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渣男！”顧瑩皺著眉頭啐了一聲，滿是厭惡。
倒是小瞧了這個老不死的，那天看他在佳佳物理得后就覺得他不對勁了，就一通電話的事兒，要不是佳佳給了他一巴掌，都不知道那男的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來。
人心難測啊......
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祁涯在顧瑩眼里連畜生都不如了。
“咚咚咚......”門口傳來。
敲門聲音靜了一會兒之后，那聲音又繼續堅持不懈地響起。
聲音一會兒輕一會兒重，斷斷續續，聽的讓人心煩。但也能看出門口那人也是夠猶豫的。
“誰啊！”顧瑩不耐煩的叫到，一臉怒意。皺著眉頭像要吃人的惡婆。
那人又靜默一會兒后，朗聲開口：“是我，祁涯。”
肖佳晗一聽，心里咯噔一下，呆呆地望著門口拿出空地，目光有些呆滯，想起路上那段對話，心中酸澀難耐。
顧瑩倒是一副娘家人要為小媳婦兒出頭的模樣，就差拿一刀子把外面的人砍了。
好家伙，倒是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
別墅
姜銘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一條腿支起夾著二郎腿踩著潔白的床單，墨色長發散落滿床，柔軟順滑，帶著點點光澤。金絲眼鏡隨意擺在床頭柜上，窗簾被風吹的微微掀動，透出些許陽光。
雙眸輕闔，再睜開眼，竟是銀色瞳孔！
“嘖......”床上的人皺著眉頭輕哼一聲，被人攪了清夢的不悅。
轉頭看向右側墻上的小鏡子，狹長的眼睛被濃密彎翹的睫毛遮住，透過縫隙，是銀白底色。
忽的，眼睛睜大，銀瞳在鏡子上面展露無遺，呆滯，渙散......
姜銘一只手在床面上四處摸著，指尖手掌所處之地盡是柔軟的布料，沒有預想之中的冰冷金屬質感。
不悅皺眉，坐起身來四處看了看，依舊是渙散的模樣，薄唇緊抿，墨發散落一地，兩只手試探著向前，憑借對自己房間的熟悉，往床頭柜上探去。
“啪——”玻璃碎掉的聲音瞬間響起，將人嚇得一激靈。
腳上被濺到灼熱滾燙的水滴，帶著茶葉。手臂上也被濺到，“嘶——”很快，白皙的皮膚上通紅一片。
繼續向前摸著，終于，觸到一塊兒冰冷的金屬框架，是那副金絲眼鏡。
“哎，又瞎一次......”姜銘嘆了口氣，無奈的將眼鏡戴上。
下一秒，那雙渙散的眼鏡再次恢復往日清明，漆黑的眼眸掃視著地上一片狼籍，暗暗皺眉。墨發隨主人的動作往下垂掛，劃過他臉龐，勾勒出絕美的下顎骨。
“這種事還用得著自己親自動手？”這時，門口突然傳出深厚又熟悉的聲音。
是祁霖！
一身西裝靠在門框上，皮鞋踩的嘎吱作響，長發束起，帶著點禁欲味道，身后還有一個人，虎牙微露，丹鳳眼似笑非笑地望著里面人略微狼狽的模樣。
“喲，稀客呀！”姜銘聞聲看去，面色一瞬間的僵硬，下一秒，笑起來，帶著疏離。
縮回手從床上站起身來，面帶微笑審視兩人：“祁總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
“不進去說嗎？”袁景在后面看了會兒，眉毛一挑。
“進去就不必了，畢竟是我私人院所。”姜銘推了把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還是樓下說吧。”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率先走下樓去，后面兩人緊隨其后。
“祁總和袁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姜銘依舊是笑著開口，像是在閑聊今天的天氣如何，行為舉止沒有一絲不合理。
“兩次的跟蹤，再動動腦子。”祁霖言簡意賅。
姜銘又是輕笑一聲，剛剛從失明的狀態恢復過來，還有點兒不適應：“這么說，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非法跟蹤，私闖民宅？”
“姜先生說笑了，我要是愿意，隨時可以把這里買下來。”祁霖接過袁景遞過來的一杯茶，嘴唇勾起，報以微笑：“不管是這片海，還是你的宅子......”
“哈哈哈，祁總好大的手筆。”姜銘隨手將身后披散的長發扎于腦后，往客廳沙發上一坐。
袁景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這里的一切，綠籮，青瓷，雕花的欄桿扶手，這些古色古香的裝飾，還真是符合姜銘的風格。
對面的玻璃窗透過陽光打在地上，一重重光影在地板上渲染著寂靜又緊張的氣氛。
袁景不動聲色地望了眼半躺在沙發上的人，不覺冷哼一聲，眼皮一抬，有些蔑視意味地看著姜銘：“這過了許久，眼睛到現在還沒好，跟白內障一樣......”說著，又是諷刺一笑。
這嘴巴一咧，兩顆虎牙露出來。姜銘好似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雙眼輕闔，薄唇上下輕啟：“你這老狐貍說話還是這么不討人喜歡，想是窟窿里帶出來的毛病，可是想回爐重造？”
“你！”一聽，袁景氣急。
祁霖在一旁冷眼看著，一抬手，袁景見狀，沒好氣地“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窟窿”二字對袁景來說幾位敏感，那是他這輩子乃至下輩子的噩夢和恥辱。
面前西裝革履的人面色嚴肅，鋒眉入鬢，鷹一樣的氣勢直直對著姜銘：“咱們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不知祁總想說些什么？”
“祁涯，和他身邊的肖......”祁霖開口道。
“那是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我可不清楚。”還未等他話說完，姜銘就開口打斷。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抬眼看了看一旁的人，神情愜意又滿不在乎。
“......”祁霖再度審視慵懶的人，不再開口。袁景卻冷哼一聲：“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清楚......”
后者聞言，又是一聲大笑：“用不著在我這兒挑撥離間。”狹長的眼睛再度睜開，輕蔑地看了眼袁景，像是在嘲諷他的不知所謂：“要是單純因為你幾句話就鬧分裂，你們也不會大老遠的過來找我。”
祁霖一聲譏笑，也不知是諷刺他們還是諷刺自己。
從懷里掏出一瓶藥，一個普普通通的藥瓶，白底，瓶身還附了張說明書。西裝革履的男人再次開口：“這藥你先用著，對你眼睛有好處。”
“這什么？莎普愛思？”姜銘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又看了眼祁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