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賣花一事,云婉覺得等時機成熟、無后顧之憂之后,便可回國都。飯后,云婉和云清風一起收拾碗筷。她趁機問道:“風風,你想不想去國都?”
“想!云姨,我聽王嬸兒說國都錦華城非常熱鬧。”云清風沒想太多,去國都玩也不錯。
“風風,再過兩個月就是雅會。在木屋舉辦最后一次雅會后,我們就離開安永縣,啟程去國都。”
這么快?云清風疑惑地問:“云姨,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云婉眼神飄忽,“沒有,我就是想去國都看看。去了之后說不定能想起什么。”
“那好。云姨,我和您一起去。這一路上,我來保護你。”
二人把碗筷拿進了廚房。當晚,云清風悶在房間里繪制圖案。云婉回了房間,拿出布料和針線,想縫制一個手帕給十年未見的女兒。
穿針引線中,云婉不禁開始發愣。
云城,呵!當初沒有狠下心來,把那二人趕走,反而入了二人的圈套。
十年了,如果不是擔心云兒,我定不會再回去那個地方。真是苦了我的云兒。如果云兒愿意跟我走的話,我...不行,我不能那么自私。
“啊”,淚水打濕了眼眶,云婉不小心把針刺到了手指。她抹掉了眼淚,繼續縫制手帕。
云府。
林妍早早地梳洗打扮一番,坐在正廳等著董浩回府。夜晚,董浩吃醉了酒,林妍散了所有的下人,自己扶著董浩回了屋。
“老爺,我來給您寬衣。”林妍身披純黑色的薄紗,紅唇微張,白皙的手輕輕拉下了董浩的衣衫。
“好。”
三十幾歲的林妍注重保養,容貌、姿態不輸風塵女子。董浩眼神迷離,借著酒的后勁抱起林妍,放下了床幔。
清晨,董浩像往常一樣早早地醒來。林妍比他醒得還早,在一旁嬌滴滴地說道:“老爺,您醒啦?”
董浩被林妍的聲音嚇了一跳,反問道:“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林妍撇了撇嘴,不樂意地說:“你以為現在還是我們偷偷摸摸見面的時候嗎?我現在可是你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房太太。我為什么不能在這?”
“想起來了。都老夫老妻了,我們不是早就分開睡了嗎?你怎么在這?”董浩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邊穿邊問。
“怎么?你就那么想讓下人看我的笑話?”林妍委屈地埋頭哽咽,“我們都分開房間睡了好長日子了。”
董浩無可奈何,只得去安慰她,“我不都說了我公務繁忙嗎?我一個入贅的女婿,這再不勤奮上進,這云家的宗族該怎么看我。”
林妍趴在董浩的懷里說:“你什么時候才能把云府改成董府啊?明明你姓董,為什么我就不能是董夫人,偏偏是云夫人。”
“我也著急啊,好了好了。再等等。”董浩安慰道。
他正要起身,林妍拉住他的衣服,“咱云兒的婚事你準備妥當了嗎?”
“云兒?她不是被你趕出去了嗎?”董浩轉過身。
“什么叫被我趕出去的,明明是宗族長老開了口,你默許的。還有,我說的是你親閨女云若依。云若依的婚事。”
聽了這番話,董浩不顧還坐在床上的林妍,轉過身繼續穿衣服,“這依依不是都住了云兒的房間了嗎,怎么連云兒這個稱呼也要搶…”
“不行嗎?”
“行行行,你說了算。家里的事都是你做主。這皇上都還沒說話,你著什么急。”
“你也不趕著點,要是和太子結成婚事,這府邸不就是正兒八經的董府了?”林妍得意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董浩穿好靴子,離開了房間。只剩下怒形于色的林妍。
“董浩,為了你自己的前程著想,你也一定會讓云兒順利地嫁給太子。”林妍對此事很有把握,便繼續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