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里,沈沅可沒有忘了正事。她調查過,自己在一中并沒有結仇,因此,沒法從報復這一可能入手。只能從這事的主角——紀歆然下手了,不過按照謠言傳播速度來說,這件事應該早就傳到了紀歆然的耳中,既然她沒有出面,那這件事絕對會是由言家來負責解決。
這下可有點麻煩了,我在言家沒有眼線,沒法知道現在的具體情況,等等,這不有個現成的嗎!
“老大,你叫我來干啥?”言辰和言陽是個兩極化,言陽有多溫柔體貼,言辰就有多調皮搗蛋,但好在,他對承諾還是相當遵守的。
“內個,你嫂子不是紀歆然嘛,謠言那事查出什么不對沒有?”
“是有點不對,老大你想啊,你跟我嫂子和親哥沒有結仇對吧,據調查結果看,你對我哥也沒有非分之想。再者,我們家的長輩認為,老大你遇事冷靜,深知法律,實在沒有理由去散播這種漏洞百出的謠言。就算是老大你要傳,也應該在法律上揪不出太大的錯處才對。”為什么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調查自己,沈沅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行了,我知道了。要不要我請你喝奶茶?”沈沅從言辰輕描淡寫的言語中緩了過來,指了指對面門庭若市的奶茶店。
“老大!”言辰有些感動道。
“感動個屁哦,走吧。”沈沅無語的拍了一下言辰的肩,為什么是肩呢?還不是因為沈沅矮,拍不到言辰的頭。
“一杯布丁可可,言辰,你喝什么?”
“焦糖奶茶就好。”
“那就一杯布丁可可和一杯焦糖奶茶,謝謝。”
沒過多久,兩杯奶茶就遞到了沈沅的手上。
言辰疑惑道:“這么快?不是很多人排隊嗎?”
“少年,你怕是不知道奶茶店也有會員卡這個東西。”沈沅默默吐槽道,這可是我忍痛辦的會員卡,能不快么?
傍晚,言辰和沈沅告別,回到言家。
“回來了啊。”言母倚在沙發上,只是打了個招呼,連姿勢都沒變。
“我交代你的事成了嗎?”
“嗯,她問我了。”言辰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道。
“問了就好,問了就好,你怎么看。”
“當一個人受到懷疑時,若是這個人對這件事不聞不問,那么,這個人要么就是無所謂,要么就是自信到極致,認為我們的人查不到她身上。之前,您也看到了,沈沅在遭受欺凌后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冷靜。這種人,在遇到事情后沒有做出任何不利于我們查證的舉動,只能說明她沒打算去辯解,而這一點,恰好洗清了她的嫌疑。”言辰就像是一臺完全沒有情感的機器一般,面無表情地交代著自己的想法。
“嗯,不過讓你去給她當小弟試探她,委屈你了。”言母睨了言辰一眼,隨后又若無其事的看著手機,沒有任何心疼的意味。
“不委屈,我生來就是要為未來掌權人做出貢獻的,就這樣吧,沒事我先上去了。”言辰表情微冷,上了樓,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言辰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呢喃道:“呵,這么多年,我都習慣了不是么?為什么還會感到不甘,還會難受。”
沈沅這邊的氣氛就沒這么壓抑了,雖然家里只有她和沈母兩個人,但沈沅并不感到孤單。她現在不再嫉妒某對情侶,有要好的朋友,但是好像還缺了點什么?具體缺了點什么呢?沈沅撐著腦袋想了許久,對了!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雖然說上一世自己是個母胎solo,但好歹是經歷了兩世的人,還能不知道戀愛是什么嗎?
戀愛不就是是兩個人互相愛慕的行為表現嘛!這有什么難的!
“出來吃飯了,別每次一到周末就在家癱著,好歹復習復習知識,起來走走。”自那件事之后,沈母就平和了不少,雖然還是嘮叨,但還是把沈沅還是感動的不行。這場大家族的謀劃沒讓言家撈到任何好處,倒是讓不明所以的沈沅占了個便宜。
隔天,言家就聯系學校發了聲明,解除了沈沅的嫌疑。
說來也可笑,在這么幾天沈沅被‘誣告’的日子里,真正在明面上說過沈沅的似乎只有那個地中海的教導主任,而得知消息后,氣的臉最綠的是他,最早通知沈沅的人也是他。
“羅主任,現在不盯著我不放了?”
“又不是你做的,我盯著你做什么,言家發聲明了,不關你的事情。雖然之前是老師盯著你不放,但那不是因為這是一個教導主任應有的責任嘛,都是小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不然我多沒面子。”
我看就是你拉不下面子給我道歉吧,就是嘴硬,給自己找什么理由都沒用。算了,且先原諒他吧。
沈沅點點頭,說:“主任說的對,反正都查清楚了,就沒什么好計較的。走了,羅主任再見。”說罷,朝羅亦嚴揮了揮手,扭頭走了。
羅亦嚴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推了推眼鏡,想起自己當日那般大放厥詞,現在這般不免有失顏面。
沈沅走到拐角就停了下來,兩只手搭在三樓的護欄上,無言地看著對面樓的窗戶,像是要把玻璃盯出個洞,具體看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這算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么?
對面的走廊上恰好有人,來人正是許潤霖和于路。
于路率先發現了盯著自己這邊發呆的沈沅,有些自我懷疑的想:哥的魅力這么大了?大到都有女同學盯著我發呆了?
于路頓了頓,左右挪動了幾步,發現沈沅的目光根本沒有變化,只是盯著一個地方看,默默嘆了口氣。看來還是我想多了。
許潤霖看出了于路的心情郁悶,停下來,問道:“便秘了?”
“你才便秘了!噥,對面有個人發呆呢,虧我還以為她被你路哥的顏值迷倒了”
“那你是怕想太多,嗯?”許潤霖朝對面看了一眼,沒想到是個“熟人”。
“認識?介紹一下?”于路用胳膊肘撞了撞許潤霖的手臂,戲謔道。
“不熟,我們走了。”許潤霖的目光沒在沈沅身上停留,看了眼于路,抬腳走了。
“那倒也是,從小到大你就沒有半個異性朋友,我這個發小只好勉為其難陪著你了。誒,你走這么快干什么,我這是實話實說。”于路才發現許潤霖已經走遠,這才馬上追了過去。
沈沅沒發現對面已經路過了兩個人,猛然回了神,不再發呆。
說實話,沈沅剛剛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這件事已經被我改變,那么,這是不是說明,我的命運軌跡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可以改變的。
沈沅走在跑道上,突然被人叫住:“沈沅?”
“是你啊,有什么事嗎?”沈沅看了一眼來人,認出了叫住她的人,是在操場上遇見過的韓容容。
“你為什么不承認?”
“承認?承認什么?”
“這件事就該是你干的,就該是你干的,誰叫你想要搶我的東西呢,你活該就被誣賴!”韓容容的表情透露出一絲詭異,像是在笑,但又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不要過來啊!”沈沅大概猜到韓容容這種表現是什么事引起的,
韓容容每每向沈沅靠進一步,沈沅就后退一步,表現的像是見了鬼似的。
“你確實該害怕,畢竟,你活該這樣!”韓容容將沈沅恐嚇了一般,但沈沅又豈是一般人,自然是不在怕的,但迫于韓容容的的這副模樣,有只好裝出一副害怕到極致的模樣。
『天呀好多大長段,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