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我的妻子居然喜歡我?
我應(yīng)(yīng)該是叫陸賢者,但是我發(fā)(fā)現(xiàn)(xiàn)我還是陸小米。
“小米。”
妻子笑得很甜,很少有人用這種眼光看我,很純粹,也很暖洋洋地。
看著牽著我的手的妻子,我居然有一種罪惡感。
“你怎么不說話?”
“我沒有說話嗎......”
不知不覺說出了心里話。
陸賢者才進(jìn)入新生活又給拖了出來。
明明早上還在辛苦地練著劍,突然就回到了原來的生活,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jīng)不再是陸小米了,就算要去街道買東西,也沒想過在他們眼中自己還是陸小米,那個(gè)地方還有那些人,不都是原來的樣子嗎。
一種,特殊的感覺。
和她走在竹林,也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我在做什么?我老婆,居然喜歡我?
“荔枝,你變回來了啊。”賢者面容僵硬地說道。
荔枝甩了一下賢者的手,生氣地說道:“我一直都沒變過吧!”
“是嗎......”
我手給你捏痛了,不過也不是太痛,就這樣捏也沒問題。
“你才是吧!為什么要走啊!”荔枝說著說著就要哭起來似的。
“沒有,我不是一直在竹林嗎”賢者他,進(jìn)入狀態(tài)(tài)了,露出了暖男的微笑。
荔枝哼了一聲,依然流著眼淚,握著陸賢者的手也在不斷顫抖。
被往后扯了一下。
“怎么了?”
回頭看著停下來的不斷哭泣的妻子,賢者不知道開口說什么。
“那么為什么你要讓逸城照顧我啊!——”
看著歇斯底里后快站不起身的妻子,賢者怒了。
“你是為了找我才來竹林的吧。”
慢慢抱住荔枝,賢者的怒火燒上心頭:“逸城!那個(gè)混蛋!——放心吧荔枝,我會(huì)教訓(xùn)(xùn)他的!”
為什么,我覺得我才是牛頭人?
“怎么...嗚...怎么教訓(xùn)(xùn)他?”
“把你拜托給他照顧,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也許我好像說過,但是只要老子說沒說過,就是沒說過!就給那小崽子看看老子的男兒本色!
“就讓他,食我的劍吧,我不會(huì)讓他就這樣結(jié)(jié)束,我會(huì)讓他逃到荒山野嶺可憐地死去!而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圬?fù)了你。”
“嗯...”
“放心吧,不會(huì)再受委屈了。”賢者的臉已經(jīng)(jīng)變成了只有傳奇人物才能有的堅(jiān)毅面龐。
安心地在陸賢者懷里,荔枝臉紅地埋進(jìn)他胸膛。
她回想起來,自己是誰(shuí)。
幾年前一個(gè)夜晚,李巖鎮(zhèn)(zhèn)剛搬來了一家人,不過那時(shí)候還沒有見面。
據(jù)(jù)說他們是逃難的人,那邊得了瘟疫,很久都沒法做生意,沒有辦法,瘟疫大潮過去了,城解封了,陸小米一家人只有一對(duì)父子活著回來李巖鎮(zhèn)(zhèn),這里是他們的老家,有人脈。
本想在這里重新開始,但是這個(gè)父親因?yàn)槁飛細腥玖孫L(fēng)寒,沒幾天就去世了,大家也對(duì)陸小米有了偏見,當(dāng)(dāng)然也有人認(rèn)(rèn)為他是福大命大,也有親戚可憐他。
荔枝聽過他的故事。
在逛集市的時(shí)候,看到一個(gè)和他一個(gè)年紀(jì)(jì)的少年,這是一個(gè)生面孔,他就是大人嘴里的喪門星吧。
把糖葫蘆塞進(jìn)布包里,她慢慢跟了上去。
直到來到?jīng)]有人的山腳她才叫住陸小米。
“喂,你是書生嗎?”
“你在說我嗎?”發(fā)(fā)現(xiàn)(xiàn)沒有別人,陸小米才指了指自己。
“你明明看起來像個(gè)書生,結(jié)(jié)果好笨哦。”書生可不會(huì)背籮筐。
“嗯,我有些笨。”
“你為什么不去親戚家啊。”荔枝一開口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說錯(cuò)了,但是幸好這小子根本沒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她知道自己。
“因?yàn)槲沂菃書T星。”
這個(gè)回答讓她有些傷感。
“你一個(gè)人怎么生活啊。”
“我看那些大人都是這樣的,山上有很多好東西,什么都摘一點(diǎn),知道那些人會(huì)收的,就記下來......”
少女聽著背著籮筐的少年講了很久。
在最后,她問道:
“你沒有想過更好的嗎?”
“我做不來商人,我很笨。”
“耽誤你時(shí)間了,給你吃糖吧。”
少年接過糖,什么都沒說,直接吃起了糖葫蘆。
荔枝有些臉紅地走了,那是她吃過的。
“有錢了我也給你吃。”
陸小米對(duì)她紅著眼睛笑道。
......
陸賢者走著走著,總覺得一股罪惡感越來越重。
他現(xiàn)(xiàn)在,只是一個(gè)被欲望驅(qū)(qū)使的勇士。
逸城,對(duì)不起了,但是,我絕對(duì)會(huì)把你往死里打,永遠(yuǎn)閉嘴吧,阿門。