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陳致遠掃了他一眼,沉吟道。
“你認識她?”
諾婭看了他一眼。
“他是二年級的本次領隊,加百列·安德森。”
陳詩道。
“加百列?安德森?”
聽到這個姓氏,諾婭眉頭一皺。
“怎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討厭這個姓氏。”
諾婭聳了下肩。
“他有什么問題?”
陳致遠看了諾婭一眼,隨后看向陳詩。
這人眉間血紅陰影有如實質,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這是……”
“這就是魔術木馬的源魔法體。”
陳詩剛要開口,諾婭便先一步說出了它的來歷。
“確實。”
陳詩看了諾婭一眼,點頭道:“而且,我從上面感受到了非常濃郁的魔族氣息。考慮到這個魔法的來歷,它很可能就是一個魔族所釋放的!”
“魔族……”
陳致遠喃喃道,他目光一閃,掃了遠處正在忙著其它事情的天王,隨后伸手拂過這個血紅魔法體,將祓除并將其收入了自己的體內。
此時這個魔法體依舊吸收著作為寄生體宿主的力量與生命力,長久下去不僅會影響生命,更會對根基造成嚴重影響。
若不是有用,他可不會特意幫一個不認識的人祛除威脅。
“它就先交給我保管了,對于此事還請保密。”
他向二人道。
“我不會亂說的。”
“我無所謂。”
她們異口同聲道。
剛出聲,她們便下意識對視一眼,眼睛之中隱隱有火花閃現,隨后別目光各異的撇過頭,默不作聲。
……
“真的是魔族么?”
陳致遠躺在床上,手心中出現了那個血紅魔法體。
此時,這個魔法體正不斷吸收著他的生命力維持自己的存在,并且因為陳致遠的生命力雄厚,隱隱有壯大增強的趨勢。
就算轉移到別人的身體中,看來它也會以新宿主的身體為基準,不斷的吸收生命力并且污染宿主的魔法刻印。
“不過,看來就算是它也無法撼動這個魔法刻印分毫……”
陳致遠看向自己腦海中存在的那唯一一個魔法刻印,雙目露出思索。
這個魔法刻印從他十歲以來就存在于他的體內,然而因為魔法修為的欠缺,他始終都無法催動這個魔法刻印。
他也好奇想試試看這個所謂的“魔術木馬”能不能將它體內存在的魔術木馬給污染,但很可惜,他失算了。
腦海中。
任由那個魔術木馬如何滲透,都無法污染他腦海中那魔法刻印一分一毫。
這個就連超越圣靈級、橫跨一個大地區的地脈系統都能污染的“魔術木馬”,卻奈何不了這一個簡簡單單的魔法刻印。
就是什么樣的存在,才能創造出一個如此詭異莫測的魔法刻印呢?
莫非,這個魔法刻印的等級以及超越了圣靈級?甚至超越了超越圣靈級的力量?
他默默不語。
“也許會有答案的。”
他閉上目光。
也不知道他的答案,是關于白天出現的面具男,亦或者是這魔法刻印。
或許……
兩者兼有。
當天晚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和陳致遠一樣早早的步入了夢鄉。
在廣闊豪宅的魔法道場中。
在私人宅邸的武道館中。
在貼滿海報的臥室中。
在貼滿符紙和陣法的寢室內。
經過白天戰斗的少年少女們,此刻都在祝福之力的余韻下,飛速的提升。
經過這一晚。
想必他們會比之前更加的強大。
……
第二天。
無事發生。
所有人都在比賽前進行最后一輪沖刺,有的調整狀態有的仍然刻苦的練習著。
而陳致遠,則在摸索著自己在前幾天的收獲。
全狀態格斗術、勇者派劍術、勇者一劍等等。
在祝福之力的加持下,陳致遠的常規實力飛速提升著,就算不憑借魔族身體的優勢,他也擁有比肩高級騎士的實力。
如果將全狀態格斗術完美發揮,他的能力幾乎與極上騎士相當,若是以勇者一劍并且配合魔導具拉夫雷特進行攻擊,甚至能觸及戰略級的門檻。
要知道,這是他以人類的標準衡量自己的實力,魔族身體、古代魔法并沒有一一算進去,就單單這些,已經遠超過往的他。
尤其是在祝福之力的加持下,他能完美的駕馭自身的肉身,超常發揮一般情況下無法做到的動作與力量,這也是他能夠觸及戰略級騎士的基礎。
一天轉眼便宣告結束。
放學時,夕陽下的訓練場上,陳致遠剛準備結束訓練回家。
剛一回頭,就看到艾利歐迎面向他走來,神色一如往常的自然和陽光。
“喲!在修煉?”
“剛結束。”
陳致遠觀察他,發現他的臉上和裸露的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鞭打的痕跡,臉色一怔,不自然的皺眉道:“你怎么傷成這樣?”
“沒事。昨天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艾利歐撓頭道,一臉憨憨的樣子。
不過陳致遠卻看到他目光閃爍,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他沒有多問。
既然這位好“兄弟”不愿多說,他也不會多管閑事的去問什么。
“你昨天怎么沒來?”
陳致遠試探問道。
昨天是一年一度的人類勝利日,能夠接受祝福之力的洗禮,就算不為瞻仰勇者,也不會缺席這樣的好事。
作為二年級的艾利歐原本選為二年級的領隊,按理說是不會缺席。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致遠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面具人的樣子。
但是當初看到的戴面具之人的頭發是黑色,并不是如他一般是火紅一般的頭發。
“有一些事情……哈哈。”
艾利歐撓頭打馬哈,似乎在隱瞞什么。
“和你這一身的傷有關嗎?”
陳致遠問道。
他這一身上明顯是被人施虐后留下的痕跡。
艾利歐的身手本就不錯,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在他的身上留下這么多觸目驚心的痕跡呢?
“……”
艾利歐沉默了一下,隨后擺了擺手,哈哈道:“都說這是摔傷了,別大驚小怪的,我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想和你切磋一下!”
“切磋?”
陳致遠一怔。
這個請求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雖然的確是有過這約定沒有錯,沒想到是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