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兩人說(shuō)了很多,燕飛雪沒(méi)有任何的隱瞞,將這件事情的經(jīng)(jīng)過(guò),以及黑山大帝未來(lái)可能面對(duì)(duì)的對(duì)(duì)手,全部告訴了他。
聽著自己的對(duì)(duì)手極有可能是另外一位帝境強(qiáng)(qiáng)者,黑山大帝微微的有一些猶豫。
對(duì)(duì)他來(lái)說(shuō),雖然接受傳承已經(jīng)(jīng)五年了,但是修為已經(jīng)(jīng)達(dá)(dá)到,但是實(shí)(shí)戰(zhàn)(zhàn)之中的武技、技巧都還沒(méi)有達(dá)(dá)到帝境所應(yīng)(yīng)有的強(qiáng)(qiáng)度。
如果對(duì)(duì)手同樣是一名帝者的話,他討不到好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別人的帝境都是靠千年的磨練慢慢修煉上來(lái)的,期間所經(jīng)(jīng)歷的也必定是精彩萬(wàn)千,這絕非是自己這樣走捷徑而來(lái)的能應(yīng)(yīng)對(duì)(duì)的。
若是放在以往,經(jīng)(jīng)過(guò)如此打量的話,他幾乎必定會(huì)(huì)選擇不接受這個(gè)(gè)任務(wù)(wù)。
但是今日不同。
俗話說(shuō),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此刻,擺在黑山大帝面前的誘惑實(shí)(shí)在是太大了。
成為仙境,多少帝境強(qiáng)(qiáng)者的夢(mèng)(mèng)想,或許,自己得到那柄神槍之后,就可以打開通往仙境大大門。
“干了!”
也不再管自己是否能夠承受的住,他還是最終決定,得去,而且是,一定得去。
對(duì)(duì)著自己身邊的隨從說(shuō)道:“下去告訴八大戰(zhàn)(zhàn)神,明日殿中只留下兩人,其余六人隨本王前往蒼南帝國(guó)(guó)。”
不得不說(shuō),這樣的安排,直接令隨從嚇了一跳,帶著忐忑的心情確認(rèn)(rèn)道:“……殿主……您是說(shuō),六位戰(zhàn)(zhàn)神一同前往嗎?”
“是的,讓他們自行安排,總之得有六人和本王前去。”
“是……小的,這就去傳話……”
燕飛雪表情木訥,顯然他不是很懂,為何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六個(gè)(gè)人會(huì)(huì)令隨從嚇成這樣。
黑山大帝看了看燕飛雪,笑著對(duì)(duì)他解釋道:“燕宗主,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隨從會(huì)(huì)那個(gè)(gè)表情?本王就這么說(shuō)吧,黑山殿,除本王之下,就是這八大戰(zhàn)(zhàn)神實(shí)(shí)力最為強(qiáng)(qiáng)勁,而這八大戰(zhàn)(zhàn)神,若是真刀真槍的對(duì)(duì)戰(zhàn)(zhàn)的話,無(wú)論你碰上哪一個(gè)(gè),都是十死無(wú)生。”
無(wú)論碰上哪一個(gè)(gè),都是十死無(wú)生?
這是得有多么明顯的差距,才能夠讓他說(shuō)出這樣的話來(lái)啊。
看著笑容滿滿的黑山大帝,燕飛雪突然之間感覺(jué)自己似乎一千多年白活了似的……
“大帝……八大戰(zhàn)(zhàn)神都如此強(qiáng)(qiáng)勁嗎?……”
似乎是內(nèi)(nèi)心之中還有著微微的不甘,燕飛雪依舊是帶著絲絲希望的問(wèn)道。
而黑山大帝陳斌奇則看著燕飛雪,如同看一個(gè)(gè)井底之蛙一般,搖搖頭,說(shuō)道:“他們之中修為最低的那個(gè)(gè),是六燈圣者,而且所有人都有天級(jí)(jí)中品神兵護(hù)(hù)身,隨身攜帶的也都是八品靈符師所纂刻靈符,你算算吧,你能不能活。”
“嘶……”
燕飛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雖然知道滄南帝國(guó)(guó)在大陸之中算是偏弱的國(guó)(guó)家,但是卻不曾知曉差距竟然是有如此之大。
僅僅一個(gè)(gè)黑山殿,就坐擁一大帝境強(qiáng)(qiáng)者,至少八位六燈以上圣者,以及上萬(wàn)修為高深的修士。
可以很負(fù)(fù)責(zé)(zé)任的說(shuō),就單憑黑山殿這樣一個(gè)(gè)組織,便是直接可以將滄南帝國(guó)(guó)皇室給攪得天翻地覆,只怕到時(shí)(shí)連一個(gè)(gè)活口都不會(huì)(huì)留下。
而更恐怖的是,世人皆知,黑山殿在風(fēng)(fēng)華帝國(guó)(guó)宗門之中,僅僅只是能排到第三。
而帝國(guó)(guó)之中排名前二的藍(lán)(lán)山之顛、羅生華門、以及風(fēng)(fēng)華帝國(guó)(guó)皇室,皆是有著更為強(qiáng)(qiáng)大的帝境強(qiáng)(qiáng)者坐鎮(zhèn)(zhèn)。
可以說(shuō),同樣是帝國(guó)(guó),自己這邊就連人家的一個(gè)(gè)腳指頭都比不上。
想到了這里,燕飛雪頓時(shí)(shí)就生出了重重的挫敗感,整個(gè)(gè)頭都直接的垂下了。
而一旁的陳斌奇,看著垂頭喪氣的燕飛雪,也是知道他應(yīng)(yīng)該是想到了實(shí)(shí)力差距而有些沮喪了。
不過(guò),世間本就是如此,沒(méi)有人會(huì)(huì)在意你曾經(jīng)(jīng)是有多么的努力,人們看的,僅僅只是你當(dāng)(dāng)下的風(fēng)(fēng)華。
不再理會(huì)(huì)燕飛雪,黑山大帝直接甩了甩自己的披風(fēng)(fēng),離開了燕飛雪的房間。
他還有許多的東西需要準(zhǔn)(zhǔn)備,而這一夜,顯然也是一個(gè)(gè)不眠之夜。
“讓我看看,飛雷神,幻影針,嗯,能帶的都先帶上,到時(shí)(shí)候面對(duì)(duì)的可是帝境的強(qiáng)(qiáng)者,都帶上,都帶上。”
夜色逐漸加深,屋外的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寂靜,但是屋內(nèi)(nèi),靜不下來(lái)的,卻是黑山大帝陳斌奇的心。
畢竟,這只是一個(gè)(gè)心智僅僅半個(gè)(gè)甲子的年輕人,雖然修為已是大陸之上頂端的人,但心性這東西,還是需要時(shí)(shí)間的沉淀的。
但面對(duì)(duì)可能成就仙境的誘惑,敢問(wèn)這個(gè)(gè)世上,又有幾人能夠拍著胸脯的說(shuō),自己就一定能夠沉得住氣呢?
是的,只怕是越是強(qiáng)(qiáng)大的人,越是難以撫平自己的內(nèi)(nèi)心,也正是由此,不知何時(shí)(shí),身邊緩緩出現(xiàn)(xiàn)一道身影。
“小奇啊……”那道黑影輕聲的叫了一聲,似乎是想要說(shuō)什么一般,但僅僅片刻,便是欲言又止,也不再繼續(xù)(xù)的說(shuō)話。
雖然他的聲音很輕,但是還是被黑山大帝給敏銳的捕捉到了,“嗯?依老,您剛剛有叫我嗎?”
被黑山大帝稱作為依老的,正是這道身影。
依老的的臉上布滿了滄桑,花白的發(fā)(fā)絲證明了他的年齡,而即便是佝僂著后背,身高也依舊是高達(dá)(dá)八尺。
如果說(shuō),黑山大帝是黑山殿對(duì)(duì)外明面上修為最高之人的話,那么這位依老,便可以稱作為黑山殿實(shí)(shí)際上最為強(qiáng)(qiáng)大之人。
黑山殿坐擁可以傳承修為的秘法,若是僅僅憑借每一任黑山大帝二星或者三星帝境的修為,只怕是斷難以守衛(wèi)(wèi)此秘法的。
而真正守衛(wèi)(wèi)著秘法的,則正是這暗中潛伏的黑山殿第二帝,一位比殿主要強(qiáng)(qiáng)大數(shù)(shù)倍的帝者……
是的,數(shù)(shù)倍,或者說(shuō),他極有可能是整片大陸之上,僅存的唯一一位……
五星帝者!
是的,五星帝者,帝境之中的巔峰,整片滄云大陸的巔峰。
正是因此,無(wú)論是黑山大帝在外界有多么的猖狂,在這位的面前,無(wú)論是哪一代黑山大帝,都是絕對(duì)(duì)的老老實(shí)(shí)實(shí)(shí),未敢有哪怕半分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