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感覺眼皮粘在了一起,“兔子,醒醒,到海邊了。”胡霽月的聲音傳來。
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臉,我不情愿的睜開了眼,掙扎著側過頭看了一眼胡霽月,胡霽月臉上寫滿了無奈,眉眼間有些疲憊,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是去海邊的,平安夜的凌晨跑去海邊,沒錯,是我的主意。
“下車啊。”胡霽月摸了摸我的頭,我假裝氣呼呼的生氣:“摸油了!哼”隨即下了車。
一陣冰冷的海風刮過,冷的讓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結冰。
“過來。”胡霽月也下了車,從他毛茸茸的袖口中伸出了手,路燈的光暈圍繞在他身邊,金色的頭發在燈的照映在發著光,我在他的發間找到了永夜的太陽。
我握住了胡霽月的手,他的手如同灼燒的鐵烙,消融著覆滿白雪的我,我的白色袖子與他的黑袖子依靠在一起,隱約發出些摩擦聲,但又被海風吹散在我們的身邊。
鼻尖很冷,感覺自己嗅覺快要失靈,看著海邊路燈亮著,我有些失神,胡霽月將我向他扯近,關切道:“發什么呆呢?”我呆楞的回答道:“鼻子好冷,感覺呼吸不來了。”
胡霽月笑到:“你也知道冷,這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嗎。”隨即用另一只手捏了捏我的鼻子。
鼻尖先嗅到的是雪山,仿佛瀑布凝結在山澗石邊,雪松的枝葉在冷冽的寒風中起舞,隨即胡霽月骨節分明的手到達了我的鼻尖,冰瀑碎落,他也松開了手。
我們手牽手穿過無人的馬路,綠燈招呼我們過去,走過緩緩地下坡。
“狐貍先生,請問凌晨和你的小兔子來到海邊是什么樣的心情。”我像模像樣的假裝有話筒,將手握拳遞到他嘴邊。
胡霽月舔了下嘴唇無奈的笑道:“很冷,很想吃麻辣兔頭。”說完便張開嘴磨牙,我笑著叫著準備逃離。
胡霽月一把摟住往海邊跑的我,攬過我的腰,我不小心落入狐口,胡霽月一口親在了我的額頭上,吧唧一聲,在無人的海邊顯得有點響。
我笑彎了眼,總覺著有蜜一直往我心頭竄,將我空空的心房填的滿滿的。
我們在沙灘邊散步,遠處偶爾有車輛行駛而過,只有路燈和草木在海邊停駐。
胡霽月將我的手握住,塞入他的口袋,小小的空間,我們十指相扣,暖流從指尖傳到發梢,手部肌膚緊緊的貼在一起。
這種特別的感覺是什么,我仰起頭想尋找答案,滿天星斗,散落在天上,我越仔細看,星星就越多,好像我喜歡胡霽月,越看他,越喜歡。
我仰著頭傻笑,胡霽月有些不解:“干嘛呢。”我笑嘻嘻的開口道:“看星星呀。”胡霽月寵溺的說道:“你小心等下不看路摔倒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到:“那我看星星,你牽著我走,當我的導盲犬哈哈哈。”胡霽月又無語又好笑的開口道:“好哦,你只要看著星星就好了,路,我牽著你走。”
我覺得十分好笑,一邊笑一邊繼續仰著頭看星星:“你是在表白我嗎哈哈哈哈。”“我跟我自己女朋友有什么好表白的,脖子疼不疼,星星這么好看嗎看到現在。”胡霽月揉了揉我的脖子。
手與我的脖子相比有些寒冷,看著他,我突然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頰,“為什么親我?”胡霽月有些發愣,我笑道:“覺著你可愛。”隨即又親了一口,胡霽月也笑了起來。
我看著他,海浪拍打在我的心里,不覺得冰冷,反而暖呼呼的,也許這就是神明們送我的圣誕禮物。

月焚蓮
由于是我的真實事件,每一句我都努力打磨了,就如同剖開我的心一次又一次,所以更新超慢,因為我寫著寫著會崩潰...會痛苦...會難過,也會想起我的銀色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