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子悅，趕緊趁熱吃牛排吧。”趁姚子悅稍稍平復了些，趙旭小心說，“至于以后的生活，你不用擔心害怕，以后老師來管，你只用專心好好學習就行。”

　　“啊？——這怎么能行，不用，不用。”姚子悅先是吃驚，然后連連擺手拒絕趙旭的好意。

　　趙旭笑了，“不用我管，那你告訴老師，你在這還有親人沒？”

　　“沒有。”姚子悅頹然地輕聲說，“但是，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生活的。”

　　“你怎么生活？難道就是跑那種地方去干兼職嗎？說到這我就來氣。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去哪種地方？你知道哪里有多腌臜嗎？”趙旭聲色俱厲嚴肅批評教育姚子悅。

　　姚子悅抹了抹眼淚，小聲反駁說，“那又怎樣？你不也是也去哪里了嗎？天下烏鴉一般黑，還說我不白，真是的！”

　　“你？——”趙旭語噎，氣急說，“反正你以后不許再去那種地方。還有，你以后少跟你那什么狗屁同學來往，瞅瞅你交的都是什么人。”

　　“老師罵人，說話不文明。”姚子悅耍小女孩脾氣，“讓我跟你，好，那么我問你，你能天天管我吃牛排嗎？據說，你的工資可不高。”

　　“別管我工資高不高，反正想吃牛排，以后有的是，前提是你得給我好好學習。姚子悅你知道不知道你是高三學生？告訴你，考過了高考你就是大學生，考不過高考你就是大了的學生。同樣的字，不同樣的排列組合，怎么排列，你自己掂量。”趙旭生氣。

　　姚子悅仔細觀察趙旭，“生氣了？”

　　“切，搞笑，我只是一教書先生而已，犯不著為一個自甘墮落的學生生氣。”趙旭嘴硬，只是氣息難平。

　　姚子悅一切看在眼里，感動說：“謝謝！你是我上學以來對我最好的老師，沒有之一。我答應你，以后好好學習。”

　　“叮鈴鈴——”趙旭的經典鈴聲此時響起，趙旭瞅了眼屏幕，見是王遠來電，緩和語氣對姚子悅說，“你趕緊趁熱吃吧，我去接下電話。”

　　姚子悅點頭，心情大好，開始津津有味咀嚼真正的牛排。

　　趙旭走到男衛生間處接通王遠電話。

　　王遠不滿的聲音瞬間從聽筒里傳來，“趙旭，你丫的跑哪去了？”

　　“有點事，先走了，你在哪？”趙旭平和地解釋。

　　“你大爺的，不是說好的，你請客的嗎？竟然招呼不打就先跑了，評語——鐵公雞。”王遠埋怨。

　　趙旭好笑，“你大爺的，你倒好意思說這話，是誰一聲不吭偷偷去快活逍遙，末了還不回來叫我，你說我一個人在那地方干洗澡有啥意思，搓了一邊又一邊，皮都快搓沒了，也沒等到王遠同志好信，所以，我只好先走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這信號不好。”趙旭假裝無辜，王遠相信感覺理虧，推脫說信號不好，要掛電話。

　　趙旭忙開口說：“誒誒，王遠，你先別掛，你手頭的錢還有多少，先借我一萬，……”

　　“啊？你說什么？我這信號真不好，掛了哈。”王遠說著把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