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司幕城的探子
陸安歌咬了一下下唇,道:“我與王爺本就是父母之命,平時(shí)(shí)也算相敬如賓,但王爺自從把你帶回來(lái)(lái),便愈加不愿待見(jiàn)我,王爺可有許諾了璃兒姑娘何事進(jìn)(jìn)府?也好讓我有個(gè)(gè)準(zhǔn)(zhǔn)備。”
陳璃兒聽(tīng)陸安歌這般退讓?zhuān)s忙道:“王爺許是有意的,只是還未曾與我提及。”隨即面上含羞“那日王爺追捕賊人,不料賊人入了小女家門(mén),王爺于小女有救命之恩,王爺不說(shuō)(shuō),小女也是認(rèn)(rèn)了王爺,這輩子就是王爺?shù)娜肆恕!?p> 朱兒聽(tīng)得氣急,只拽緊拳頭。
明明知曉陸安歌只是引了陳璃兒的話(huà)。
只是未曾想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wú)(wú)恥之人。
自個(gè)(gè)上了門(mén)不說(shuō)(shuō),名分還沒(méi)有竟在正妻面前談及嫁娶。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wú)(wú)敵,將來(lái)(lái)真進(jìn)(jìn)了王府還不知道要怎么作妖。
陸安歌倒是平靜,道:“既然璃兒姑娘已經(jīng)(jīng)下了決心,我這個(gè)(gè)做正妻的也理應(yīng)(yīng)大度,所以來(lái)(lái)問(wèn)問(wèn)情況,璃兒姑娘剛說(shuō)(shuō)的賊人是誰(shuí)(shuí)?如此兇險(xiǎn)(xiǎn)王爺可有提及?”
“聽(tīng)侍衛(wèi)(wèi)說(shuō)(shuō)是一伙鑄那甚么銀子了,只說(shuō)(shuō)是鍛造線(xiàn)人,牽連了不少朝堂官員。”
“除了王爺可有其他人同行。”
“那璃兒便不知曉了,只知王爺回了府先去書(shū)房召見(jiàn)了什子人,然后才領(lǐng)(lǐng)著璃兒見(jiàn)了王妃娘娘。”
“原是如此,王爺可真是心疼璃兒姑娘的緊。那璃兒姑娘先養(yǎng)(yǎng)傷,我先回房了。”
陸安歌只應(yīng)(yīng)付了幾句客套話(huà),從陳璃兒的房里出來(lái)(lái)。
那日鳳云軒回府,先是去了書(shū)房,然后領(lǐng)(lǐng)著陳璃兒來(lái)(lái)見(jiàn)了她,后面韓子遲便在書(shū)房里等鳳云軒。
難道這名單真在書(shū)房。
韓子遲才會(huì)(huì)那么著急的趕過(guò)來(lái)(lái)卻沒(méi)找到?
可是韓子遲與鳳云軒一向交好,又為何要王爺?shù)拿麊危降姿跒檎l(shuí)(shuí)做事?
心底里的謎團(tuán)(tuán)重重,如今拖延一日,父親的危險(xiǎn)(xiǎn)便多加十分,還有那年幼的妹妹。
陸安歌是強(qiáng)(qiáng)迫自己鎮(zhèn)(zhèn)定下來(lái)(lái),兩年深居簡(jiǎn)(jiǎn)出并不代表陸安歌對(duì)(duì)外面的事情一無(wú)(wú)所知。
韓子遲既然已不效忠鳳云軒,朝堂之上分立兩派,難道韓子遲歸順了司幕城,還是說(shuō)(shuō)韓子遲最近與周小侯爺走的近是為了和周家一樣當(dāng)(dāng)中立派。
以韓子遲的智謀應(yīng)(yīng)該也不會(huì)(huì)做出中立這種選擇,畢竟朝堂之上只有賭贏賭輸。越早戰(zhàn)(zhàn)隊(duì)(duì)越能顯示忠心,臨陣倒戈或者遲遲不表明立場(chǎng)(chǎng)的,一般都是落得個(gè)(gè)秋后算賬的下場(chǎng)(chǎng)。
那韓子遲難道是受人要挾被強(qiáng)(qiáng)迫盜取鳳云軒的名單。
這要是被鳳云軒發(fā)(fā)現(xiàn)(xiàn),后果也是不堪設(shè)(shè)想。
無(wú)(wú)論如何,陸安歌還是愿意試一試與韓子遲的約定,畢竟鳳云軒幫襯著小皇帝,如果是小皇帝的令,那鳳云軒多半也是脫不了干系。
朱兒見(jiàn)陸安歌臉上表情變幻,給陸安歌沏了杯茶,輕輕放置手邊。
陸安歌順了視線(xiàn)到朱兒臉上,朱兒的容貌算不得出眾,小小的丹鳳眼上揚(yáng)(yáng),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倒是鼻梁高挺有著些許英氣。之前還聽(tīng)說(shuō)(shuō)朱兒的母親似有胡人血統(tǒng)(tǒng)。
陸安歌不擔(dān)(dān)心自己,只是真探得了情報(bào)(bào),萬(wàn)(wàn)一東窗事發(fā)(fā),陸安歌不擔(dān)(dān)心自己,獨(dú)(dú)獨(dú)(dú)擔(dān)(dān)心朱兒。
朱兒雖是力氣大些,但是偏偏腳上功夫不好,如若臨時(shí)(shí)出逃必定吃大虧,還不如提前想個(gè)(gè)法子逐出府去。
“小姐?”朱兒見(jiàn)陸安歌盯著自己,心里發(fā)(fā)了毛,像有心電感應(yīng)(yīng)似得“小姐若是有難處盡快考慮自己,朱兒本就是賣(mài)進(jìn)(jìn)丞相府的,好吃好喝了這么些年,丞相和小姐的恩德朱兒已是報(bào)(bào)不完的了,請(qǐng)(qǐng)小姐莫要再為朱兒打算!”
陸安歌只反手握了一下朱兒掌心,示意不要再說(shuō)(shuō)。
陸安歌已經(jīng)(jīng)打算晚上夜探書(shū)房,偽裝是遭了盜賊,撇去嫌疑。
只要趁著鳳云軒回來(lái)(lái)之前下手便可以全身而退。
萬(wàn)(wàn)一走運(yùn)(yùn)事成以后,這王府怕是也不能呆了,留在皇都只會(huì)(huì)成為鳳云軒控制陸齊銘和陸牧游的把柄。只能南下去找父親回合。
陸安歌把陸齊銘兩年來(lái)(lái)的書(shū)信全部集中銷(xiāo)毀,收拾了一些金銀細(xì)(xì)軟藏在衣柜之中。除非是有人搜查,不然是沒(méi)人可以動(dòng)(dòng)王妃的柜子。
今日鳳云軒應(yīng)(yīng)是被皇帝召進(jìn)(jìn)了宮,估摸著是昨日的事情,那今日動(dòng)(dòng)手便是天時(shí)(shí)地利。
天已經(jīng)(jīng)犯了黑,陸安歌借著沐浴為由,招呼著下人熱了水,一桶一桶的往屋里倒。
不一會(huì)(huì)屋內(nèi)(nèi)是熱氣繚繞,連門(mén)外都透出了熱浪,這會(huì)(huì)子天還熱,門(mén)外看房丫頭出了汗,便偷跑到一邊去乘涼。
屋內(nèi)(nèi)朱兒坐于浴桶內(nèi)(nèi),陸安歌一身夜行衣,道:“一個(gè)(gè)時(shí)(shí)辰我若不回,你便換回你本來(lái)(lái)的衣服。拿著盤(pán)纏走。”
若是超出了這個(gè)(gè)時(shí)(shí)間,大概率是被抓了,陸安歌也不想多拖一個(gè)(gè)下水。
“可是小姐。。。。”
“你敢不聽(tīng)?!”陸安歌還從未有過(guò)如此嚴(yán)(yán)厲的語(yǔ)(yǔ)氣。
朱兒只得住了嘴,陸安歌一個(gè)(gè)翻身出窗,腳尖輕點(diǎn)(diǎn)上了房頂,偌大的王府格外安靜,只偶有幾聲下人的打趣聲。
陸安歌輕車(chē)熟路翻到了書(shū)房房檐上,掀開(kāi)了瓦片,只見(jiàn)里面除了微弱的幾展蠟燭外并無(wú)(wú)掌燈,屋內(nèi)(nèi)十分安靜,確認(rèn)(rèn)沒(méi)人剛準(zhǔn)(zhǔn)備翻身進(jìn)(jìn)入。
余光只見(jiàn)有一道黑影竄出,陸安歌內(nèi)(nèi)心一驚,轉(zhuǎn)(zhuǎn)頭便追了黑影而去。
此時(shí)(shí)出現(xiàn)(xiàn)的盜賊,陸安歌是決計(jì)(jì)不信為了錢(qián)財(cái)(cái)而來(lái)(lái)。
王府兩年沒(méi)出現(xiàn)(xiàn)刺客,這么湊巧,說(shuō)(shuō)明和陸安歌的目標(biāo)(biāo)一致。
此時(shí)(shí)快了陸安歌一步,要么是一無(wú)(wú)所獲,那么陸安歌也不必再進(jìn)(jìn)去背他這個(gè)(gè)黑鍋,要么就是已經(jīng)(jīng)拿到了名單,那還不趕緊攔著。
所以陸安歌只鉚足了勁去追他,連連腳重踩響了瓦礫,黑衣人聞聲一停。陸安歌立即躲匿。
黑衣人眼光閃爍,明了身后有人,只一個(gè)(gè)閃身,加快了速度,陸安歌眼見(jiàn)要追不上,只捏起了一顆石子打了過(guò)去。
黑衣人拔出短刀,撞擊使石子被彈射出去。竟砸到了水缸,即可爆裂,伴隨著響聲,一缸水流淌而出。
“呀,怎么回事啊!”雪兒應(yīng)(yīng)聲而出,查看外面動(dòng)(dòng)靜。
黑衣人趁陸安歌分神,伸手一個(gè)(gè)掌風(fēng)(fēng)劈過(guò)去,不料陸安歌竟一副要猴子偷桃的招式。
莫不是遇上了個(gè)(gè)女流氓!!???
黑衣人直接手掌護(hù)(hù)襠,卻被陸安歌灑了一把辣椒粉瞇了眼睛,直接從房頂摔落。
陸安歌趕忙跳下房頂,奪了刀抵住黑衣人的脖子,快速拉下他的面巾。
“你是司幕城的人?!”陸安歌眼力甚好,一眼認(rèn)(rèn)出這是攝政王府的人,那日的門(mén)衛(wèi)(wèi)。
司幕城應(yīng)(yīng)是養(yǎng)(yǎng)了不少高手混跡在各個(gè)(gè)角落以應(yīng)(yīng)對(duì)(duì)突發(fā)(fā)事件。
想來(lái)(lái)定是因?yàn)橐閻獣運(yùn)灸懷塹囊輪鑰吹疥懓哺璁?dāng)日才會(huì)(huì)有所警惕。
“我且不為難你,你回去告訴你主子,我是陸安歌,今日我?guī)退淮危魅諘?huì)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