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野蠻的席卷窗外的樹,我蜷縮在被窩,抱著手機,看著與他的聊天對話框,我不禁抿嘴偷笑。
溫暖的被窩和心口,好似冬夜與我無關,這種溫暖讓我想起了那天。
“你平時放假無聊我要沒事你也可以喊我出去的。”胡霽月打字道,我驚喜的在假期約到了他。
也是我們剛在一起那天,灼燒的臉與話語都一同攤開在他眼前,胡霽月無奈又想笑,只有我認真且緊張。
“你確定不后悔?”胡霽月邊笑邊勸我,我皺起眉頭認真的說道:“超級不后悔,我就是特別特別喜歡你。”
其實心里也明白這場獵殺游戲是訂好了輸贏與結局,但就是想要他的撕咬與追逐。
我貪戀他的溫柔與倔強,處變不驚與冷眼旁觀,也許只是不喜歡我的表現,但我還是忍不住陷入這個泥沼,而且還是自己跳進去的。
我當時就抱著他不會愛我的心,鼓起勇氣開了口,最后努力給自己爭取到一場甜蜜美好的死法。
胡霽月發消息將我思想拉回現實,因為剛剛的回憶,我的不安開始作祟,用無感情的文字對胡霽月一頓訴控。
“為什么我發朋友圈,你不發我...我總覺得我只是小玩具...”我感覺指尖冰涼,敲打著手機,隱約發出指甲與屏幕碰撞的聲音,與心跳同步,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知道在你心里還是覺得你是我的玩具,乖,這是我的責任...”胡霽月沒有帶表情包。
“最起碼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我都會好好對你。”胡霽月打字道
“但是作為理想主義者,就是會想很多,但是未來肯定會變化的,我也不知道了...”我猶猶豫豫打出這些話。
“笨死了,我這么懶一個人,陪你大半夜跑海邊,你還看不出我對你的態度變化,真的笨死了!”胡霽月字里行間都是著急與生氣。
這讓我有些呆,我只能怯生生的打出“我是真盲..”這個話是因為我說我戀愛篩掉99%的人,剩下一個靠盲人摸象,所以他戲稱我“盲人”
“反正你把我當爹又當狐貍就行了。”胡霽月比我大上三歲,總自詡爹系男友。
我不禁笑出聲,不過說真的,我們在外面,總是他做選擇,喝什么、去哪、吃什么。
偶爾我出些怪主意,我有很明確的喜好,也有明確討厭的事情,但就是想看看他的選擇。
“你懂得,我是真不想帶腦子。”我笑著敲下這段字,還發了個吐舌頭的表情包。
胡霽月回得很快“當然和我在一起確實可以不帶腦子,反正你必須必須必須要乖,讓你好好吃飯就要好好吃飯,不然把你殺了。”
還發了一個提著刀的小豬頭像,我笑出聲打字道:“吃飯這個事情不能怪我,藥的副作用,我很難抗拒的。”
胡霽月又回道:“無條件服從胡霽月指示,算了吃飯這個,不強迫了,但體重不許跌過一百!”
我發了個點了點頭的表情,心里偷笑,畢竟這是很明面的關心我了,我再傻,也能看出來點在乎了。
也許真的不一樣了,胡霽月在慢慢愛我,我愛他,他在慢慢轉變,更加在乎我。
于是心里開了花,冬日一股溫泉緩緩澆在我心上,暖融融的融化我所有的不安與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