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追憶往昔
“當(dāng)(dāng)初……”
蘇曉年幼之時(shí),孤兒院中。
“那個(gè)怪物,真可怕。”
“就是就是,我都懷疑她沒有心。”
“對(duì)呀,受傷了,不哭不鬧。平日里,也沒有笑容,讓人毛骨聳然好。”
“聽說她還克身邊的人,別靠她這么近……”
蘇曉獨(dú)(dú)自一人走在長廊上,忍受著院長她們的流言蜚語,但蘇曉卻一直是無喜無悲的。
直到蘇曉六歲時(shí),一個(gè)老奶奶的到來,才結(jié)(jié)束了蘇曉那不堪回首的孤兒院生活。那個(gè)老奶奶把她帶回了家中。
“小曉啊,奶奶家中不算富裕,但也過得去。”
蘇曉沒有回答。
“來,過來。奶奶請(qǐng)你吃糖,你陪奶奶說會(huì)話,好不好。”
在這時(shí)一聲粗暴的開門聲傳來,“你這老不死的,怎么有兒子還不夠,還要領(lǐng)(lǐng)養(yǎng)(yǎng)個(gè)賠錢貨,跟老子爭家產(chǎn)(chǎn)?”
“好好說話,別嚇著孩子!”奶奶把蘇曉護(hù)(hù)在身后,“我該給的已經(jīng)(jīng)給了,這橦樓歸小曉。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兒子,你一分也別想拿到。你走吧。”說完這句話,奶奶如同老了十歲一般。
那個(gè)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但他卻沒有善罷甘休,奶奶的所有錢財(cái)(cái)都被他威逼利誘地騙走。
北風(fēng)(fēng)呼嘯的團(tuán)(tuán)圓夜,蘇曉與奶奶被那個(gè)男人趕出家門流落街頭。那一年,蘇曉七歲。
“小曉,都怪奶奶太心軟了,聽信了那個(gè)不孝子的謊話,入了不孝子的局啊!”奶奶偷偷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小曉,奶奶送你回孤兒院,好不好?最起碼不用跟奶奶風(fēng)(fēng)餐露宿的。奶奶有空了,就會(huì)去看你的,小曉。”
“你在哪,我就在哪,奶奶。”
“小曉,終于叫奶奶了,但是小曉要聽話。”
“奶奶,除非我死,不然奶奶別想丟下我。”
“好,好,那我們婆孫二人永不分離。”奶奶在那一夜摟著蘇曉哭得像是個(gè)孩子。
由于長期的食不果腹,再加上奶奶年紀(jì)(jì)已經(jīng)(jīng)很大,終于奶奶被病魔打倒了。
蘇曉別無選擇,只能去求那個(gè)無情的男人。
蘇曉走回她從前的家里,這是多么的熟悉啊,蘇曉敲了敲那熟悉又陌生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gè)婦人,身上穿金戴銀卻也無法遮擋她身上庸俗至極的氣味。
“哪來的臟東西,別弄臟了我家的大門。”蘇曉被婦人一下推翻在地。
蘇曉對(duì)著門內(nèi)(nèi)的男人大喊,“求你救救奶奶吧,她危在旦夕了。”
“那個(gè)老不死的,也該死了。老子干嘛要花錢找罪受。”
“奶奶也是你的母親呀!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蘇曉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只是借,我一定會(huì)還的。”
“還?你拿什么還。”
“我可能為你當(dāng)(dāng)牛做馬。”
“這樣吧,你跪下來求我,我說不定可以借你點(diǎn)(diǎn)。”
蘇曉毫不猶豫地跪下,“求你,救救奶奶吧。”
“哎呀,我的鞋臟了,你幫我舔干凈,我就借你。”那個(gè)女人走到男人大腿上坐下,“記得爬過來喲。”
蘇曉咬著銀牙,一下一下地爬了過去,俯下身子,將要舔到之際被女人一腳踹開了,男人把五百甩在了蘇曉臉上,蘇曉伸手去撿,小手卻被男人踩了上去,可是蘇曉沒有喊痛,也沒有痛哭,一直都保持著笑容。
“拿著這五百,滾吧。”
蘇曉緩緩站起,一步一步地向外面走去。
“哈哈哈,死丫頭片子敢來騙錢。”
“那老東西死了才好!”
“拿著五百,去買點(diǎn)(diǎn)吃的,讓那老東西吃最后一頓吧,哈哈哈!”
那個(gè)男人和女人的對(duì)話一直在蘇曉耳邊縈繞,久久不能散去,蘇曉走在車水馬龍的街上,這一路上燈紅酒綠的,蘇曉卻只能感到寒冷,大雨傾盤而下,無情地打在蘇曉的身上,蘇曉就這樣走了好久好久,久到蘇曉都忘記她去到了哪里,蘇曉漸漸地失去了意識(shí)。
蘇曉醒來時(shí),已經(jīng)(jīng)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在醫(yī)(yī)院中了,旁邊有個(gè)臉上有疤的妖艷的女人。
“小可愛醒了喲。”
“需要我做什么,大姐姐”
“哦?小可愛說的話一點(diǎn)(diǎn)也不可愛,可真?zhèn)憬愕男暮恰!?p> “沒有人會(huì)無緣無故對(duì)另一個(gè)人好,除非有所圖謀。”
“小可愛可真冷漠。”妖艷女人的手撫上蘇曉的臉,勾起蘇曉的下巴,把臉湊了過去,“想救你奶奶么,我能救她,只是……”
“不用只是了,我的軟肋,你抓到了。說條件吧。”
“很好,加入組織即可,小可愛你可是很優(yōu)(yōu)秀的。”妖艷女人走到桌前,端起杯紅茶,“我是蓮,從即日起,就是你的引路人了,別讓我失望了。”
蘇曉攥了攥手心,“曾經(jīng)(jīng)辱我的,我會(huì)要你們百倍償還,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會(huì)有人能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想到這,蘇曉甜甜地沖蓮笑了笑,“我知道了,蓮姐姐。”
“果然,我看不透你內(nèi)(nèi)心在想什么呢,小可愛。”
這一年,蘇曉十歲。
三年匆匆而過,蘇曉僅用三年便修完從小學(xué)(xué)到大學(xué)(xué)的所有課程以及一些必要的知識(shí),也在殺戮中一次次瀕臨死亡,脫胎換骨。
蘇曉很快迎來了第一個(gè)任務(wù)(wù),蘇曉把狙擊槍分解放入布娃娃中,來到高樓上,鋪上白布,組裝好狙擊槍,對(duì)準(zhǔn)(zhǔn)目標(biāo)(biāo),咔噠一聲,扣動(dòng)板機(jī)(jī),目標(biāo)(biāo)中彈。蘇曉立刻逃離大樓,與來搜捕的人擦肩而過,有驚無險(xiǎn)(xiǎn),任務(wù)(wù)完成。
自此,蘇曉完成了一個(gè)又一個(gè)的任務(wù)(wù),在組織中的身份也越來越高了,從那時(shí)起,蓮已經(jīng)(jīng)不在是蘇曉的引路人,而是拌腳石了。很明顯,蓮也意識(shí)到這個(gè)問題,當(dāng)(dāng)初想要扶持一個(gè)心腹,沒想到心腹如今已有壓她一頭的趨勢了,蓮自然不能放過這個(gè)心頭大患,對(duì)蘇曉進(jìn)(jìn)行了圍殺,蘇曉逃了,也在那一次逃亡中認(rèn)(rèn)識(shí)并救下了死魚。
“嘖,蓮真是玩不起,我好歹也是她親手培養(yǎng)(yǎng)的,不過這才好玩。”蘇曉吐出口血水,抹掉嘴角的血跡,“這樣子,在我奪走你位置的時(shí)候,我才不會(huì)內(nèi)(nèi)疚,等我,蓮。”
蘇曉踉踉蹌蹌地往前走著,卻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放過我,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和大哥他爭。放過我吧,我可以從此消失,不再出現(xiàn)(xiàn)。”
同行的人沒有理會(huì)那個(gè)嚷嚷的人,一直推搡著那人往前走。
“小少爺,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那個(gè)小少爺被踹翻在地,同行的人拿著槍,對(duì)準(zhǔn)(zhǔn)了他。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