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天嘗了一口桌子上的菜,當即就吐了出來,咸的直皺眉。
雪柔以為她家小姐又是故意而為之,畢竟從前她的廚藝好是得到了蘇府的公認。
剛剛米小貝沒有報仇,此時的這頓飯算是也解了恨。
她得意的笑著,看著不停漱口的顧景天甚是開心。
放下筷子后,顧景天就憤然離去,想到昨晚的種種他也沒有心思再責怪米小貝。
顧景文嬉皮笑臉纏著米小貝給銀子要去憶軒樓。
她只得讓雪柔拿出了自己的嫁妝,然后跟著顧景文一起也要去。
從上次和顧景天一起出府以后,米小貝就沒再出門。今日有顧景文在,府里的人也不再阻攔。
不出門的日子,都和蓉兒雪柔一起研究繡花,說也奇怪,上次一股腦繡出來荷包以后,就再也沒有完成過一件繡品。
此后就真的認為是因為原主的原故,偶然在潛意識中去做的事,就像那次在太子面前會突然心疼。
來到憶軒樓,門口的店小二依舊熱情。
他們徑直上去二樓,挑了一個房間坐下。
菜上齊就要準備吃的時候,一個紅衣女子竟推門走了進來。
顧景文看到施英,不由得想起了那夜她說的話。
她說自己遠嫁他國,顧景天對她冷漠淡然,就想尋一個可以傍身的人,說著就往他身上撲。
之前顧景文和施英雖有過幾次接觸,但施英都是用男兒身結交。
哪怕后來知道她的身份,顧景天也只能敬而遠之,自己哥哥的妾室,無論如何都不能越界。
施英看到房間里的兩人,想到自己被拒的事,又是一頓怨恨。
自己生性就不是嫵媚的料,被迫這般討好也只能憋在心里。
“你是誰?”
米小貝見施英款款走來說。
“姐姐,我是雪國的郡主,叫我英妹妹就是。妹妹今日事特地來拜訪姐姐的。”
施英強裝笑臉,得知他們來了憶軒樓以后,自己也是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既然顧府的兩個公子自己拿不下來,肯定就要從蘇蜜這里入手。
聽了施英的話,米小貝差點一口茶水噴過去。
這郡主舔著臉來找自己,不知道是何用意。于是做出一副主母的模樣慢吞吞的說:
“找我有什么事?”
施英接著說:“自古妾室入府都要給正室夫人請安,可我和姐姐分府別住,且不知姐姐府邸在何處,就恕妹妹沒有前來。”
米小貝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女的看起來可不太好惹,一口一個姐姐叫的自己頭皮發麻。
“不用客氣,我不在乎那些禮節。”
施英叫來翠兒,一個血色的鐲子呈現在了米小貝眼前。
“姐姐,這是我們雪國才有的玉石,雕琢成玉鐲甚是好看。久聞姐姐生的膚白貌美,這手鐲剛好配上姐姐。如不嫌棄,就當是妹妹的見面禮。”
雪柔一臉不高興的上前去接過來,他們老爺早年經商四處奔走,什么樣的奇珍異寶沒見過。
“那就謝了。”
對于施英,米小貝自是不高興,她不能顯露出來,只能陪著臉笑。
“姐姐,妹妹親手給您帶上。”說完,施英就拿著手鐲帶在了米小貝的手腕上。
米小貝不喜歡這種強人所難的感覺,于是就要取下來。
“妹妹,這東西如此貴重,我怕自己不小心磕壞了,還是讓她們保管著好。”
施英如同奸計得逞,笑著說:“姐姐有所不知,這血玉戴上以后是取不了的,寓意忠貞不二。”
米小貝感覺自己被算計了,她看著這滲人的紅,心里總是高興不起來。
顧景文在一旁看了好久,見她們終于消停下來,就叫兩人坐下一道吃飯。
向來米小貝的飯量驚人,吃相也并不雅觀。
可今日有了一個情敵在現場,她在桌子上也變得講究起來。
顧景天府上那么多姬妾,這是她直面見的第一個,還是一個身份不同于其他人的郡主。
因此,她心里是恨的牙癢癢。
“對了,姐姐有所不知,我生來膽子小,一個人住在宰相府,實在是怕的緊。不如,我也搬去和姐姐住在隱憂府吧,我行李都帶好了。”
施英先是送禮,后有擺出這么一道,實在是讓米小貝有點懵。
她明顯的就是想多和顧景天接觸,才說出要去隱憂府住的說辭。
“這個......我做不了主,要不你找顧景天吧。”
米小貝看出來眼前的女人是個千年綠茶,住進府肯定要鬧出好多幺蛾子,于是就全部推給顧景天。
她想好了,如果顧景天同意她住進來,自己就用蘇蜜的嫁妝去置辦一個院子。
總之,一山不能容二虎,她不能改變一夫多妻的舊習,但是躲得起。
“姐姐,不喜歡妹妹嗎?”
施英說著就淚眼欲滴的看著米小貝,今日做作成這樣,她也是服了自己。
沒辦法,為了完成任務報仇。再惡心和不情愿的事也去做。
米小貝突然想到,對付綠茶就要比她更綠茶。
于是就嗲聲嗲氣的說:“英妹妹,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呢,喜歡得不得了呢?只是......”
“只是夫人有了身孕,喜清凈,實在不宜人多。”
米小貝話還沒說完,這時顧景天居然闖了進來。他一臉緊張的看著米小貝,急忙趕來以為他們會惹出什么事端。
“身......身孕?”
“昨晚夫人害喜,吐了為夫滿衣袍,難道你想抵賴嗎?”
顧景天柔情的摸著米小貝的臉,眼里全是愛意。
“我那是......”
“別激動,對胎兒不好,楚沐在府上侯著要給你把脈,我這才尋了過來,走吧,先回府。”
說著,顧景天就扶著米小貝準備離開。
很顯然,顧景文和施英都相信了顧景天的話,剛剛還在米小貝面前撒嬌的人,現在立刻沒了有演技。
“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他們離開后,顧景文對施英說。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么樣。”
在顧景文面前,真實的一面早已經顯現,所以即使刻意裝作柔弱也只能是徒勞。
“你處心積慮接近我和我哥,有什么目的?”
顧景文看了一晚的戲,剛剛聽他哥說有了小侄兒,就不在放縱施英。
“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想在南國有一個依靠。你哥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也做不到,那我只能想其他辦法。”
施英堅定的說到,也許自己過于心急,畢竟她答應安辰太子的時間只有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