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玦剛想說(shuō)(shuō)話,卻看向前面不遠(yuǎn)(yuǎn)處正飛奔的洪武。
如今葉書(shū)瑤已經(jīng)(jīng)是元嬰期,自然轉(zhuǎn)(zhuǎn)瞬間就追上了,她攔住了洪武的去路,“洪道友,有一事想征求一下你的同意。”
洪武的面色微變,立刻防備了起來(lái)(lái)。
他早就知道自己體內(nèi)(nèi)的就是木靈珠,而這次木靈珠發(fā)(fā)生了變化,他從中也感覺(jué)到了一股玄妙的力量,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知道,要讓別人知道這東西的存在恐怕麻煩就大了。
可葉書(shū)瑤已經(jīng)(jīng)是元嬰期了,他又如何逃脫……
一瞬間洪武的面色變幻不定,嘴上卻還是平靜的說(shuō)(shuō),“葉道友有何指教?”
看著洪武這樣淡定,葉書(shū)瑤不由得在心中攢了一聲好,頓時(shí)(shí)臉上露出了笑容,“你手上的木靈珠可否讓給我,我用其他東西與你交換?!?p> 洪武沉默,顯然是想拒絕的。
如今的木靈珠豈是尋常的寶物能媲美的,就算給他極品的法寶材料,他也覺(jué)得不值當(dāng)(dāng)。但是不答應(yīng)(yīng),葉書(shū)瑤會(huì)(huì)善罷甘休嗎?
更何況……
他的目光落在了正靜靜站在葉書(shū)瑤身后的司玦,他也聽(tīng)到別人說(shuō)(shuō)的司凌止的名號(hào)(hào),知道自己今日恐怕不換也得換。
深深吸了口氣,洪武認(rèn)(rèn)命的道:“請(qǐng)(qǐng)道友開(kāi)價(jià)(jià)吧。”
葉書(shū)瑤笑容更燦爛,說(shuō)(shuō)出了一些符修可能用到的法寶和材料。
這些東西都是她過(guò)(guò)去陸續(xù)(xù)賣丹藥換來(lái)(lái)的,還有從戰(zhàn)(zhàn)場(chǎng)(chǎng)上撿來(lái)(lái)的,品質(zhì)(zhì)都不錯(cuò)(cuò),哪怕是元嬰修士也不是不能用的。對(duì)(duì)于洪武這種從家族叛逃成了散修的修士來(lái)(lái)說(shuō)(shuō),價(jià)(jià)碼著實(shí)(shí)不錯(cuò)(cuò)。
洪武琢磨著這些東西,想著就算葉書(shū)瑤今日放他離開(kāi),可如若把他有木靈珠的消息放出去,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倒不如換些實(shí)(shí)用的。
索性他也討價(jià)(jià)還價(jià)(jià)起來(lái)(lái),到底多要了兩個(gè)(gè)材料才算罷休。
不過(guò)(guò)他要的材料葉書(shū)瑤沒(méi)有,不過(guò)(guò)她知道司玦是會(huì)(huì)煉器的,身上肯定有材料,毫不客氣的讓司玦先給了。
交出木靈珠換得這些東西的洪武,無(wú)(wú)聲嘆息,道了聲告辭就極速飛遁而去,生怕葉書(shū)瑤再追過(guò)(guò)來(lái)(lái)滅口。
“材料回頭我尋了還你,或者你需要什么其他的材料,我看看有沒(méi)有,直接給你。”葉書(shū)瑤終于正經(jīng)(jīng)對(duì)(duì)司玦說(shuō)(shuō)話。
司玦大手一揮,“不過(guò)(guò)是些用不上的材料,跟我客氣啥?!?p> 接著,他笑嘻嘻的說(shuō)(shuō),“干嘛不殺了,他張揚(yáng)(yáng)一下,不怕給你找麻煩?”
葉書(shū)瑤不以為意,“他可不敢?!?p> 可不就是不敢,洪武可是叛逃洪家,洪家到底還有其他的元嬰修士在。若是他到處張揚(yáng)(yáng)木靈珠的事,難免會(huì)(huì)讓洪家得到消息,日后找到他就算不殺了恐怕也會(huì)(huì)給他找些麻煩。
誰(shuí)(shuí)都能看出來(lái)(lái),洪武是個(gè)(gè)心性沉穩(wěn)(wěn)堅(jiān)(jiān)定的人,且一心修煉,洪家的這件事解決之后應(yīng)(yīng)該就會(huì)(huì)著手提升修為了,不愿意在這些事上費(fèi)(fèi)力氣。
司玦的眼睛還亮晶晶的,看著葉書(shū)瑤,就像是看著主人搖尾巴的小狗。
見(jiàn)到堂堂元嬰大圓滿名聲在外的凌止真人竟然露出這樣的表情,葉書(shū)瑤終于笑出了聲。
“你之前跟我說(shuō)(shuō)的事我想了想,覺(jué)得還是應(yīng)(yīng)該給你個(gè)(gè)答復(fù)(fù)。”葉書(shū)瑤笑意還在臉上,看著司玦。
此時(shí)(shí)的司玦就像是小青年一樣,心跳竟然加速,緊張了起來(lái)(lái)。
他不由得想,難道這就是戀愛(ài)的感覺(jué)?是要戀愛(ài)了吧?
葉書(shū)瑤實(shí)(shí)際上在那個(gè)(gè)空間里過(guò)(guò)了百余年的時(shí)(shí)間,結(jié)(jié)嬰后剛剛把修為穩(wěn)(wěn)固就跑出來(lái)(lái)了。
那個(gè)(gè)空間說(shuō)(shuō)是法寶生成的虛假場(chǎng)(chǎng)景,卻也不盡然。里面的人與事,都給葉書(shū)瑤很大的啟發(fā)(fā)。尤其是結(jié)(jié)嬰之后,她覺(jué)得自己的心境似乎有了一個(gè)(gè)飛躍性的提升,過(guò)(guò)去糾結(jié)(jié)的事情解開(kāi)了。
什么身份,什么修為。她喜歡,就試試。
于是,她開(kāi)口,“我過(guò)(guò)去喜歡你?!?p> 說(shuō)(shuō)到這,她停了下來(lái)(lái)。
本來(lái)(lái)一臉期待的司玦聽(tīng)到這句話,臉頓時(shí)(shí)垮了下來(lái)(lái),沒(méi)了往日的嬉笑,終于急了,“你難道沒(méi)感覺(jué)到那時(shí)(shí)候我就待你不同嗎?你……”
葉書(shū)瑤欣賞著司玦著急的樣子,忍著笑,打斷了他,“我現(xiàn)(xiàn)在也喜歡,所以可以在一起試試。”
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回去,司玦愣愣的,一時(shí)(shí)間好像沒(méi)反應(yīng)(yīng)過(guò)(guò)來(lái)(lái)。
見(jiàn)到他這幅樣子,葉書(shū)瑤哈哈大笑,“傻了吧,傻了吧?”
司玦這才反應(yīng)(yīng)過(guò)(guò)來(lái)(lái),兩手緊緊抓著葉書(shū)瑤的手,“是啊,傻了啊傻了啊。啊,我那啥,沒(méi)談過(guò)(guò)戀愛(ài),多擔(dān)(dān)待啊,不過(guò)(guò)我會(huì)(huì)帶著你橫著走的,你放心,有我在的地方,你絕對(duì)(duì)是除了我之外的老大!”
這都什么跟什么,不過(guò)(guò)葉書(shū)瑤喜歡司玦這樣子。
接著,司玦又拿出一個(gè)(gè)傳訊符,手因?yàn)檫^(guò)(guò)于激動(dòng)(dòng)竟然有些顫抖,嘴里說(shuō)(shuō)著,“得跟師父說(shuō)(shuō)一聲,她老人家肯定喜歡你。”
看著那有些顫抖的手,葉書(shū)瑤心中訝異,她本以為司玦對(duì)(duì)她可能只是有好感而已,沒(méi)想到她答應(yīng)(yīng)了之后能見(jiàn)到司玦這樣激動(dòng)(dòng)的樣子,不由得心下一軟。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司玦,嘴幾乎貼在司玦的耳邊,“抱到你了。”
司玦覺(jué)得耳朵酥酥麻麻的,臉竟然紅了,他也保住了葉書(shū)瑤,神色鄭重,“我不是一時(shí)(shí)興起,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突然這樣。是我一直如此,只是前些年才想明白而已?!?p> 是說(shuō)(shuō),原本就喜歡的,只是一直沒(méi)發(fā)(fā)現(xiàn)(xiàn)嗎?
這是,在跟自己解釋?
葉書(shū)瑤嘴角輕揚(yáng)(yáng),露出了一個(gè)(gè)難得溫和的笑容,“那我真是太幸運(yùn)(yùn)了?!?p> 司玦聲音低沉,抱著葉書(shū)瑤的手又緊了緊,好像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樣,“是我的幸運(yùn)(yùn)?!?p> 抱了一會(huì)(huì),葉書(shū)瑤松開(kāi)了手,說(shuō)(shuō),“好了,這事定了。我要去冥界,你該干嘛干嘛去吧?!?p> 司玦:“……?”
看到他這樣一幅樣子,葉書(shū)瑤又忍不住笑,笑了會(huì)(huì)才說(shuō)(shuō),“你不是都元嬰大圓滿了嗎,如今傷也好了,也該去尋機(jī)(jī)緣進(jìn)(jìn)階化境了吧?我打算去一趟冥界,那里或許會(huì)(huì)有靈珠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