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女尸
葉飛宇笑了笑,隨即輕輕推了推薛天啟,自己渾然暴露在了對(duì)(duì)方的槍支的范圍內(nèi)(nèi),卻絲毫沒(méi)有恐慌。
“少爺…”邵嘉菲忍不住提醒道。
只見(jiàn)葉飛宇擺了擺手,隨即說(shuō)道:“沒(méi)事的。”
面具男見(jiàn)狀不禁咽了咽口水,本以為自己拿出手槍可以震懾住他們,卻沒(méi)想到他們連這個(gè)(gè)都不怕。
“信不信我開(kāi)槍殺了你!”面具男狠狠說(shuō)道,可手卻不自覺(jué)有些顫抖。
薛天啟隨即仔細(xì)(xì)觀察起來(lái),發(fā)(fā)現(xiàn)(xiàn)對(duì)(duì)方手中所持的手槍似乎有些不太對(duì)(duì)勁,跟尋常的槍支有些出入。
這槍支似乎是模型。
在確定之后,薛天啟一下就松了口氣。
好在上山之前,葉飛宇特意帶了一把手槍在身邊。
當(dāng)(dāng)時(shí)(shí)薛天啟還有些不明所以,如今看來(lái)帶這把槍簡(jiǎn)直就是明智之舉。
“好啊,殺了我。”葉飛宇微微笑道。
面具男聽(tīng)到這話(huà),不禁怔在了原地,怎么想也沒(méi)有想到葉飛宇會(huì)(huì)這么回答自己。
難道他不怕槍?zhuān)?p> 俗話(huà)說(shuō)的話(huà),光腳不怕穿鞋的。
越是如此,面具男便越有些畏懼了起來(lái),能來(lái)到此處的人想來(lái)也不簡(jiǎn)單。
可事情已經(jīng)(jīng)到了這個(gè)(gè)地步,已然無(wú)法挽回,便只能將計(jì)(jì)就計(jì)(jì)了。
只見(jiàn)葉飛宇一步步朝著面具男靠近,滿(mǎn)臉露出的都是不屑。
根據(jù)(jù)觀察,這個(gè)(gè)面具男其實(shí)(shí)會(huì)(huì)一些武功,但手上的槍支明顯是模型。
若是不懂武器之人,自然會(huì)(huì)被其震懾住來(lái),可葉飛宇卻一眼看出了破綻。
如今能流入大夏的手槍大多都是從尚國(guó)來(lái)的,尚國(guó)對(duì)(duì)于制作刀劍會(huì)(huì)精到,而對(duì)(duì)于這槍支一類(lèi)還是比較笨重。
而大夏唯有周家能夠參與制作武器,這武器自然是不會(huì)(huì)泄外的。
可面具男在舉起槍支的一瞬間,葉飛宇看著對(duì)(duì)方如此輕松舉起,那一刻便知這其中定然有著蹊蹺。
想來(lái)這在迷霧之中放入迷藥的應(yīng)(yīng)該也不是他,這定然是另外一個(gè)(gè)人做的。
可這個(gè)(gè)人又是誰(shuí)呢…
面具男見(jiàn)狀不禁向后退了幾步,隨后說(shuō)道:“再過(guò)來(lái),我可就開(kāi)槍了??!”
葉飛宇根本就不顧對(duì)(duì)方的言論,一個(gè)(gè)箭步上前將其給踹倒在地。
啊啊啊。
面具男不禁發(fā)(fā)出了慘叫,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腿。
方才葉飛宇那一下,只怕是將面具男的膝蓋給踢碎了來(lái),這下怕是動(dòng)(dòng)不了了。
邵嘉菲見(jiàn)狀上前撿起了槍支,在手下擺弄了幾下,忍不住笑道:“原來(lái)還是個(gè)(gè)假的,想糊弄我們。”
“可惡!你們到底是誰(shuí)…”面具男強(qiáng)(qiáng)忍痛意。
葉飛宇冷冷笑道:“都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了還關(guān)(guān)心這個(gè)(gè)呢,我倒要看看你是誰(shuí)。”
只見(jiàn)面具男的面具被葉飛宇給摘下,隨即露出的面容讓在場(chǎng)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的左半張臉?biāo)坪跏潛粺齻耍糲鋁撕艽笠粔K疤痕,看了叫人觸目驚心。
張安麟緩緩蹲下,查看其臉上的疤痕。
“這應(yīng)(yīng)該是被大火燃燒所致…”張安麟不禁皺起了眉頭。
自己行醫(yī)(yī)這么多年,燒傷的也見(jiàn)過(guò)不少,可如此嚴(yán)(yán)重的還是第一次所見(jiàn)。
這都已經(jīng)(jīng)傷到了皮膚深處,若再不及時(shí)(shí)醫(yī)(yī)治,只怕是半張臉的肌肉會(huì)(huì)漸漸萎縮。
“天啟,把他帶上,我們?nèi)タ純茨?。”葉飛宇指了指不遠(yuǎn)(yuǎn)處的木屋。
“是!”
薛天啟一把將其扛起,一行人就這么來(lái)到了木屋前。
正當(dāng)(dāng)葉飛宇剛打開(kāi)房門(mén)時(shí)(shí),卻突然停了下來(lái)。
“都小心一點(diǎn)(diǎn)。”葉飛宇忍不住提醒道。
邵嘉菲當(dāng)(dāng)心有詐,便連忙來(lái)到了最前面,為葉飛宇開(kāi)起了路。
男人表情十分痛苦,但見(jiàn)葉飛宇等人來(lái)到了家中,連立馬轉(zhuǎn)(zhuǎn)換了一個(gè)(gè)態(tài)(tài)度,開(kāi)始求饒了起來(lái)。
“大哥大姐,我錯(cuò)(cuò)了!我錯(cuò)(cuò)了!你們就大發(fā)(fā)慈悲放了我吧!”
面對(duì)(duì)男人的求饒,葉飛宇等人根本無(wú)動(dòng)(dòng)于衷。
薛天啟直接將其扔在了門(mén)口,隨即用繩子給綁了起來(lái)。
葉飛宇冷冷說(shuō)道:“進(jìn)(jìn)去看看?!?p> “你傷還沒(méi)好,要不坐著休息會(huì)(huì)吧?!毖μ靻⑴ゎ^對(duì)(duì)張冰羽說(shuō)道。
張冰羽面色有些難看,也是因?yàn)櫸講瘧喚壷畷r(shí)(shí),自己的手臂也因此感染復(fù)(fù)發(fā)(fā)了來(lái),若是不及時(shí)(shí)處理,只怕是會(huì)(huì)流膿留疤。
“也好…”張冰羽有些虛弱。
此時(shí)(shí)葉飛宇與邵嘉菲二人已然進(jìn)(jìn)入木屋。
而張安麟見(jiàn)狀,便又折了回來(lái),將張冰羽的傷口敞開(kāi)觀察了起來(lái)。
“若不及時(shí)(shí)手術(shù)(shù),只怕是會(huì)(huì)有感染的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張安麟緊蹙眉頭,緩緩說(shuō)道。
可眼下,似乎也不能立馬下山的,所以便只能先暫且用藥物緩解一下了。
“把藥給我?!?p> 就在這時(shí)(shí),薛天啟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的包不見(jiàn)了來(lái),自己在暈倒前包明明都還在身上。
薛天啟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領(lǐng)(lǐng)子,隨即問(wèn)道:“包呢?。勘荒隳玫侥娜チ??!”
“在里面…”男人疼得齜牙咧嘴。
“里面最好每件東西都還在,否則你知道你的下場(chǎng)?!毖μ靻⒁话阉﹂_(kāi)了男人的領(lǐng)(lǐng)子,隨即朝里走去。
張安麟?yún)s忍不住搖了搖頭,總覺(jué)得事情不應(yīng)(yīng)該發(fā)(fā)展成這樣。
自己本是想跟師弟上山采些草藥,想看看能不能尋到田中月,卻不曾想田中月尋不到,還把師弟與江坤弄丟了來(lái)。
“事情怎么會(huì)(huì)成現(xiàn)(xiàn)在這樣…”張安麟雙手捂面。
此時(shí)(shí)的葉飛宇等人進(jìn)(jìn)入木屋后,便發(fā)(fā)現(xiàn)(xiàn)一個(gè)(gè)女人躺在床上。
這個(gè)(gè)女人看上去似乎沒(méi)什么精氣神,整張臉像一張白紙一般,體溫也低得嚇人。
邵嘉菲忍不住上前,用手碰了碰,卻只覺(jué)得對(duì)(duì)方渾身冰冷。
“不像是正常人的溫度…”邵嘉菲忍不住皺了皺眉。
此時(shí)(shí)的薛天啟也正好走了進(jìn)(jìn)來(lái),看到這一幕渾身不自覺(jué)打了個(gè)(gè)顫。
只見(jiàn)葉飛宇緩緩開(kāi)口說(shuō)道:“她已經(jīng)(jīng)死了?!?p> “什么?!”薛天啟二人瞳孔都在地震,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可對(duì)(duì)方的面容完好,拉開(kāi)被子后,全身的皮膚也都跟正常人無(wú)異。
唯一的區(qū)(qū)別便是有些許蒼白,沒(méi)有任何的溫度。
可正常人在死后,便會(huì)(huì)開(kāi)始浮腫出現(xiàn)(xiàn)尸斑,等等不一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