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諾問道那句“男孩兒們去哪兒了”之后，胖子疑惑道：“你說什么？”

　　雪諾解釋道：“他娶了女兒們，那他的兒子呢？”

　　所有人心頭一震。

　　難道這就是卡斯特能夠安穩(wěn)活在這里的原因？

　　木屋中，眾人圍坐在一起，烤火取暖。

　　“首領說，中途在這里休息，然后再去霜雪之牙。”

　　“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三年沒見過史塔克了，他從沒拿正眼瞧過我。”卡斯特說，“很久沒有喝到好酒了，你們南方佬釀酒是好手，我承認。”

　　雪諾看這個畜生極其不順眼，立刻反駁道：“我們不是南方佬。”

　　他的意思，是讓卡斯特注意他的用詞，然而卡斯特不僅沒有注意用詞，反而愈加猖狂道：“這小娘們兒是誰？”

　　卡斯特望向雪諾，“我那些女兒多半沒你漂亮，你叫什么？”

　　“瓊恩·雪諾。”雪諾回答道。

　　卡斯特笑道：“好的，雪諾，你給老子聽好了，你們這群長城以南的，全他娘的傻是南方佬。不過現(xiàn)在你們到北方了，真正的北方。”

　　有人幫雪諾說話道：“這小伙子沒有惡意。”

　　卡斯特立刻轉頭望向他：“讓我逮到這漂亮的小雜種跟我女兒說話的話······”

　　此刻，守夜人軍團的首領打斷了卡斯特的話，并且說道：“沒有人會跟你的女兒們說話的，我想你保證。”

　　說完，他又望向雪諾，“現(xiàn)在，你給我坐好，閉上你的嘴巴。”

　　雪諾怒火中燒，卻不敢違抗命令，只能將怨氣都吞到肚子里，轉頭坐下。

　　卡斯特繼續(xù)說道：“這種好酒，你們還有帶嗎？”

　　“有，我們一路上經(jīng)過了六座村莊，全都廢棄了，野人都去哪兒了？”老人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很渴。”卡斯特說道。

　　“雪橇上有一桶多恩葡萄酒，拿進來。”老人指揮一個守夜人出去拿酒，用來跟這個卡斯特換情報。

　　“是的，總司令。”那人立刻出去。

　　“你想知道他們都去哪兒了？”卡斯特笑道，“北方，追隨曼斯·雷德去了。”

　　卡斯特忽然眼含笑意，對守夜人總司令說道：“老頭子，是不是眼紅了，看見我有這么多年輕老婆伺候著，而你卻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

　　那位身負榮譽的老人絲毫不在意卡斯特的炫耀，他說道：“我們選的路不一樣。”

　　道不同，不相與為謀。

　　“是啊，你那條路上清一色全是小伙子。”卡斯特嘲笑道，“你們大概很像住在我的屋檐下吧，只怕還想吃光我的豬呢？”

　　總司令說道：“能有屋檐住就再好不過了，我們走了很長一段路。至于食物，我們自備食物，而且還給你帶來了上好的兵器。”

　　卡斯特聞言輕輕點頭，“哪只臭手膽敢碰我老婆一下，我就剁了它。這小子敢盯著我老婆看，我就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你的屋檐下，你說了算。”守夜人總司令說道。

　　雪諾看了卡斯特一眼，轉身離開。

　　木屋外，老人一把將雪諾按住，怒吼道：“我是誰？”

　　雪諾愣了愣，回答道：“總司令大人。”

　　“你是誰？”老人又問道。

　　“瓊恩·雪諾。”雪諾輕聲回答。

　　“你是誰？”老人再問。

　　“您的事務官。”雪諾回答道。

　　“想要以后帶隊嗎？”老人問。

　　雪諾輕輕點頭。

　　“那就先學會跟從。”總司令放開他的衣領，輕聲道。

　　······

　　“如果諸神希望我們有尊嚴地死去，就不會讓我們在臨死時放屁。”一位守夜人笑道。

　　“臨死時會放屁嗎？”另一人問。

　　那人回答道：“我那可敬的母親臨死時握住我的手，然后，是的。”

　　胖子說道：“一個人娶這么多老婆真是貪得無厭，三兩個不就夠了嗎？”

　　另一人說道：“咱們剛才談論的可是很嚴肅的話題。”

　　“你看啊，女人走路的背影最好看了。”一位守夜人說道，“我更希望看他們那朝我走過來，那肯定也很好看。”

　　“我老家的隔壁農(nóng)場，有個擠奶的姑娘叫小紫，我們從六歲起就一直一起打鬧，后來長大了，我們依舊在一起打鬧，只不過嘛，打鬧換了內容。”那守夜人說道。

　　“你睡過她了？多少次？”胖子好奇問道。

　　那人笑了笑：“有機會就睡咯。”

　　胖子嘆息道：“真希望我也是在農(nóng)場長大的。”

　　“馬鈴薯不夠了，再去拿一點來，蘿卜也要。”那守夜人戰(zhàn)士吩咐道。

　　胖子前去照做。

　　此時，白靈站在一位姑娘面前，那姑娘手里提著野兔，看樣子白靈餓了。

　　胖子吼道：“不可以，白靈。”

　　他將雪諾那匹狼呵斥離開后，走到那位手提野兔的少女身邊問道：“你沒事吧？它嚇著你了吧？”

　　在胖子靠近后，少女好意提醒道：“你不可以碰我。”

　　胖子反應過來，說道：“噢，是的，否則卡斯特就會把我的手剁下來，謝謝你的提醒。抱歉，我只是想確定你沒有受傷。”

　　少女看起來有些膽怯，不知道該說什么，沉吟片刻后說道：“你真勇敢。”

　　胖子第一次被如此夸獎，他心中狂喜，喜歡上了這個卡斯特的女兒。

　　另一邊，瓊恩·雪諾正在擦劍，看見胖子帶著一位姑娘走了過來。

　　他說道：“她叫吉莉，是卡斯特的女兒。”

　　瓊恩·雪諾抬起頭：“你好，吉莉，你想干嘛？”

　　“山姆說你能幫我。”吉莉說道。

　　雪諾說：“抱歉，我們不能夠······”

　　話音未落，胖子山姆說道：“她懷孕了，我們得帶上她，帶她一起離開這里。”

　　雪諾問道：“你說什么？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了······”

　　山姆提醒道：“我知道這有點瘋狂。”

　　“這不是有點瘋狂，這是不可能！總司令下令······”雪諾反駁道。

　　不等雪諾說完，山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發(fā)誓要保護弱者。”

　　“山姆，我們不能帶她走。”雪諾皺眉說道。

　　此時，少女忽然開口道：“請聽我說。需要的時候我還跑得動。”

　　“絕對不行。”雪諾拒絕道。

　　“我快生了，如果是男孩······”吉莉說道。

　　雪諾問：“如果是男孩會怎樣？”

　　少女回頭看了一眼，不敢開口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