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龍蝦怎么賣。”
凌云來到鴻發市場邊沿的角落,依然只找到那唯一一家賣龍蝦的攤位。
“喲,小老板來了。不用說,別人要的話六塊一斤,你要的話,還是四塊。”
昨天來了一筆大單,今天的小龍蝦銷量依然不景氣,劉廣厚又有些懷疑小龍蝦的前景了,好不容易見到上次的大主顧,直接就降到了最低價。
沒說的,要是對方再買個幾十斤,老婆肯定會夸他。
“三塊五,我要四十斤,而且以后每天都會訂購。”
看著盆子里依舊滿滿的小龍蝦,凌云本著能省一點是一點的原則,再次降低了小龍蝦的價格。
好不容易親身經歷小龍蝦的低價期,怎么能不多壓一點。
等以后和別人一起吃小龍蝦的時候,還可以吹噓一下自己當年吃過多便宜的小龍蝦。
“行。”
聽完對方的話,想著長久生意的劉廣厚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
反正都是自己養的龍蝦,管什么一塊錢的差價。
想到家里水塘那么多的小龍蝦存貨,劉廣厚都能想到回家之后,老婆對他的夸獎,臉上滿是笑容。
每天四十斤,一個月就是一千二,這一季的小龍蝦能回本了。
“你先幫我處理一遍,再幫我送過去。”
放下一只小龍蝦,驗過貨的凌云拍拍手,讓對方送貨上門。
大熱天的,不讓對方送貨,難道還自己搬?大客戶,就要有大客戶的姿態。
“好哩。”
熟練地稱了四十斤小龍蝦,絲毫不以為意的劉廣厚手腳麻利的動了起來。
等凌云買回燒烤材料以后,一并放在他的電動三輪車上,幾分鐘就送到了出租房。
將小龍蝦倒進臉盆里,劉廣厚笑談兩句后,便趕回去看攤子了。
因為昨天的客流量,今天的生意依舊供不應求。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的凌云把小龍蝦做得比較小份,這樣能更優惠的賣出去。
前天進賬385.5
昨天進賬537.5
今天進賬601.5
“除了寫小說,做燒烤,我還該干點啥呢?”
晃掉腦子里胡亂的聯想,凌云想起自己尚未有明確目的的規劃,眼帶起點迷芒。
做燒烤攤賺第一桶金,那是沒錯的。
可是之后呢?
從這個時代發展的大勢來說,今年的幾年,絕對是互聯發展的大勢。但是,土木工程專業畢業的凌云確實懂一些電腦,但對于編程那是一竅不通,更別提搞什么站,也沒錢投資讓別人去燒錢。
至于如火如荼的房地產,那都是大佬們的領域,凌云覺得自己這個小身板,最多能買幾套房子賺賺差價。
看來,這個未來規劃,還是安安穩穩賺點小錢,去買深圳馬老板的股票最穩妥。
只是,燒烤攤貌似賺不了那么多?
必須要想一想下一步的規劃了,不然以后怎么和女明星們聊人生。
而且對他來說,重生前創業經驗幾乎為零,除了開過一家小店被房東坑了之后就對創業心灰意冷,所以一直拖到最后,一事無成。
復制馬云的阿里巴巴,他復制不出來,復制老馬的騰訊,他也不懂這些甚至于重生前已經非常普遍的智能手機,他也一竅不通。
這些目前對他來說,太遙遠,或許可能以后會走上這些道路,但絕對不是現在。
凌云一條一條信息梳理著,他現在要開始想一個,前期幾乎沒啥投資還不用費太大力氣,而且比較容易的搞錢方法。
“凌仔,快起來,快出來,出事了。”窗外書生的聲音隨之傳來,話語中滿是急躁和緊張,打破了凌云的思考。
“好的,你別急,我馬上到,有什么事等我下來再說。”凌云怕吵到樓上房東的女兒,什么也沒有問,抄起一件短袖套上,飛快地跑了下去。
事情起因書生也不懂,只是剛回到家,曉東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倩云出事,速來五月天酒吧,語氣非常著急。
原來,高考后的王倩云,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出去找地方打工了。
經過番面試,形象氣質俱佳的她成了五月天酒吧的小服務生,負責給客人端送酒水。
五月天酒吧,是安州唯一的酒吧。
不過有趣的是,說它是酒吧,因為它除了酒水什么也不賣;說它不是酒吧,因為他除了酒水什么也沒有。
這里沒有尋常酒吧高昂的歌、熱辣的舞、喧鬧的人,有的只是一杯酒、一首歌、一個人。
來這里的人除了個別跟風裝小資的外,大多都是在這里安靜地坐上半天,聽著舒緩的輕音樂,品著或甘甜或苦辣的酒。
據說這家酒吧的背景很強、很大、很神秘。
幾年前剛開業的時候,有幾個不長眼的小青年來故意鬧事收保護費結果被公安機關處以了重罰,現在還關在里面沒有放出來。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打這家酒吧的主意。
而這家酒吧就這樣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熱地開在安州最繁華的地帶。
2008年的安州,路上的車還不是很多。兩個人因為著急就跑著來五月天酒吧,用了十來分鐘。
“曉東,倩云出什么事了?”此時的曉東,在酒吧門口焦急地打著轉轉。
“你們可算來了,具體什么事倩云在電話里也沒有說清楚,好像是碰了什么人的東西,別人讓她賠錢。”曉東快速地說著自己知道的點滴。
“倩云出事后沒敢聯系家里,就用酒吧的電話打到我家,我隨后又打給了你,結果沒人接聽,又打了書生家里的電話,這才接通。”
凌云這才想起來,沒把他晚上在出租房住的消息告訴曉東。
“我們快些進去。”邊說邊拉著凌云往酒吧里面走。
“嗯,你也別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要敢耍混,咱也不是吃素的。”他安慰著曉東。
進了酒吧,里面并沒有想象中的吵鬧。
在一個靠窗的卡座,倩云小心翼翼地站在邊上,雙手緊緊地攥著黑色制服的下擺,一臉的緊張地看著坐著的那個人,眼淚好像隨時就要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