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有什么朋友？”趙子愚問。

　　“沒什么。”

　　“那他那天和誰一起去城外狩獵的呢？”趙子愚又問。

　　“這個其實(shí)我也不清楚。我們家大公子平時經(jīng)常在家，很少出去。小時候一說讓他出去就哭。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說和好友一起去狩獵。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嗯。”

　　趙子愚沉思了一會兒，“那么他是幾點(diǎn)出去的呢？”

　　“他出去的時候，大概是早晨卯時三刻。”

　　“出去的時候，他有沒有說什么話？”

　　“沒有。”

　　“那么他那天晚上干什么了？”

　　“那天晚上的事，我只聽到他院子里沒什么動靜。具體的事情，還是得問他的侍妾。”

　　“那就把她叫來問問。”

　　不過一會兒，就有一個花容月貌的少婦走了出來。

　　“我是大公子的侍妾，我叫秦婉。趙大人要問我什么？”

　　“那天晚上，你們家大公子有做 6什么沒？”

　　秦婉沉思片刻：“后半夜的時候，大公子說自己有個重要的事要辦。我連忙問是什么事情，大公子笑而不語，便走了。此后就再也沒有聽到大公子的消息。”

　　“那么大公子前半夜做什么了。”

　　“大公子前半夜就感覺怪怪的，感覺有些浮躁，似乎是在等后半夜到來。”

　　“那么大公子是什么時候走的？”

　　“大概，卯時四刻。”

　　卯時四刻，卯時三刻。

　　趙子愚有點(diǎn)頭目了。

　　“下官感謝淮陰侯提供的線索。”趙子愚說，“若沒有意外，過兩天就能夠把兇手抓住，只不過委屈淮陰侯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

　　趙子愚笑笑，說：“麻煩淮陰侯幫順天府聯(lián)系東廠的人，說由順天府送去的罪犯要嚴(yán)刑拷打，一定得問出個什么來。”

　　“可以。”

　　……城南，永定門……

　　趙主薄問：“永定門在四月初六那天，有沒有淮陰侯大公子進(jìn)出的記錄？”

　　“沒有。”

　　錦衣衛(wèi)們搖了搖頭，說：“趙主薄，要不然我們聯(lián)系一下右安門，左安門的錦衣衛(wèi)，問問他們有沒有？”

　　“慢著慢著。”

　　趙子愚滿臉焦急，從樓下跑到樓上。

　　“四月初六那天早晨卯時二刻到卯時六刻，所有人進(jìn)出京城的記錄給我看看。”

　　錦衣衛(wèi)拿出厚厚一沓書，翻到了四月初六卯時那一篇。

　　“趙大人，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淮陰侯大公子四月初六那一天，和這幾個人一起去打獵。”趙子愚指了指書上的幾個人，“對了，麻煩錦衣衛(wèi)查出他們每個人住在哪里，我在順天府隨時等候。”

　　“趙大人，您現(xiàn)在雖然是刑部郎中，但是并沒有對錦衣衛(wèi)的命令權(quán)啊。”趙主薄說。

　　趙子愚怔怔半晌，說：“快跟我去北鎮(zhèn)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