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逼得張三豐都跳腳
此事若是真的張三豐來(lái)(lái)了,自然是隨手再弄一份傳承便是了。
可惜此處的張三豐只是周宇操縱的幻象投影,看似有形,實(shí)(shí)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根底里半點(diǎn)(diǎn)法力都沒(méi)(méi)有,而那份傳承本就死周宇故意送給姜明的,自然不會(huì)(huì)再浪費(fèi)(fèi)一筆信仰值。
周宇雖然不是守財(cái)(cái)奴,但此刻也充分發(fā)(fā)揮著奸商的光環(huán)(huán),沒(méi)(méi)有好處的事,絕對(duì)(duì)不做。
一樣的套路,再用第二次就不會(huì)(huì)那么誘人了,更何況他還剛送完傳承,此時(shí)(shí)再送一份也不會(huì)(huì)引起民眾太強(qiáng)(qiáng)的心理波動(dòng)(dòng)。
那一點(diǎn)(diǎn)傳承靈光,直接醍醐灌頂一般的將功法精義傳輸?shù)剿麄兊哪X子里,讓沒(méi)(méi)有修行基礎(chǔ)(chǔ)知識(shí)(shí)的小白也能摸索著修煉,這可不是白吃的午餐,也是要付出信仰值的。
要是到時(shí)(shí)候收獲還抵不了開(kāi)(kāi)銷(xiāo),他豈不是冤枉.......
“臭小子,老道難道還能貪墨了你那一份傳承不成?”
在周宇在暗中的影響下,下方的張三豐頓時(shí)(shí)掛上了氣憤的神情,一個(gè)(gè)腦瓜嘣電光火急,讓人連影子都沒(méi)(méi)看清就敲在了玄應(yīng)(yīng)道人的額頭上。
“都說(shuō)(shuō)了,傳承贈(zèng)(zèng)與有緣人,虧你們自號(hào)(hào)道門(mén)清修之士,卻還沒(méi)(méi)有一個(gè)(gè)外人有道緣,丟了機(jī)(jī)緣如何能怪到老道頭上?”
張三豐此話一出,玄應(yīng)(yīng)道人都沒(méi)(méi)來(lái)(lái)得及顧忌自己腦袋上鼓起的包,趕忙慌張的跪下,“玄應(yīng)(yīng)口不擇言,還請(qǐng)(qǐng)祖師恕罪!!”
怪這位老祖宗,老天爺,現(xiàn)(xiàn)在這位可真是他們的活祖宗了,真武教活的生靈,也是真武教最大的靠山,誰(shuí)(shuí)敢責(zé)(zé)問(wèn)(wèn)他,這個(gè)(gè)責(zé)(zé)任便是玄應(yīng)(yīng)這個(gè)(gè)真武教掌教都擔(dān)(dān)不起。
一份傳承算什么,要是真把這位老祖宗氣著了,他撒手不管,真武教才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而且還是在這即將崛起的時(shí)(shí)刻,一下子失了祖師爺,那當(dāng)(dāng)真是一下子斷絕了他們剛剛升起的希望啊。
有句話說(shuō)(shuō)得好,我可以甘于黑暗,如果我從不接觸光明。
真武教已經(jīng)(jīng)有了騰龍之志,現(xiàn)(xiàn)在將他們打回原形,甘于沉淪,那是萬(wàn)(wàn)萬(wàn)(wàn)不可能的。
跟玄應(yīng)(yīng)道人一樣的,九大長(zhǎng)(zhǎng)老等都想到了這些,幾乎是不分先后齊齊跪倒一地,請(qǐng)(qǐng)求張三豐寬恕。
真武教資歷最老、權(quán)(quán)威最重的掌教、長(zhǎng)(zhǎng)老們都跪下了,一旁的真武教徒們那里還能置身事外,也只能跟著請(qǐng)(qǐng)罪。
于是一時(shí)(shí)間便見(jiàn)(jiàn),山上烏泱泱的跪倒一片,請(qǐng)(qǐng)罪之聲響徹寰宇,途徑的飛鳥(niǎo)(niǎo)都被驚得一時(shí)(shí)腦袋空白,忘了振翅,直溜溜的摔了下來(lái)(lái)。
面對(duì)(duì)如此大場(chǎng)(chǎng)面,張三豐卻是一臉的不耐煩,“又是這一套,幾百年前就是這樣,幾百年后還這樣,罷了罷了,隨便你們?cè)趺磁桑瑑簩O自有兒孫福,老道不管你們了,還是回真武劍中睡覺(jué)(jué)去了,沒(méi)(méi)有大事,不要來(lái)(lái)打擾。”
說(shuō)(shuō)完,整個(gè)(gè)人便化作一團(tuán)(tuán)柔和熒光,如出場(chǎng)(chǎng)一般,融入真武劍之中。
本來(lái)(lái)是聲勢(shì)(shì)浩大的道歉大會(huì)(huì),結(jié)(jié)果正主都不耐煩的走了,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一下安靜了下來(lái)(lái),一大群人面面相覷,尷尬的腳趾都要把鞋底給摳破了。
“這,這.......”得了傳承的傳經(jīng)(jīng)長(zhǎng)(zhǎng)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玄應(yīng)(yīng)道人,“掌教,祖師這般,是原諒我們了還是氣憤離場(chǎng)(chǎng)啊。”
面對(duì)(duì)這個(gè)(gè)問(wèn)(wèn)題,玄應(yīng)(yīng)道人也是傻眼,張三豐沒(méi)(méi)開(kāi)(kāi)口,他也拿不定主意,他不可能再主動(dòng)(dòng)招惹這位老祖宗啊,那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找死嗎?
傳法長(zhǎng)(zhǎng)老看玄應(yīng)(yīng)道人許久不吐一個(gè)(gè)字,他也是個(gè)(gè)急性子,干脆不要顏面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捧著歷代掌門(mén)信物,真武劍,便是一頓捶足頓胸。
“老祖宗啊,我們不是懷疑您老人家啊,我們哪敢啊,您出來(lái)(lái)讓弟子跟你道個(gè)(gè)歉吧,您不出來(lái)(lái)弟子心里不安穩(wěn)(wěn)啊........”
一聲嚎啕,差點(diǎn)(diǎn)眼淚都下來(lái)(lái)了,把身旁的玄應(yīng)(yīng)道人都給嚇了一跳,當(dāng)(dāng)真沒(méi)(méi)想到,向來(lái)(lái)一板一眼的傳法長(zhǎng)(zhǎng)老竟然搖身一變,便成了這副市井模樣,老東西還有兩副面孔呢,長(zhǎng)(zhǎng)見(jiàn)(jiàn)識(shí)(shí)了。
無(wú)(wú)數(shù)(shù)人看著傳法長(zhǎng)(zhǎng)老的表演,先是驚愕,然后便是哭笑不得,自覺(jué)(jué)刷新了三觀,傳法長(zhǎng)(zhǎng)老乃是向眾弟子傳授道典的長(zhǎng)(zhǎng)老,在諸弟子面前,向來(lái)(lái)都是維護(hù)(hù)著嚴(yán)(yán)肅刻板的模樣,沒(méi)(méi)想到竟然也會(huì)(huì)有如此耍無(wú)(wú)奈的一天。
在他的哭嚎聲中,真武劍一陣震動(dòng)(dòng),前排眾人看的清清楚楚,本以為祖師爺就要被傳法長(zhǎng)(zhǎng)老這死纏爛打的招數(shù)(shù)給激出來(lái)(lái)之時(shí)(shí),只見(jiàn)(jiàn)劍身一震,真武劍頓時(shí)(shí)掙脫了玄應(yīng)(yīng)道人的手。
緊接著一聲咆哮,震動(dòng)(dòng)山河,“滾!!”
玄武山上如同颶風(fēng)(fēng)過(guò)(guò)境一般,氣浪滔天,一個(gè)(gè)青藍(lán)(lán)色的影子飚射出去,眾人還沒(méi)(méi)有反應(yīng)(yīng)過(guò)(guò)來(lái)(lái),已經(jīng)(jīng)狠狠的撞到旁邊的山石草木之中。
煙塵四起,草木支離破碎,露出里面的物體,眾人這才看清,這不正是剛才表演超凡的傳法長(zhǎng)(zhǎng)老嗎?
他這是被誰(shuí)(shuí)打出來(lái)(lái)了?眾人默默的回頭,答案似乎很明顯了。
“一個(gè)(gè)大男人怎么比女人還矯情啊,氣煞我也,別讓老道再看到你,不然指定還抽你!!”
言罷,也再不停留,真武劍沖天而起,沒(méi)(méi)入玄武山的核心要地——紫霄宮,也正是真武劍原本的位置。
真武劍突然爆發(fā)(fā),玄應(yīng)(yīng)道人正處于其威勢(shì)(shì)之下,被壓得一動(dòng)(dòng)不能動(dòng)(dòng),眼見(jiàn)(jiàn)著真武劍歸位方才松了口氣。
連忙跑到傳法長(zhǎng)(zhǎng)老身邊,將其扶起,“這次辛苦你了玄沖。”
傳法長(zhǎng)(zhǎng)老無(wú)(wú)所謂的搖了搖頭,卻猛地牽扯到了背后劃出的傷口,雖然是皮外傷,但是安逸了幾十年的傳法長(zhǎng)(zhǎng)老還是疼的齜牙咧嘴。
只是他還是堅(jiān)(jiān)持挺著腰桿一字一句的道,“無(wú)(wú)事,為了吾教之未來(lái)(lái),些許顏面與皮肉之苦算的了什么。”
四目相對(duì)(duì),扶持許久的老戰(zhàn)(zhàn)友頓時(shí)(shí)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唯留周?chē)娜巳恒露霓D(zhuǎn)(zhuǎn)不過(guò)(guò)彎,這兩人打的什么機(jī)(jī)鋒啊,每個(gè)(gè)字都聽(tīng)(tīng)得清楚,可是湊到一起怎么就是理解不了呢?難道說(shuō)(shuō)修煉還把人的方式給改了??

月光馬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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