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云淡，長城這邊一片青蔥。

　　耶哥蕊特問道：“還要多久到黑城堡？”

　　“大概一周。”瓊恩·雪諾回答道。

　　“大概？連你都不清楚嗎？”女子滿臉疑惑。

　　瓊恩·雪諾解釋道：“我們去黑城堡都走國王大道。”

　　“都走國王大道，你們就這么打仗嗎，一邊沿著大道沖鋒，一邊揮舞著旗子。”她問道。

　　瓊恩·雪諾愣了愣，然后回答道：“大多數時候......是這樣。”

　　她又問道：“那舉旗子的家伙怎么打仗呢？”

　　她就好像一個粗通世事的少女，這也不知道，那也要問問，對世間萬物，都充滿了好奇。

　　瓊恩·雪諾回答道：“呃......舉旗子的那些家伙......他們......他們其實不打......執掌家族旗幟是莫大的榮譽。”

　　“打鼓的呢？也是莫大的榮譽嗎？”耶哥蕊特問道。

　　雪諾想了想，說道：“通常由小孩子敲鼓。”

　　“有什么用？”她問。

　　“幫助部隊行軍。”瓊恩·雪諾極有耐心，面對她的無數問題完全不會感到麻煩，一個一個地解答耶哥蕊特的疑惑。

　　她又滿臉疑惑問道：“怎么幫？”

　　雪諾沉吟片刻道：“這么說吧，就是······節奏。”

　　女子站起身來，笑著說道：“你是說，左腳，右腳，左腳，右腳？”

　　她演示了一番，像個孩子，“等曼斯一發信號，我們就攻打黑城堡，我們不會打鼓，讓他們知道我們來了。”

　　“那是。”雪諾無奈回答道，“你們只是燃起北境前所未有的大火，讓他們知道你們來了。”

　　“你什么都不懂，瓊恩·雪諾。”耶哥蕊特說完轉身。

　　“她說得對，你不懂。”易形者走到他身后說道。

　　瓊恩·雪諾轉身盯著他：“我知道爬墻的時候你割斷了我的繩子。”

　　“我也割斷了她的繩子，可你看她生氣了嗎？”易形者滿臉理所應當，“那是因為她知道我們做事的路子。”

　　雪諾向前一步：“那你愿意指點我嗎？你從鳥的腦子里發現的高深智慧。”

　　“合適，咱就共事，合適，咱就相親相愛，合適，咱就自相殘殺。她懂，你不懂。所以她永遠不可能屬于你。”易形者說完笑著離開。

　　雪諾轉身，看著前方的耶哥蕊特。

　　她走遠了。

　　······

　　野人部落安營扎寨。

　　重新出發之前，野人首領在跟雪諾說些葷話。

　　易形者來到耶哥蕊特身邊，說道：“你以為他愛你，對吧？他對你說了什么，要娶你做他的夫人？帶你住進城堡嗎？”

　　“沒，他什么都沒說。”耶哥蕊特輕聲道：“他很少說話。”

　　“我見過你們倆晚上說悄悄話，像兩個姑娘一樣傻笑。”易形者沒好氣道。

　　耶哥蕊特皺眉，“怎么，你嫉妒了？”

　　“當然，我當然嫉妒。你應該找同類。”易形者蓋棺定論道。

　　耶哥蕊特嘲諷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我的同類咯？從來沒聽你嘴里說過半句好話。”

　　“如果你是我，你就會聽到了，我會告訴你，你很美，熱烈，狂野，我會對你好。你愛他？”易形者說道。

　　耶哥蕊特輕輕點頭。

　　他怒道：“因為他長相漂亮，是嗎？你喜歡他一頭順毛，眼珠好看？你以為光憑好看能讓你幸福嗎？等你發現他的真面目，就不會這么愛他了。”

　　易形者說完怒氣沖沖地走開。

　　······

　　多斯拉克部落和無垢者軍團來到了淵凱。

　　這里被稱之為黃色部落。

　　喬拉·莫爾蒙開始給丹妮莉絲介紹起這座城的歷史和由來。

　　“淵凱人訓練的是性，奴，不是戰士，在戰場上，我們可以輕易擊敗他們。但他們不會跟我們正面對抗，他們有耐心，高墻，和糧食。如果他們夠聰明，就會躲在高墻后面，一點點蠶食我們。”

　　丹妮莉絲說道：“我可不想在度過狹海前損失一半兵力。”

　　喬拉·莫爾蒙轉頭說道：“我們不需要淵凱，卡麗熙。這座城對于政府維斯特洛和奪回鐵王座毫無幫助。”

　　少女問道：“淵凱有多少奴隸？”

　　“至少二十萬。”喬拉·莫爾蒙回答道。

　　丹妮莉絲看了葉明一眼，后者點頭。

　　她說：“那我們就有二十萬個奪下此城的理由。”

　　喬拉·莫爾蒙不再說話。

　　“派人去城門。”丹妮莉絲吩咐道：“告訴奴隸販子，我在此會見他們并接受投降，否則，淵凱就跟阿斯塔波一個下場。”

　　無垢者統領灰蟲子得令，前去通知淵凱奴隸販子。

　　城中走出一個身披錦衣的男子，來與丹妮莉絲會談。

　　他說道：“淵凱古老而榮耀，早在瓦雷利亞魔龍狂舞之前，我們的古老帝國就存在。許多軍隊都在我們的城墻下折戟，我們沒那么容易被征服，卡麗熙。”

　　就在他這么說的同時，丹妮莉絲便從一旁的盤子里取出一塊肉，喂養身后的三只龍。

　　那男人嚇了一大跳。

　　這是，少女才開始回話，面對對方的虛張聲勢，丹妮莉絲笑道：“很好，我的無垢者需要練習，曾有人說過要讓他們早嘗鮮血。”

　　那男人說道：“若您要鮮血，勢必血流成河。但何必呢？您雖在阿斯塔波干下野蠻行徑，但我們淵凱人慷慨寬容。”

　　說完，他拍手，“淵凱的大人們為龍之母送來了禮物。”

　　身后有仆人端上過來兩箱黃金。

　　那男子接著說道：“您的船上，還有更多黃金。”

　　“我的船？”丹妮莉絲問道。

　　男子笑著說道：“是的，您的船，我說過，淵凱很慷慨，您想要多少船都可以。”

　　少女問道：“條件是什么？”

　　“我們只求您駕船而去。”他說道，“回到您的維斯特洛，讓我們和平地生活處事。”

　　他不想開戰。

　　丹妮莉絲說道：“我也送你一件禮物，你的命。”

　　“我的命？”男子問道。

　　少女接著說道：“還有城中那些大人們的命。但我也有個條件，放出淵凱所有奴隸。給男女老少每人配給他們所能懈怠的財物食物作為他們多年勞役的報仇，若拒絕這禮物，我將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