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幾個月的黑白顛倒、忙碌、生病,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離畢業就只剩半年了。進入了假期,生活變得拮據,漫長的打工和論文開始了,還有一些虧欠要去彌補。不去想明天,只是爭取今天過后,心情還能相對地穩定。像一個在監獄中苦苦掙扎的囚鳥,那扇門是隨時可以打開的,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籠子里那棵樹才會有顆看不透里面的果實。等待是必須要做的,其它的呢,偶爾來關照我的主人們都不明白,其實我不想在這里停留,哪怕外邊在下從未停止的大雨,在下不知道會持續到何時的大雨,我還是想去外邊散步。我要一步步地走,慢慢地,每走一步都和身邊那個美麗的姑娘說上幾句。那種感覺叫做生活的味道。
我有時也會驚喜,只是偶爾會傷感。現在的我,多了一些專注,一種可以叫做逃避的執著。
突然想起,虎牙妹妹對我說的那句話,今晚的夢一定很甜。
關了燈,剛躺下,窗子卻自己開了,怎么也關不上。一種力量吸引著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小小的窗子到院子里的。
是的,我想說說這個,我有去愛的權利,但是反過來他人也有拒絕接受我的愛的權利。我覺得這很殘酷,你不覺得嗎,讓我們來算算人生之不幸與人之不幸。一落生,我們便伴隨著污物一起呼吸,赤裸裸的我們會被很多人看到,而從這一刻,就是個開始。我們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便喪失了自以為保護得很好的廉恥,其實那只不過是時時變化的規則而已,我總覺得公共浴室在未來遲早會被取消,至少在人類滅絕之前一定會取消。為什么我這么肯定?因為它不夠整齊,所以不夠美。我們都有眼睛,我們看到的是形形色色不同型號不同年齡的屁股,屁股這個東西誰沒有,沒誰能昧著良心說,我不要屁股,即使你不要你也必須得帶著,因為我們都是孫悟空們的后代,沒那個東西也確實很不方便,總不能像星新一筆下的SF小說,給嘴再增加負擔。你該說了,討論這么正經的問題我怎么還開低級玩笑,是的,但玩笑是玩笑,并不低級,甚至高級得很,因為這是一個鋪墊。
“西復”的日子是美好的,脫離開普世價值觀這個層面來觀察時,我卻發現我得到了一生中最好的輕松時光和回憶,我開始主動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因為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像癡呆一樣呆癡地曬著太陽,癡迷許久,發呆許久,那種感覺很美妙,包括那些出現了的現在還在或者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的人們,總覺得自己體會到了一種最真實的東西,可那究竟是什么,我現在還無法回答。那些遺憾,那些回憶都去吧,隨風也好,隨時間也好,無論隨什么,都會去。而該來的遲早會來,不管我躲到哪里,躲了多久,所以,要面對。最近總是很想古川,其實我沒有一刻不想她,她沒有做錯,錯的只是我,聽著理查德的鋼琴曲想到她說她最喜歡門德爾松的《無詞歌》,我很想聽一聽,那該是怎么樣的一種聲音?發現自己喜歡唱歌了,跑掉了也唱,半夜無論敲門或敲墻都唱。總覺得古川很了解我,那天給她發了一段酸酸的文字,她說我又拽文了。總是能把我從歧途拉回來,但是她又不會每時每刻都想和我聯系,她很明確自己要先做該做的事情,而我只能排到那些之外,現在覺得很有道理,可是當時卻不那么理解。我27歲了,我不懂愛情,更加不懂生活,我只是知道當我們在心里思念一個人的時候,他、她、它會知道。今天打工的時候做夢了,夢見在卓展門口再次看到留學的古川,我們兩個都含著淚叫對方的名字。
今天開始網絡斷了,我又開始回到了一個人獨居的生活,我甚至很慶幸沒有網絡了,讓我可以把我的時間留給朱自清、星新一、成弦、自己。今天沒去和朋友吃烤肉,所以有了這些文字,我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該感到欣慰了。最后再酸一句吧。
“我每天都在人群里回頭張望
期待能對上某個熟悉的目光
但我卻沒從遇到
而現在
只要我覺得正在被人念想
就會低頭傾聽
此時
會從心里傳出沙沙的寫字聲
那形狀
就像一塊塊波光粼粼的海浪”
這只是:一個人孤單卻并不寂寞的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