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充滿了不詳。
宛如路邊的野狗,攜帶著渾身的泥土腥臭味。
幼年時期經歷過父母離去,雖說我在家里就沒見過這個男人幾次。
好運沒有,但厄運卻是接二連三。
就在我6歲大的時候,本以為自己終于遇到了人生當中的那束光時,就連青梅竹馬也遭遇相同禍事離去。
「是你將我帶進光明,也是你將我送回黑暗」
有時候我都在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小說里的主角,生有一身天克的命格,常言道天降大任于斯人...
但很快,我就發現了自己其實只是個廢物、小丑罷了。
因為就在我第三次搬家的時候,連那個唯一的親人,那個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爺爺也撒手人寰。
.......
那是九月六日的一個早晨,當時早上七點十六分。
這天我一如既往的早起。
“奇怪,怎么他今天不起來做早操了?”
楚文揉了揉眼睛,納悶地看著那空蕩蕩的陽臺。
陽臺之上,仿佛還有一個老奶奶的身影,而她還在這陽臺上鍛煉身體。
寒風凜冽地吹過,不由地,一股心酸感涌上心頭,使得自己也覺得的心里空蕩蕩的。
“喂,老爺子。”
說完這話后,他就隔著帳篷推了推里面那道在賴床的人影,但卻毫無動靜。
「可能是天氣轉涼吧?」
因為就連一向早起的自己也覺得昏昏欲睡。
“喂~該起來做早操了哦,奶奶要是還在的話肯定又要叨你睡懶覺了。”
他再次隔著帳篷推了對方幾下,可還是毫無動靜,氣氛安靜地詭異。
突然,他的心底浮現出些什么不好的想法。
這嚇得讓楚文連忙扯開帳篷,更加使勁地推著里面的那個老者,同時嘴上不斷呼喊。
可無論他再怎么努力,那個照顧了他十幾年的老者都回不來了。
「手臂上的怎么會有黑色的斑痕?」
他不敢去深思太多,只能用一種近乎強迫性的話語去告訴自己,那絕對是晚上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磕碰到的淤腫罷了。
「體溫好冷...」
他緊緊地咬著下巴,不敢松氣,同時腦海里不斷地罵著那個即將呼之欲出的想法。
「滾!給我滾出去!」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楚文不敢去思考,所以只能傻傻地學著醫生去給老者做心跳按壓,同時肩膀夾著通訊符文,著急訴說自家地址,只求那個代表著希望的醫生可以盡快到來。
......
約半個時辰過后。
身著白袍的醫者放下手上的急救儀器,擦了擦頭頂的汗水。
片刻的沉默,然后對著楚文說道:“人早就沒了,具體你也看得到他手臂上的尸斑。”
“不...怎么會...”
腦海高速運轉,想盡各種辯解的臺詞。
“他昨晚十點多的時候還好好的,還跟我說胃口不太好,還說要早點休息...”
過去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的眼前。
“你騎慢點,小心摔....”
老者的話語還沒說完,卻見前方那個年幼的小男孩已經倒在地上號啕大哭,眼看膝蓋還掉了幾層皮,那是他第一次學習騎單車摔倒時的場景。
“熱狗要吃嗎?一會上車就沒了哦。”
站臺旁,老者撫摸男孩的腦袋慈祥地問著,那時的自己已經九歲大了,是自己第一次離開本市區,跟爺爺坐過夜的班車出遠門去探親。
眼前的畫面出現了他許許多多的“第一次”,但這些場景里面,都離不開一個慈祥的身影,那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面前的醫生沒有去反駁他,而是靜靜等他講完后,訴說著一個名為“真相”的殘酷事實。
“根據尸斑檢測,推測死亡的時間大約是四到五個小時前。”
“而這幾天天氣轉涼,所以死亡時間應該會更早,或許就在昨晚一點左右”
恍惚間,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爺爺臨睡前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語。
【希望你可以永遠少年】
那同時也是他的父親,那個對他感覺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臨別前的最后一句話語。
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想去懂。
淚水模糊了視線,但他忍住沒讓其落下。
用著一種近乎強迫的想法,逼著自己放空思維。
后來,當自己渾渾噩噩地辦理完醫院死亡證明、戶口注銷、火化等等一些“必須”要完成的事項以后,獨自守在那個空蕩蕩的房間里時,那種心酸感終于涌上了他的心頭,那個忍耐了許久都沒有爆發的情感徹底撕開了自己的理智,亦違背了當初自己在父母離世后許下過的“再也不哭”的諾言。
我真的是個廢物,就連自己唯一的親人也守護不了。
這是我離開之際的最后一句內心獨白。
.......
其實他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之事,才“離開”了自己原本所在世界的。
不過后來他發現,原來人族的起源如此短暫,自己所了解的人族歷史進程,其實都是被更高位面的人類所干涉過的結果。
而這一切的目的,都不過是為了“生存”二字!
坦白來講,真實的情況就是普遍的人類很弱。
比啥啥比不過,科技文明人家是碾壓級別的。
比生存的適應性?
那就更搞笑了,洪荒萬族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任意S人類。
但是一些個體的人類卻很強,甚至強的離譜!
然而就是這么一小撮人,承載了人族最后的氣運,碾壓萬族,封禁天庭,冰封了整個洪荒大陸!
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給人類的發展留出充足的“時間”。
更準確的來講,是為了等待楚生的到來,等待他的崛起。
他其實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會被選上,但命運就是如此多舛......
而最后,或許是命運的捉弄,他的的確確成了所有大能寄望的那樣,人族的氣運的承載者,被譽為歷代「最強的人皇」。
但,他也沒有過哪怕一次發自內心地笑過。
因為他所得到的,都不過是伙伴用尸身給堆砌上來的罷了,至少在他眼中看來是如此。
王座之下埋骨累累,所謂的英雄光芒只能,也只會是黑暗的空洞!
可即便如此,現如今的他也有了一個能夠讓自己所在意的人。
那是在他兩年前一次“罷工”,將「人皇」這個身份丟給自己的兄弟以后,被召喚至這個世界里的故事....
他那自我感覺世界第一可愛的妹妹“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