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下夢南柯,人有情。
“嗯?”魏璟言板起臉來,眼神冷漠。
“得嘞,不說了不說了,我吃飯?!碧镉隄杀恢频姆?,乖乖吃飯。
“吃飽了?”魏璟言發現總有一束目光盯著他,讓他渾身不是很自在,像是暴露在別人眼皮底下的危險分子一般,這不是魏氏集團董事長該有的。
“嗯?!鼻劂酎c點頭,目光也沒有躲閃。
“那走吧?!蔽涵Z言抓起秦泗的手腕,拖拉著往外面走去。
“付錢啊,大哥,真沒人性?!碧镉隄烧f話的時候,眼眸閃過一絲異樣。
秦泗這個小姑娘,自己第一次見到,卻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應該放任魏璟言把她帶走。
可直覺又告訴他,魏璟言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秦泗,最后一次警告你,沒有身份的人,在這兒寸步難行,你懂法律嗎?”魏璟言摁住秦泗,不讓她動彈。
“你干嘛?”秦泗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開魏璟言的鉗制。
“回家?!蔽涵Z言環抱著秦泗,一步一步走到馬路上,因為魏璟言的刀疤,他是圍著大大的圍巾的。
家?秦泗有家嗎?
秦泗突然有種機器人的感覺。
在長寬街的時候,她起碼想做點什么就做點什么,可在這兒,這個大城市,自己的生活正在被一個人手把手的安排。
她秦泗煩透了這種感覺,可她不得不忍耐著。
魏璟言和秦泗上車之后,田雨澤才回到火鍋店,繼續吃起來,只顧著看秦泗了,他還真沒想著吃飯。
“去墨館?!蔽涵Z言說完,手松開秦泗,開始閉目養神。
除非這個女人瘋了,才會想到打開車門逃跑這種招數。
秦泗的兩只手交握在一起,她很緊張,不知怎么的,額頭也開始冒汗,喉嚨里有種隨時要有事物噴出來的感覺,她好像實在忍不住了,開始敲打身邊的男人。
“怎么?”魏璟言不明白旁邊的女人為何變得如此不淡定。
這時司機來了句:“這位小姐,吐車上200?!?p> 魏璟言終于明白過來,秦泗有暈車的毛病。
“真麻煩,停車?!蔽涵Z言迅速結了賬,扶著秦泗下車。
秦泗接觸到新鮮空氣,好歹沒有吐出來。
墨館離這兒很近,似乎不用打車的。
魏璟言松開秦泗,讓她自己走。
“難受?!鼻劂舳紫律眢w,她一步都不想動,一動那種要吐出來的感覺就會噴涌而出。
“你說怎么辦?要在這兒蹲一晚上嗎?”魏璟言純純的直男思路展漏無疑。
“不走?!鼻劂綦y受的厲害,兩個字是從嘴角擠出的。
魏璟言無奈,靜靜在旁邊站著。
兩個小時過去,秦泗執拗著,紋絲未動。
深夜這風也越來越大,魏璟言也覺得有些涼了,脖子縮了縮,眼睛不自覺看向坐在路邊的女孩子,又看了看周圍。
一個人都沒有。
魏璟言猶豫了下,將圍巾取下來,搭在了秦泗身上。
“好多了哪?”魏璟言問。
秦泗不回聲,但披上圍巾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一切。
秦泗的身體騰空,魏璟言竟然抱起她來。

慕隱隱
我為魏璟言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