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號那天夕光還是沒聯系周輕塵,她一個人登上了回去的高鐵。方其嘴上說的不在乎,但是她太了解他了,為了禮節,他也不會不通知周輕塵的。
回到家免不了又被陳母拉著一頓教育,年齡擺在那兒,終究是要面對的。
夕光看著媽媽上下開合的嘴巴,突然有點恍惚,沒由來的委屈。回了房間就小聲地哭,誰知道周輕塵恰好給她打了電話。她拿過來看到是他,更委屈了,哭哭啼啼地接起:“喂。”
周輕塵一聽到她這濃濃的鼻音,心一緊,問她發生了什么。不問還好,他這么一問,夕光哭得更兇:“都怪你,周輕塵。”
“好好好,都怪我。”其實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十年,你為什么不陪我長大,如果你不走,我們是不是也會結婚?”夕光在心里無聲的控訴。
周輕塵就安靜的聽著她哭,一直等到她停了下來。“哭完了?心里好受點了嗎?”他問她。“你打電話什么事?”夕光沒回答,轉而問他。
“明天方其婚禮,你知道酒店在哪里嗎?我去接你。”他也沒有追問,明天見了面再好好開導她一下。
夕光呆住,不知道方其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沒告訴她婚禮的酒店,卻告訴了周輕塵,還告訴了他沒告訴自己這件事。
“不知道。”她理直氣壯,“那你來接我。”免費司機不用白不用。
“不對啊,你不當伴郎嗎?”夕光疑惑。
“不當,伴郎要喝酒,我和方其說了我酒精過敏。”
夕光迷惑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酒精過敏呢?記得她還塞過酒心巧克力給他吃來著。
“不早了,洗洗睡覺吧。明天咱們還是早點過去,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周輕塵哄她。
夕光白天趕火車也確實累的不行,選好明天要穿的裙子就睡下了。
早上八點不到,陳母就在外面拍她的門:“陳夕光,你還不起來?你不是還要參加婚禮的嗎?你再不起來酒席都趕不上啦!”
夕光敷衍:“媽,這才幾點啊,我過去也不要多久好吧?而且還有晚場,我中午趕不上就趕不上啦。”
“哎喲你說的什么話,你不起床打扮打扮啦?那萬一酒席上有人看上你了呢?你要打扮漂亮一點咯,雖然說不能壓過新娘子的風頭,但是還是要化一化妝的呀。”媽媽在外面絮絮叨叨,夕光無法,只能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熬夜了呀?我都說過多少回了,不能熬夜,你那個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還熬夜。你現在也不年輕了知道嗎?”陳母還在念叨。
夕光閉著眼叼著牙刷:“媽,我沒熬夜。昨天坐車累的,您就安靜一會兒吧。”
雖然說著時間還早,但是夕光化完妝收拾完也快十點了。周輕塵也剛好打電話說到樓下了,夕光趴在窗口朝他招了招手。陳母看到了也把頭伸過來,剛好看到周輕塵一只手伸到窗外。她激動了:“哎喲夕夕呀,這個小伙子帥的呀?他是在追你嗎?你要不要喊他上來坐坐呀?咱家茶葉不錯的,人家來接你也怪累的。”
夕光無奈:“媽,那是周輕塵。我下去了啊。”
“啊?周輕塵?”陳母還在思考她這句話,夕光已經跑下去了。
路上陳母給她發了幾條微信,她在問周輕塵紅包該給多少,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