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黑影載著陳白來到了離總督府不遠的一條街道。
而在來的路上,黑影自然是不甘被陳白給俘虜的,有幾次都想要制造出一點亂子,好趁機逃跑。
不過每次都被陳白給提前發現了,然后鬼頭刀往黑影肩膀上一放,感受到刀身上傳來的攝人寒意,黑影立馬就老實了下來。
“行了,就停在這里吧。”陳白開口道。
“大人,你,你會放我走的吧?”黑影立刻停車,然后小心翼翼的看著陳白問道。
黑影臉上也只是一片黑色,并沒有五官,而陳白覺得黑影在看著自己,也只是陳白的感覺而已。
“放了你,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說著,陳白手中的鬼頭刀已經落下,再次輕易的將黑影給劈成了兩半,然后鬼頭刀身上無數銀色絲線射出,將黑影瞬間吞噬殆盡!
而在黑影被吞噬掉的瞬間,一旁的白色紙車突然燃起了綠色火焰,在綠色火焰的燃燒下,白色紙車化為了灰燼。
陳白還被嚇得往后退了幾步,眼中驚異莫名的看著那綠色火焰,直覺告訴他,那火焰很危險!
陳白剛想在退后一些,好離綠色火焰遠一些,可手中鬼頭刀卻猛然一顫,再次有無數銀色絲線激射而出,目標竟是那詭異的綠色火焰。
可之前一直都無往不利,連那個自稱為神的人影都能吞噬的銀色絲線,在觸碰到綠色火焰時卻遇到的阻礙。
綠色火焰竟是能將銀色絲線也給燃燒,率先觸碰到綠色火焰的幾十根銀色絲線被瞬間燃燒,化為黑煙。
不過鬼頭刀卻沒有放棄,更像是被觸怒了一般,又是幾百根銀色絲線射出,并且后面還有,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最后,終于,在銀色絲線的數量優勢下,綠色火焰敗下陣來,被大量的銀色絲線包裹住,然后也被吞噬掉了。
很快,陳白便感覺到一股磅礴且精純的能量從鬼頭刀上向自己傳遞而來。
陳白感覺到自己的氣血和體質再次有了一個飛躍的提升,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新的突破,至少之前的方臉男和獨臂男,現在的自己可以輕松吊打對方了,就是面對那個旗袍女人,自己也不會被秒殺了!
不過很快陳白就有這皺眉,因為他覺得憑綠色火焰的難纏程度和剛才鬼頭刀上傳來的那股磅礴力量,自己的實力不該才提升這么一點啊。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閉目?陳白閉目再次感應起來。
“咦?”
陳白忽然發現,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兩道橫躺著的光柱。
兩道光柱,上短下長,給陳白無比熟悉的感覺。
“這,這是……”
陳白在腦中回憶著。
陡然,陳白睜開眼睛,眼中有些不可思議:“這像是進度條啊!”
陳白再次認真查看兩道光柱,發現在兩道光柱的最左端,都有著一段血色的光華占據,只不過血色光華和光柱相反,是上長下短,上面的血色光華大概有百分之十左右的長度,而下方的則只有百分之一。
這下陳白更加確定,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這兩道光柱是進度條了,不過至于是關于什么的進度條,還不知道。
陳白當然想要繼續探究這兩道進度條。
不過想起和張秘書還有約而現在也耽誤了不少時間了,陳白只能先將進度條的事放一放,先去見了張墻再說。
收了鬼頭刀,整理了一下衣服,陳白快速朝總督府走去。
很快,陳白就到了總督府外,而張墻早已經等在了這里。
“不好意思,張秘書,路上有點事耽擱了,讓你久等了。”走上去,陳白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歉。
張墻卻是擺擺手道:“沒事,我現在就要趕去機場,咱們先上車,在車上說吧。”
陳白點點頭,跟著張墻上了門口的紅旗轎車。
吩咐了前面司機開車后。
張墻從手中的文件袋里抽出了一疊資料,交給陳白:“這就是對張楚才和方梅的審訊記錄,你看看吧,看完就還給我,這不能泄露的。”
陳白接過資料,開始認真翻看起來。
對于資料上記錄的審訊過程,陳白都是粗略掃了一眼,所以很快就將審訊記錄給看完了。
放下資料,陳白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張楚才和方梅謀害李曉玲的背后竟然還有一個叫神域的組織。
那上一世呢?張楚才和方梅是不是也非主謀,而也是這個叫神域的組織搞的鬼。
可以移植覺醒者的異能,自己能夠查到張楚才和方梅謀害李曉玲的線索,又在機緣巧合下買到覺醒者抑制劑。
這一切的回憶,現在看來,這些線索似乎都有些來得太輕易了,要知道,上一世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當時的自己沒有想太多,一心只想復仇,現在想來,背后應該也有一只黑手在引導自己去對張楚才他們復仇,而目的自然是借刀殺人了。
陳白手掌緊緊握著,將指節都給握得發白了。
“神域么?將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很好,這筆賬我會和你們慢慢算的。”陳白心中暗暗發著誓。
“陳白同學,你沒事吧。”張墻見陳白神色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有些詫異,我妹妹遇襲的背后還站著這么一個神秘的組織。”陳白回道。
“沒錯,這叫神域的組織的確神秘,并且勢力強大。我們國家的情報人員之前也沒有發現過這個組織,也只是在近期,其他地方有神域的成員活動,才給我們抓住了一點蛛絲馬跡。
而現在,他們的手也伸向我們西南行省來了。”張墻說道。
“那張秘書知道哪里藏有神域的成員嗎?”陳白問道,他心里想的是,既然不能馬上報仇,那找到神域的人提前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
“你不問我也正要和你說呢。
根據鄰省特異局傳來的消息,他們那邊的神域負責人魑這兩天就要到達我們蓉城,目的就是調查西南行省負責人魅身亡的原因。”張墻解釋道。
“那叫魑的有多強?”陳白問道。
“這個,還不清楚,對神域的成員,我們的情報還很貧乏,其實能知道魑要來蓉城的消息也是鄰省特異局的一位臥底人員巧合之下得到的。”張墻回道。
見得不到更多有關于神域的消息,陳白也不再多問,而是指著審訊記錄的一處地方問道:“張秘書,這仙盟是什么?”
原來陳白手指著的地方上寫著張楚才的口供:“是仙盟五長老安排我到蓉城二中來當這個校長的。”
張墻不屑的笑了一聲,道:“仙盟啊,一群該埋進墳墓的老頑固建立的。不過其中有些老頑固還是有些能量的,所以張楚才這么說,只是想要借勢保命而已!”
“張楚才還能活著?”陳白臉色變得有些滿臉。
沉默了一下,張墻點了點頭,回道:“的確是這樣,張楚才將仙盟牽扯了進來,我們就不能擅自處決他了。”
“哦,那好吧。”出乎張墻意料的,陳白只是很平靜的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