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我們主角這邊。
張壯所說的正是他的二叔。
自他的爹爹過世后,由于趙崢嶸先是暫居馮公府,再是去往縣學(xué),所以他家中所屬的一百畝地,就暫時委托給他叔父家去耕種。
趙崢嶸拉著張壯走到一旁,小聲的說“張老哥,這話可不能亂講,我二叔家里八十畝地是有的,而且也是有個秀才的功名,于情于理都沒有理由害我呀。”
趙崢嶸尋找腦海里關(guān)于二叔的記憶,但卻是很陌生,和自己家來往也不是很密切,所以只知道早年二叔的印象。
趙崢嶸在前世患了心臟病,對虧父母照顧,他才能重新打起精神來,所以他對于親人是很看重的。
張壯猶豫了一下,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崢嶸,你久在外面,沒有回村,而且你在村子里時還小,自然不了解你二叔是什么樣的。”
“你二叔自你爹走后,再無人能管,而且他肆意兼并土地,利用自己的秀才功名遮掩,也是為非作歹。到如今,他已經(jīng)是僅此與我家一樣的大地主了。”
張壯說著也是紅了眼睛,“你別看我爹土地那么多,可是他沒有功名在身,根基不穩(wěn),官,匪,兵都來欺負我爹,今日來借點糧,明日找個理由劃點地,可要是找官府也是敷衍你罷了,所以我爹才逼的我考功名來著。”
趙崢嶸聽完也是在腦子里思索
他明白張壯的意思,一個白丁首富,一個秀才卻屈居第二,自然說明了是誰在針對他家,
那如果真是他二叔殺他,二叔有什么用意呢?
張壯見他不敢相信的樣子嘆道“世叔乃是殉國而死,朝廷的嘉獎令還在你家族祠堂里供著呢,所以只要你活著,沒有多大劣跡就能成為下一任族長。”
張壯的話讓趙崢嶸有些領(lǐng)悟了,俗話說皇權(quán)不下縣,鄉(xiāng)里唯宗族。鄉(xiāng)里爭斗多以家族為單位,而二叔的家業(yè)已經(jīng)做到頭了。
不取得家族的支持,便很難超過張壯家,那么自然有了殺他的理由。
趙崢嶸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這么草率決定。
隨后他拍了拍張壯肩膀,晚上衙門里的人來的慢,這里又離縣衙比較遠,先問問那個家伙是什么來頭再說吧。”
趙崢嶸來到了這個想殺了他的男人面前,只見這漢子兩腳張開,膝蓋微曲,腳板還插著破瓷片,手反綁在柱子上,頭低著。
“我這個人不墨跡,說吧,誰派你來的,是你現(xiàn)在說,還是被關(guān)進牢子來說?”
這漢子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他那被曬的黝黑的臉龐,這是一個粗壯的中年漢子。
但他的臉上卻滿是鄙夷的神色。“這位案首老爺,請問這又有區(qū)別嘛?”
趙崢嶸看著這個人,暗自嘆了口氣,果然猜的不錯呀。
他湊到那漢子耳邊,區(qū)別在于“這時候說,你可以得一個痛快,如果是令一個,如我會請縣尊把你吊在城門口,你一個本地口音,怎么可能沒有人認識你呢?”
趙崢嶸說完,將著漢子腳板插的最深的破瓷片扯了下來。
“啊,啊!”
“說吧,怎么選,官差還有一炷香就要到了,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
趙崢嶸,用手壓住他的膝蓋,在用令一個手摸到了一個瓷片。
“嘶,你,你這個惡魔,你到底是不是讀書人啊!”這漢子連忙怒罵著,腳不停的動彈。
“你說還是不說!”趙崢嶸將那片瓷片扯了下來。
漢子強忍著疼痛不吭聲,他怒視的看向趙崢嶸,但那少年眼中卻毫無波瀾,格外冷漠。
漢子低下頭來“你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漢子再抬起頭“我告訴你,你能保證我家人安全嘛?”漢子注視著趙崢嶸。
趙崢嶸也注視著他“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當著皇天后土的面發(fā)誓,絕對能保證你家眷的安全。”
于是在這個漢子的面前,趙崢嶸鄭重對天發(fā)誓,保證眼前這漢子家眷安全,不然科舉不成,前途盡毀。”
漢子見趙崢嶸真的發(fā)了誓,便知道自己逃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手心開始將他的故事講了出來。
我確實是崇縣人,但我少時跟的叔父闖蕩江湖,后來在鏢局當鏢師,然后就成了家。”這個男子說到這眼里滿是柔情。
“但好景不長,我做了個行鏢,卻被強人劫了去,那貨價值很高,我賠償不起,便接回妻兒就回了老家。
可(男子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我沒想到的,我有一個同伴正好跑出來當了你那二叔的護院。
我回家時正好被那嘶看到,于是,我便被那老不死的抓住了把柄。于是就有了這一趟任務(wù)。”
趙崢嶸聽完,想了想,便繞著這個漢子走了一圈。
突然,趙崢嶸發(fā)現(xiàn)了這漢子身上似乎有傷口。
于是他將這漢子衣服撕下,果然這漢子渾身上下都是被鞭打的痕跡。
此時,寂靜的夜里,不遠處官差的喧囂聲傳人趙崢嶸的耳中。
趙崢嶸嘆道,沒有時間了呀,將身旁一個矬刀捅進了這漢子心窩。
同時將左手放在了那漢子大呼的嘴中。
這時,機械的人工合成音在趙崢嶸腦海中想起。
宿主已殺一惡人,升級系統(tǒng)已啟動,升級需用時三個時辰。
升級倒計時,三,二,一,開始!
……
當崇縣步兵都頭雷恒來到時,見到的只有著殺手的尸體以及被鄰里圍著的趙崢嶸。
雷恒看了看這漢子胸口插的刀,再看向趙崢嶸,意味深長的說到“這就是殺害案首的殺手嘛,怎么死了。”
趙崢嶸捂著自己的左手說到,“這廝好不是個東西,我被他刺殺氣不過便拔他腳板的碎瓷片。”
趙崢嶸見雷恒有些驚訝便說“我也是氣昏了腦袋,見他疼的厲害,便作罷了,順便幫他擦一下流的汗水,結(jié)果這廝居然死死咬住我的手。我慌亂見拿起地上的銼刀捅到了他的胸口,就這樣子。”
雷恒見此也不好說什么了,便道“把這賊人的尸體扔到亂葬崗去,然后請大夫給案首看病,案首手指要是有傷,我必拿你是問,快去呀。”
“遵命!”衙役們應(yīng)聲和道。
隨后趙崢嶸被衙役們攙扶這走向了醫(yī)館。
雷恒看著遠去的趙崢嶸自言自語到“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