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
“來這兒!”
迷迷糊糊間清脆,溫軟柔和的女聲,在李小安耳邊輕聲細語,宛若黃鶯,天籟之音余味無窮。
意識漸醒,耳邊回響夢中少女般的聲音,緩緩睜開惺忪的眼睛,不遠處石桌邊,身影模糊的男子映入眼簾。
“睡一天一夜了,想吃點啥?”
“大叔啊!我想吃肉!”李小安興致滿滿,舉起右手道。
不復先前,如今精神四溢,剛醒肚子便哀嚎連連。
“不行,你才好,只能吃些易消化的!”
大叔笑著說道,言罷轉身就走,絲毫不理會背后否決,報菜名的李小安。
大叔關門后,李小安生氣般敲了下床沿,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做了個奇怪的夢。
皺眉思索許久,終只想起那是一個聲音溫和的女聲對自己說著話語,但具體說了什么卻忘了,怎么也想不起來。
“到底說了什么?似乎很重要啊!”
另一邊,大叔生火熬粥,也充足滿足李小安想吃肉的想法,把一小塊普通肉剁碎放粥里,再放些尋常藥材一起熬。
手法異常嫻熟,每一步嘴里都卡著時間,仿佛這道飯從前做了無數遍。
最后還在碗邊放一朵小花點綴一下。
而無涯仍舊在競技場,訓練卻慢了下來,心不在焉,似乎被李小安的天賦打擊到了。
手中演練特殊槍法招式孔武有力,一招一式矯健如猴,迅猛如豹,仿佛武神在世,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行家一瞧便知他心思已不在這,看似連貫,招招慢半拍,即使汗浸濕鬢發,單薄上衣宛若剛洗便穿在身上。
接連刀、棍、戎等武器皆是如此。
思考良久,終于下定決心,放下武器,向室內走去,汗珠持續滴落,侵染大地。
等待快到一個時辰,在李小安快餓死時,大叔終于端著木碗推開門。
開門剎那,李小安掀被迅速下床,一把奪過大叔手中木碗,粥的清香中夾帶微微肉香,顏色鮮亮,令本就饑腸轆轆更是食欲大增,張嘴準備大吸一口。
“呼呼……”
仰頭,瘋狂朝嘴里扇著風,即便被燙得呼呼直叫,但又舍不得香噴噴的粥。
“燙還不吐,餓死鬼投胎吧!”大叔不由搖搖頭笑道。
吸取教訓后的李小安緩慢吸著碗邊的涼粥,急不可耐又不得不輕吸慢吞的模樣天真可愛。
大叔清楚他可愛外表下那狡詐的內心,感慨世界上怎么有這玩意兒的同時,也慈祥的看著埋頭喝粥的他說道。
“該說不說,你小子運氣真不錯,居然能激活衣服內的符文,以前也有人選擇這種衣服,不過始終沒激活符文,然后就被當成一件普通衣服了!”
“設計這種衣服的人腦子,恩……不太靈光,刻畫了不知道多少符文,乃至空間儲存符文,時間修復符文?!?p> “但就是沒一道是攻擊和防御的,只是聽說還可對其增填符文甚至改造,只是沒見到過?!?p> 李小安頭也不抬,耳朵卻仔細聽著。
心里盤算著,將來得到好材料對其加強一波,改造成玄幻多功能攻防一體化神裝,就憑它以前刻的符文和還能再刻的潛力。
說著又說到修煉上去了,根據大叔所說,他們不是沒有修煉功法之類的,而是把功法融入一招一式中,自行領悟。
平時教的槍法,刀法皆是功法,甚至一些劈柴,走路都含有功法,全需自行參悟體會,都是極具潛力的。
說是功法卻有些不恰當,更像是自行領悟天地,感悟自身,自創其道,尋找適合自身的道路。
此法強弱因人而異,天時地利人和得之其一,破繭成蝶,自然而然走向修煉道路。
修煉進度也不盡相同,有的人資質平平,修煉速度卻堪比那些絕世天才,有的人體質特殊,卻連廢材都不如。
并無瓶頸,心魔之類的,不似那些宗門等,功法雖強,然并不適合自己,路途頻頻受阻,反噬,到一定境界再無提升機會。
然而修行此法,需得到村長同意和用特殊符文初覺醒才可修煉。
還說了境界,覺醒分三次,首次是氣感能量,能抵擋大部分凡人武器,人海戰術已不起作用,更能延年益壽,享年五百。
第二次覺醒,氣感能量將發生質變,凡間之中幾乎殺不死,只有覺醒者以上境界才能徹底殺死,于凡間行使神的權利,稱之為神能,壽命不過千載。
第三次覺醒,感應自身獨特的空間,從而使出特殊的能力,使其愈加似神,壽命五千載。
大叔還說修自己的道無錯,但也可以兼修些其他,完善自身。
修煉就像走路,錯了,堵了,換一條路就是了,不要死腦筋!
還說年輕時他在外面既遇到過好人,也遇到過壞人,好人中同樣隱藏著壞人,要不是當初機靈,早成一堆黃土了。
大叔和他說了很多年輕時的事,最后還囑咐他以后不要像測試那樣莽撞,凡事留一手之類的。
心里堵堵的,早已習慣村落生活,習慣大叔、村長、朋友們在身邊的日子,雖然有時會很危險。
如今大叔可能也要像狩獵隊中一些人那樣離開這里,再也見不到了,就如同前世的父母般。
就這樣一個講,一個聽,粥涼了也不顧,緩緩向嘴里送。
李小安這頓飯也吃了許久,大叔也講了許多,最后實在沒啥說的又叮囑三四道后,收拾吃完的木碗而結束了這頓飯。
大叔走后,李小安抱腿坐在床頭,壓抑氣氛良久不散,他想了許多,大叔為什么要離開?當初要是不賭氣,會不會……
時間流逝,李小安也不知道一塵不變坐了多久,直到一推門聲響起。
斜眼一撇,一道令李小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他面前,哪怕之前有過交際,卻少的可憐。
和大家相處時雖和顏悅色,但任誰都感覺出距人于千里之外,久而久之也就疏遠,不再交談,他甚至認為到死可能也說不幾句話。
“醒啦!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