了。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這個世界上只有十二名府才有資格可以傳播內功心法。現在才是三年系統化學習階段,身邊又沒同學開辟出丹田,這是一直處于燈下黑啊。
王天終于把體力的內量揮霍完了,坐在地上休息。周沫羽推門進入。
“恭喜啊,王兄終于開僻丹田”周沫羽道。
“周沫羽,你怎么在這”
“兩月不見,甚想王兄,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周沫羽拿起竹笛在手里玩弄著。
“周沫羽,你別陰陽怪氣的,有話快說”
“王大傻子,給你臉了,告訴我那天晚上,你看見誰把我給廢了。不然我也讓你嘗嘗被廢的滋味。”周沫羽將竹笛放在他脖子上。
“啍,你敢嗎,這里可是學院”王天道。
“算了,你廢了”周沫羽用竹笛在王天腹部周圍穴位上點了幾下,灌入一絲內力。只要不超過兩米之外,就算絕世強者也不可能發現有內絲波動。
“啊,周沫羽,你對我做了什么。”王天腹部不斷傳來鉆心的絞痛,痛的他在地上打滾。
“說不說”周沫羽道。
“說,我說”王天道。
周沫羽感覺周圍有一絲威脅,捉起王天移上一邊。訓練室的天花板上露出一個半身綁著繃帶像木乃伊的身影,下半身卻不知在那。好像是從天花板里穿出來的。它手中出現五六把飛刀射向王天原本躺的地方。還好王天被周沫羽拽到一邊,躲了過去。
“等的就是你”周沫羽也不多說什么。這人形怪物應該就是一直盯著自己的家伙,竹笛從手中用內力射出,此招名為飛雪是他前世自創的武技。竹笛看似在空中緩慢的飄來飄去像雪花一樣,其實速度很快,看到的只是竹笛的虛影。墻上木乃伊第一時間感到危險強行用雙手抵擋,慘叫一聲消失在墻壁之中。周沫羽接著用自制手槍連射兩槍,逃的太快了,子彈射在了墻上。
訓練室只留下兩條綁著繃帶的手臂掉落在地上。周沫羽這幾月被人盯著的感覺終于消失了。
“是它,那天晚上害你的有一個就是它。”王天在地上忍著腹部的巨痛道。
“等會管好你的嘴,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實力”周沫羽解了王天身上穴位的內力,右臂應聲發出炸裂的聲音。可惜了沒能留下這個怪物,昨晚剛續上的經脈又炸裂,不過還好沒被炸亂。
王天恐懼的點了點頭,這周沫羽不像是以前的周沫羽了,感覺殺自己如同碾死螞蟻一般簡單。自己對他十分恐懼。
武系導師發現此處的突然爆發一股強烈的內力波動,不出兩分鐘便全員到齊。
看見周沫羽暈在地上(當然是裝的),王天在一旁搖晃著他的身體。
“周沫羽,醒醒。”王天口中喊著。
“王天,發生什么事了。”林烈道。
“林導師,剛才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具木乃伊,周沫羽同學幫我擋了一下暈了過去。”王天道。
林烈看了看周沫羽發現沒什么大事,又看了看地上流著綠血的木乃伊手臂心中大驚。
“老夏,老徐將這兩小子送到醫療室。”林烈對地上殘臂使了眼色道。
他們也注意到了,聽了林烈的命令帶他倆學員離開了此地。
訓練室內
“看來地下惡勢力盯上我們定山學院了”林烈道。
“該命,這幫垃圾”有導師罵道。
“我去報告給院鄰導請救外援,你們現在起貼身保護眾學員,猶其是剛才那倆小子”林烈安排道。
“是”眾武系導師道。
武者,強者為尊,林烈是他們中最強的一人,所以學院武系導師都服他。
林烈離去將情況報給上級后,便飛快來到醫療室親自保護周沫羽,王天兩人。
此時醫療室就周沫羽,王天,林烈三人。老夏老徐走后,周沫羽就醒了,光明正大的盤腳坐在床上恢復著右手的傷勢。
“林導師,幫我守一下,我不想再有人知道我的情況”周沫羽道。
“不裝了,你這小子。”林烈道了一句便守在門口。王天則一臉懵逼。在他印象中這大光頭導師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