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融進了天空紅的血鞭,死死的將司南釘在原處動彈不得,這還不是最慘,誰知道會有個人從他背后將他從天上踹到地上?
司南處于昏迷狀態,被踹下去的那一瞬,掛在他身子兩側的手臂朝他身后無力的擺,但他的手始終沒有松開藍寶石。
“司南————”
南境就那么眼睜睜看著司南狠狠墜地還撞出一灘血躺在土坑里。
兩股液體瞬間從他眼里流落。
空中氣流很大,深空灰色斗篷的帽子被氣流吹落,一頭赤色長發發從帽子里吹了出來,散在空中與血色天空合為一色。
還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絕壁是個母夜叉!不然干不出這不是人的事兒。
南境右手握槍拄地,勉強站起身,而無力的左手則流著血耷拉在他身前。
他每跑一步,傷口里血流失越快,跑了一段距離,血流了一道。
看著還有段距離側頭躺在地上慘兮兮的司南,南境上齒心痛的咬著下唇,咬出一道白印,低語喃喃道:“本來就是個冷血,我還關心你真不值得,不過我這人心善,不與你計較,喂!你聽到了嗎?司南?!?p> 他低下頭閉上嘴,想要掩飾自己在痛哭流涕的事實,擦淚時手中的血薔薇沾上了他眼里流出的不爭氣液滴,嫌棄道:【主人沒出息,哭什么哭?我給你療傷還不行嘛?】
“你懂什么!”
南境的哭腔真難聽,血薔薇禁不住再次吐槽:【主人是小孩子嘛?要不要帶你去找媽媽?】
“你給我閉嘴!”
【閉嘴還怎么療傷嘛~】
南境吸溜鼻子抬眼看前方,“快點,我要找那個人算賬。”
【死鴨子嘴硬。】
“你說什……”沒等南境發飆,血薔薇傳出紅色電流穿進南境的皮膚,傳達到南境的傷口處,電流像一條手術縫合線,順著他傷口邊緣一點一點將傷口縫合。
南境本色的眼眸一下子變為血色瞳孔,左手一陣陣酥麻,有了感覺后變得熱熱的,好像是在發著高燒,伴著奇癢難耐,眼看著傷口由一道紅痕愈合完全,連個小疤也看不出了。
神奇是很神奇了,不過現在不是驚訝驚喜的時候。
南境怒視著天空中那個紅發女:“血薔薇,謝謝你,你現在能量夠用嗎?”
【還行吧】
“那好,薔薇劍!”
血薔薇又變幻為薔薇劍形態握于南境手間。
血眸未減,鮮亮依舊。
南境身體好似被觸動了變種按鈕一般,由內而外的力量源源不斷,保持著這樣的狀態,應該能對付得了天上那個母夜叉吧?
沒等他出招,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從他身側伸到他喉嚨處要捏他脖子!
南境嚇一跳,自己什么時候被血鞭捆住不能動彈的?
耳后響起一道陰柔聲線:“抓到你嘍~小寶貝~”
南境全身像觸電一般抖了又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是你?”
雙手被反鎖在后腰,腿腳也被綁了幾圈不能跑路,而南境的脖子僵在原處,只眼睛慌亂的在眼眶里上下左右平移查看天上地上的狀況。
躲魔獸、望見司南被攻擊、天上還有個紅發女,注意力全被這些吸引,的確沒怎么在意中槍后摔下來的紫發變種,大意了!
紫發變種在南境身后狂喜:“怎么~是我你不滿意么?”
南境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于是他提前先吞咽一口驚嚇,抱著我完了的心態緊緊的合上眼皮,“你動手吧,讓我死個痛快!”
“哈!哈嘎嘎嘎……咯咯咯……”
這樣的笑聲從南境耳邊傳進他耳蝸,刺激著他的耳膜,煩!真煩!“要動手就快點兒,別折磨我行嗎?”
咚的一聲,紫發變種鐵一般的拳頭重重捶進南境的后背脊骨左側,南境吃痛不由得睜開眼睛,滿眼仇恨,他咬緊牙關默默忍受。
虎落平陽被犬欺!
誰是虎?誰是犬?南境好像搞反了,應該是犬落平陽被虎欺。
南境眼睛瞪向站在血色天空中,赤發隨風飄逸的女人身上。
又落向躺在地上坑里,腹部被穿出血洞頭歪向另一側的司南身上。
為什么今天這么點兒背呢?“唉——你不殺我嗎?你追著我跑不就是想宰掉我嘛?怎么還不動手?我都落到你手里了……”
紫發變種又是一陣咯咯大笑:“你又死不了,我怎么才能殺掉你呢?”
對??!我是變種!南境恍然大悟,他開始掙扎自己的雙手,忽然,他意識到血薔薇里剩下兩枚子彈!一枚由火雞壓縮而成,一枚由紅蝎子壓制而成。
可是他又不能暴露血薔薇會說話會變身,要是被紫發變種知道他手里這把劍是圣物,那豈不是會被奪走?
不行!絕對不行!血薔薇是雷杰魯托付給他的護身之物,世界上僅有五把的稀罕寶物,絕對不能落入敵手。
“那又怎樣?既然你殺不死我,你綁我干嘛?將我帶去你的大本營么?”
南境本想握緊薔薇劍,可他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也就故作心平氣和吸引身后變種的全部注意力。
“呀!你手里的莫不是血薔薇?”
噗!南境差點兒氣吐血!
好吧,敵人也是個識貨的,不是個傻子。
沒辦法,南境咬牙轉動手腕,妄圖單手甩腕揮動沉重的薔薇劍傷了紫發變種,只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咬著唇也使不出手勁兒,“血薔薇!幫幫我!”
【果然主人太慫太無能,不得不由我親自出馬】
在南境手上,血薔薇自動發力,帶動著南境的手腕,突起不備,劍尖刺進紫發變種的腹部,血薔薇向前沖刺,握著劍把手的南境跟著血薔薇朝前發力而向后猛退。
直到血薔薇瘋狂吸收傷口里流出來的血,紫發變種才從驚訝中反應過來,這劍嗜血!
南境嗅到同類的血味,一雙血瞳變得更加鮮亮,他漸漸失去了理智,雙手瘋子似的掙了又掙,他露出袖口的白色皮肉掙出五六道已見血肉的勒痕。
血鞭還在鎖緊,終也抵不過南境癲狂的狠命掙扎,從某一處斷裂開來。
南境撕開血鞭,等不及解放他的雙腿雙腳,放開血薔薇,拽著紫發變種的衣領,兩手從領口一撕,紫發變種驚到說不粗話來,頭腦里蹦出這樣的想法:他好A!
藍紫色薄襯衣上一排金扣全被南境撕扯的七零八落,紫發變種眼里突現南境野獸般的上下兩排獠牙,那尖刺似的獠牙照著紫發變種光白嫩肩,“咯吱”一啃,紫發變種一陣虛脫,而后慢慢朝后仰躺著頭,就只能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力量、血液被雙重吸食而愈發無力。
“是時候了,司南!”空中赤發女頭朝下向南境這邊俯沖降落,開始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