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要說說我的房間了,只有一張床,一個大衣柜,一個簡單的寫字臺上面散放著剃須刀之類。雙人大床總是讓我可以自由翻滾。
我的門比較大,每次開門都能感覺到風(fēng)聲鶴唳。
而此時,我清晰的感覺到一陣氣流流過,太熟悉了,這是因?yàn)殚T被打開,空氣產(chǎn)生的流動。有人。
我知道有一個人很輕很慢的在靠近我,該死,依然不能動。
我很害怕,恐懼,恐懼,只有恐懼。這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人,也不是林云香。
他或者她站住了,就在我的床前。她在看我,她在我的床頭看著我,她為什么看我?難道是再考慮如何下手嗎?
天靈,小葉,林云香也好,你們在哪?煎熬很快過去了,她,動了。
我左邊的床墊深深地陷了下去,緊接著右邊的也陷了下去。
他或者她,上床了,她站在床上,雙腳跨立在我的腰部兩側(cè),她還在盯著我。
我拼勁了所有的力氣,丹田發(fā)力,猛然間感到了眼皮的存在,這一瞬間,我睜開了我的眼睛。
天吶!
我再一次看見了讓人終身恐懼的面孔,這是一個女人,她,穿著血紅色的連體長裙,雜亂的頭發(fā)垂在面前,但是擋不住她面部的可怕。
蒼白不是唯一的顏色,嘴唇的血紅跟蒼白呼應(yīng)。她的眼球是白色的一點(diǎn),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我,木納呆滯的眼神猶如死神的鐮刀。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鍋,瘋狂的從她的雙腿間抽出身子,竄到廚房拔起刀架上最鋒利的菜刀,沖回房間,瘋了一般砍向這個魔鬼女人,一刀一刀,足足二十幾刀,她被我砍的七零八落,一塊一塊,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去你媽的,去你媽的,我去你媽的。我一邊狂砍一邊啊啊啊的大聲叫著。
嗡,我又睜開了眼。世界一片寂靜,只有我濃重的呼吸聲和咚咚咚的心跳聲,著眼望去,一片祥和,額頭淌下的汗水打濕了我的雙眸,全身被汗水覆蓋。
夢?夢中夢?我極速翻身下床,蹲下身子,看床底下,什么都沒有,真的是夢魘?
我還未從噩夢中分清真相,寫字臺上的手機(jī)突然鈴聲大作,我驚魂未定的走過去,一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我強(qiáng)行保持鎮(zhèn)靜。
“是我。”甜蜜的聲音說自己是小葉。
“哦,小葉什么事?”
“開開門,我在門口。”
“馬上來,馬上來。”這是一種鼓勵,讓人可以忘卻恐懼。
我沖到玄關(guān),樓上傳來天靈的喊叫:“干嘛啊,跑這么急?”
小葉今天特別開心,進(jìn)門后一直笑。
我問她為什么這么開心,她說:“以后我可以跟你開開心心的玩了,心頭的大石頭放下了。”
我的房間響起了鈴聲,:“小葉你等等,我接個電話。”我走回房間,天靈下來了。她今天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看到小葉只是笑了一下。我很奇怪今天她們的脾氣的變化。
我拿起手機(jī),上面竟然顯示:親親小葉來電。
我疑問的接通,:“你好,哪位?”
里面的回答碰讓我吃驚:“哪位?你沒存我的號碼?我是小葉,我能是誰。”
我心里一驚,但我瞬間冷靜下來了:“你到底是誰,告訴你,小葉這就在我身邊,你撿到手機(jī)不還,還想詐騙么?”
這時我的房門打開,我掃了一眼,小葉慢慢走了進(jìn)來。我沖她擺出一個微笑,示意她稍等。轉(zhuǎn)過身我繼續(xù)對電話說:“快說,你是誰?不然我報(bào)警了。”
對方回應(yīng)著:“你這個神經(jīng)病,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馬上去你那。我有事跟你說。”
看來,對方的伎倆還在堅(jiān)持。我反而悠閑了,我倒要看看她要玩什么把戲。
我說:“好啊,我等著你,你可要說話算話啊!”我一邊說著一邊瞅了一眼窗外,外面天空陰暗。
突然,我愣住了,透過窗上的玻璃,我看到了房間里模糊的倒影,在我身后,站著一個比我高出一頭的蓬頭散發(fā)的家伙,她穿著血紅的連衣裙,依稀可以看得出她的蒼白,沒錯,就是她,夢里的惡魔女人。
我沒有立刻轉(zhuǎn)身,繃緊的神經(jīng)似乎要讓我麻木,我慢慢放下手機(jī),裝作沒有事的樣子,轉(zhuǎn)過身,慢慢向她看去,深呼出一口氣,她還是小葉的樣子。我明白了,剛才電話里的就是小葉,而這個女人,她不是人。
我不敢多看她一眼,低下頭說:“一個莫名其妙的家伙。我們不理她,去外面坐。”
說著我就想跟她插肩而過走出去,害怕的事情總會發(fā)生,剛剛走過身邊的時候,她抬起左手拉住了我:“別出去了,我們開心一下吧。”
我?guī)缀醺械浇^望,“我累了,小葉,先出去看看天靈在干嘛吧。”
這個魔鬼的化身,咯咯笑了起來“你想走出去嗎?恐怕沒那么容易了,四千年的老妖怪放的封印,我可進(jìn)不來,還好你引路,終于可以和你走這么近了。咯咯咯咯。”媽的,這也算是銀鈴般的笑聲嗎?
突然感到抓住我胳膊的手力道猛然變大。這股強(qiáng)大的力道直接將我甩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