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卡切爾哈哈大笑,“好,好一個俗世不公,好一個天穹不公,那便用我們共同之力,好好地給它一巴掌。”
誰說意氣風發少年時,何須低看老白頭,這老驥伏櫪,尚且志在千里,此刻的肖恩·卡切爾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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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院。
一雙白皙的大長腿踏入晨院門檻,映入眼席的是令人難忘的絕美容顏,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及腰。
有些晨院弟子咽了咽口水,一名色膽包天的弟子走了上去,十分熟練的將手搭在女子的翹臀上,:“這位美人兒,不知是找什么人吶?我可以為你效勞…”話語未落之間,只聽一陣骨折聲伴隨著慘叫聲。
絕美容顏上沒有絲毫波瀾,妥妥的高冷女神范啊。
冷冷說了一句:“滾。”
大部分弟子都不約而同向后退了退,“這該不會又是六院的弟子吧。”
“啊,不是吧,怎么又來了。”
“小聲點吧,別被聽見了,不要命了!”
嚇的眾人不敢再議論紛紛。
“發生什么了。”一名中年男子從人群身后走出,眾人讓出一條通道,畢恭畢敬的說了一聲:“大師兄!”
被尊稱為大師兄的男子走到眾人身前,“發生什么了。”
一弟子作揖回答:“大師兄,門口來了個陌生女子,對迪克亞動了手。”
“你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啊,大師兄,啊,大師兄…”還沒等那名弟子說完,迪克亞就鬼哭狼嚎起來。
大師兄撇了一眼,對于迪克亞的作為,他再清楚不過,他自然知道迪克亞為什么被打。
上前向那名女子作揖,表示出待客之道,“見笑了,若是這名弟子做了什么事,我事先給姑娘陪個不是,不知姑娘所來為何事?”
“拜院。”女子簡短兩字表明來意。
這倒是讓大師兄有些驚愣,先不說是否覺醒的是光系,單是拜入晨院就需要不同的勇氣,畢竟現在的晨院正處于風口浪尖上,有很多弟子都辦了退院手續,寧愿去當一個每天掙點生活費的職業工人,也不愿當個魔法師拿命過日子。
“這,姑娘,真要拜院?”
女子依舊是冰冷的面容,沒說一句話,只是將那一枚七星法師徽章顯現出來。
大師兄眼里泛著光,笑道:“晨院永遠歡迎,來,這邊請,我帶你去辦入院手續。”
一臉諂媚,笑容滿面,轉身看向眾弟子便上演了一場變臉大戲,“愣著干什么,該干嘛干嘛去。”
弟子紛紛離散。
不知何時消息傳散主城六院,晨院收了個絕美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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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卡切爾師徒兩人辭別皮休斯,離開巴克小鎮,向下一個目的地出發。
這次去到的是一個邊野村落,沒有小鎮的規模,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鄉村,名叫魯尼康。
“都怪師父你,地圖都能看錯!”少羽憤憤道。
“哎呀,好徒兒,為師這不老眼昏花了嘛。”
“你看,這是什么地方嘛。”
“既來之則安之,走到這指不定是上天的安排。”
“明明就是你帶錯了路,還說什么上天的安排,您好意思嗎?”
“咳咳,你這孽徒,好歹為師也是堂堂一院之長,就不能尊重一下我?”
少羽幽怨地盯著他,道了一句:“老不要臉。”
說來也怪,自從少羽上次藥浴過后,實力長了不少,這性格也變了不少,但歸根結底他還是少羽,肖恩·卡切爾也挺喜歡這樣的氛圍,一路上不少跟少羽有些口角之爭,全當是老頭沒有磨滅的小孩心性顯現。
走到村頭,一塊破舊牌匾插立在那里,歪歪斜斜寫著三個大字——魯尼康。
在那牌匾之下坐著一個女孩,四歲的樣子,無憂無慮的玩弄著手中的石頭,看見少羽和肖恩·卡切爾,便是眨了眨那雙大眼睛,開心的用右手的石頭敲打左手的石頭,咧著嘴歡快的笑。
少羽本就是小孩,看見那在年齡上可算作自己妹妹的女孩,自己也向她燦爛的笑了笑,跑了過去蹲下身子,熟絡的做了一個暖心大哥哥的角色。
都說孩童是一家,這樣看來確實無疑。
肖恩·卡切爾看了看眼前的一幕,暖意涌上心頭,恨不得老淚縱橫一把。
少羽摸了摸女孩的頭,說道:“我叫歐陽少羽,你叫什么?”
女孩稚嫩的聲音沁人心脾,這一刻似乎萬籟之聲都不如這聲音了。
“我叫安迪娜。”說完就起身,拉著少羽的手就往村子里跑,一路伴隨著銅鈴般的笑聲。
肖恩·卡切爾在后面就像是操碎心的爺爺,不停的追趕,還不忘招呼:“慢點。”
村子不大,放眼望去也就十幾戶人家,但卻很和睦,村落中央架著柴火正弄著飯,十幾戶人過的像是一戶人家一般,一起飲食,一起勞作,村落便井然有序,沒有人想要去破壞這美好的場面,在這俗世之中也成了一副珍貴的天然之畫。
“媽媽,媽媽,這是少羽哥哥。”少羽被女孩拉到一名中年婦女身邊,泛黃的面頰是多年勞作形成的,不像一些貴族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都有胭脂水粉,這窮苦的底層人民卻是不同,用不起那胭脂水粉,每天簡略的清洗一下便做了數。
婦女寵溺的揉了揉女孩的頭,看著少羽也是燦爛一笑,這一笑倒是讓少羽有些恍惚,因為媽媽曾經也是如此對他笑啊。
村民們都很好客,熱情招待著肖恩·卡切爾師徒兩人。
女孩只有母親,她父親被抓去當了勞工,多年不曾收到任何消息,唯一收到的便是一條死亡的惡訊。
那還是一名村里人去遠鎮上販賣農品看到女孩父親被人活活打死才知道的。
說到這,婦人也只能握緊了拳頭,心中生著恨,女孩出生起就沒見過父親的模樣,提及父親時,婦人也只是笑著回答:“爸爸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或許要很久很久才會回來。”女孩也全當信了,為此,她每天都坐在村頭牌匾下,等著那一天父親的到來。
少羽沉下了面容,自己的母親何嘗不是死于這種欺壓之下?對于同等遭遇的女孩,他便更多了一份同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