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吳敵記仇故意躲著她,那可真的是冤枉啊!
雖然那天張七七的所作所為讓吳敵一度懷疑人生,但心痛來的快去得也快。
仔細想想,暈倒在矮坡上,主要的原因其實是是體力透支,雙心急跳對于精神力的消耗太大,而對于張七七的“不辭”而別,他確實很生氣,但貴在他有自知之明。
就像吳敵對張段海所說,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如果可以,他愿意和張七七做朋友,哪怕這個朋友似乎并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但如果不可以,他也不會強求。
而就在張七七氣到胸悶的時候,吳敵已經(jīng)站在了一個恢弘霸氣的府邸門前。
“DC區(qū)閻羅大街第一巷北風(fēng)口來燕府,呵呵......”
吳敵找到這里的時候,真的是目瞪口呆。
他本來以為,這邊也是一條像白新街一樣的街道,而來了這個所謂的閻羅大街之后,他才終于知道自己的見識是有多淺薄,他曾經(jīng)以為的有錢人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或者說,他怎么也沒想到,有人可以這么有錢。
紙條上說的閻羅大街,其實就是一個門牌,而所謂的第一巷,其實是指府邸大門,至于北風(fēng)口,呵呵,不過是說大門后面的玄關(guān)......
院墻高一丈三,綿延不知多遠,至少吳敵在這個府邸的大門前,看不到院墻的盡頭。白墻黑瓦,一塵不染,院內(nèi)有高松,院外無行人,朱門石像,匾額高檻,盡顯高雅大氣,又不失樸素低調(diào),唯一夸張的可能就是面積了。
吳敵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走上前正準(zhǔn)備開門,卻是門自己開了。
嘎吱——
打開門的是一個家丁模樣的人,那家丁見到吳敵一副要敲門的動作,連忙板著臉說道:
“你是誰?不懂規(guī)矩嗎?誰允許你敲門打擾到主人休息的!”
家丁眼神中滿是倨傲,一副瞧不起吳敵的臉色。
吳敵尷尬地收回了手,回道:“這不是還沒敲么……”
“放肆!”家丁罵道,“這要不是我開門開得及時,你早就敲上去了!”
家丁罵完,又打量了一下吳敵,用一種像先生教學(xué)生一樣的口氣說道:
“呵呵,你以后一定要記住了,像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一般都有一個守衛(wèi)隨時看著門前有沒有來客,不允許別人貿(mào)然敲門。當(dāng)然,如果你要敲,也是可以的,但是得用禮物敲!地主家用黃金,員外家用元石,督軍家用靈丹,咱們家,得用靈器!”
家丁說到這里,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驕傲。
吳敵看著他,心中翻江倒海。
乖乖,小小一個家丁居然也這么能說會道,厲害啊!
吳敵立即擺出一副受教了的樣子,說道:
“多謝小哥指點迷津,我以后一定謹記!”
家丁嘴角一勾,斜睨了吳敵一眼,問道:“哼,這還差不多,好了,說說吧,你到我來燕府做什么?”
吳敵聞言,立馬掏出那張紙條,說道:“是來應(yīng)聘的!是一個叫做胡于宴的小哥給了我地址!”
家丁一開始還沒說什么,可一聽是胡于宴叫吳敵來的,便臉色一垮,罵道:“胡于宴叫你來你就來?呵呵,我們這里沒有胡于宴這個人!你快點走吧,快走,以后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說著,家丁竟然開始推搡吳敵,要把他趕走。
但吳敵怎么可能放棄呀,這家丁明擺著是認識胡于宴的,就算不能應(yīng)聘上,他總得見到胡于宴再說呀。于是吳敵連忙拉著大門上的把手,死死的抓著,任憑那家丁如何推都推不動。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叫你走你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家丁見推不動吳敵就破口大罵,還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而吳敵又怎么會理他,但表面上還是誠懇地對他說道:“小兄弟,你就通融一下吧,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啊!”
“不可能,我都說了,咱們這里沒有胡于宴,什么胡于宴什么狗于宴的,沒有!全都沒有!”
然而,家丁話音剛落,便有一聲痛罵響起:
“狗東西的小臂崽子,你才是狗于宴,你全家都是狗!”
只見一個長相普通,小眼睛的、同樣家丁扮相的人從“北風(fēng)口”大步走出來。
一見到來人,吳敵連忙喊道:“胡哥,你總算來了!我是前幾天在城門口和你說話的吳敵啊!”
“哈哈,我知道的,我早就在等你了!”
胡于宴對吳敵呵呵一笑,隨即又對那個看門的家丁大罵:“你要是不想干早點說,老子讓你刷馬廄!”
那個家丁明顯很害怕胡于宴,但又不想在吳敵面前丟人,便回道:“胡于宴,你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我姜丁也是有脾氣的!我——”
他話還沒說完,胡于宴就打斷了姜丁,道:
“我我我,我什么我,有脾氣又如何,沒本事就得挨削!”
說著,胡于宴便作勢要打,那姜丁眼見不妙,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哭喊著:“胡于宴又要打人了!”
吳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叫姜丁的人這么怕胡于宴,但他也能想象到胡于宴一定也是個不好惹的吧?
胡于宴看著姜丁的背影,罵了句“慫包”,又對吳敵笑道:
“哈哈哈,我早就料到小兄弟會來找我,時刻都在等著呢!快跟我來吧,我?guī)闳ヒ娦≈魅耍 ?p> 說罷,胡于宴便熱情地拉著吳敵前走。
吳敵不習(xí)慣被人拉著,于是不動聲色地擺脫了胡于宴,就安靜地跟在胡于宴的身后半步。
胡于宴似乎是個話癆,也沒在意吳敵的小舉動,一路上跟吳敵扯東扯西,講了很多事情。
“小吳兄弟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干!在這個蔡裊城,像你這樣的武者沒有十萬也有五萬了,但很可能只有你一個月拿一塊元石啊!”
“元石可是個好東西,蘊含著最精純的天地靈氣,而且能讓修丹境武者直接吸收為元氣的,珍貴的不得了!一塊元石能換一百兩銀子,而且銀子多得是,元石卻沒有幾顆呀!據(jù)說,這元石還分兩種,一種是天然的元石礦,還有一種,是修丹強者的元丹所化,一個修丹一品的元丹,只能產(chǎn)生十個元石!”
“你也不要擔(dān)心,這次的任務(wù),小主人可是精心策劃的,保準(zhǔn)沒什么危險!到時候,你拿到了元石,便可以好好地玩一玩了!”
“這蔡裊城里有諸多好玩的地方,像青樓酒肆,像馬場箭場武斗場,那都是好玩極了!吃喝玩樂,那是樣樣都有,一塊元石能把這些個好地方玩?zhèn)€遍!”
“說道青樓,我還挺難過的,前幾日,我最喜歡去得紅月樓竟然關(guān)門大吉了!哎,聽說是個戴斗笠的江湖人殺了那個老鴇,有人說那個老鴇是因為修煉了魔功才遭此橫禍,呵呵,讓我說,八成就是那個江湖人玩了姑娘給不起價錢,老鴇跟他一爭執(zhí)便被錯手殺害了!”
“這些江湖人我最清楚了,整天說什么俠義肝膽,說什么替天行道,說什么降妖除魔,呵呵,真要是降妖除魔還會跑到人青樓里去?不過就是一群不干活,整天游手好閑的閑人罷了!”
……
聽著胡于宴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吳敵都有些煩了,但奈何這亭臺樓閣實在太多了,小路蜿蜒曲折,他們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終于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小院外。
胡于宴對吳敵笑道:“你稍等一下,呵呵,我去通報小主人!”
說完,胡于宴便微微低下身體,鉆進小院中。
小院中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帶著不耐煩地說道:
“下一個!下一個!哎,怎么都是你們這些廢物,我要你們有什么用啊!”
姜遲燕在院子里叉著腰,對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家丁破口大罵。
她是真的惱火極了。
還有二十天,她和某個千里公子的約定就要到了。
雖然她抽空從七品練到了八品,如果再繼續(xù)練練,她也有自信能在期限之前練到九品,但修煉實在是太累了,她完全不像練功。
于是她就想著,要是決斗的時候有個人能影響一下常帥,她就能輕而易舉地戰(zhàn)勝他了!
而到時候的決斗,肯定是有很多大佬觀戰(zhàn)的,想要在這些修丹高手面前沖上去影響常帥和她的戰(zhàn)斗,難度非常大。
但也不是沒可能,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件百寶衣,可以擋住修心強者一擊!
她只要安排一個人,穿著百寶衣,上去刺殺常帥,一定有機會的。不過,這個人必須得有不算太低的實力,還要修為不太高才行!
畢竟,做這種事情,她姜遲燕不會被怎么樣,但上去刺殺的人肯定是必死無疑的。而這天下也沒人是傻瓜,明知是死也要上,所以還得靠犬馬鎖。
姜遲燕就有一副犬馬鎖,是個中品犬馬鎖,又叫奴役符,制作難度極高,十分稀有,最高能鎖住一個六品玄黃境武者。
但六品玄黃境武者,也不是好操控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控制失敗。
所以以防萬一,姜遲燕要找一個四品到四品以下,實力還不差的人當(dāng)這個死士!
這也就是為什么難辦了,她找了很多天都沒有找到一個像樣的家伙,要么修為太高,要么實力太弱。
姜遲燕正苦惱著,便看到胡于宴從門外偷偷摸摸走了進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走上去,揪著胡于宴的耳朵說道:
“好呀,你這個臭小子,不給我好好物色人選,竟然想偷懶!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說著,姜遲燕便揚起巴掌要打胡于宴。
胡于宴連忙求饒道:“小姐小姐,我沒偷懶,我正要給你匯報工作呢!”
姜遲燕冷哼道:“說!”
“呵呵呵,小姐您聽我說!”胡于宴笑嘻嘻地說道:“我今天找到了那個家伙,雖然修為不見得多高,但我望氣時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點實力,不像是這些土雞瓦狗,您要不要瞧瞧?”
姜遲燕聽到有這樣的人,又更加用力的揪著胡于宴的耳朵,罵道:“你這不是廢話嘛!還不快點把他帶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